“這種臺詞,要是讓春風樓那幾個聽了都得笑半年,這也太俗了,太假了,他乾脆直接和林悅說自己很有錢算了。”楚風痛苦地說道。
他好歹是研究過劇本的人,但凡這劇本給他來寫,都不至於這麼拉跨!
但是現在他們還得耐心等着。
而楚風還不算是最煎熬的一個人,畢竟林悅現在還得應付着呂奕清的裝模作樣,她纔是最痛苦的。
林悅默默地喝了一口茶水,十分矜持地起身,裝作不認識呂奕清,想要直接從他旁邊路過。
她在這個瞬間,是很不想和呂奕清搭戲的。
而呂奕清見她要跑,趕緊朗聲叫住了他:“麻煩夫人了,不知道能不能幫我報官?我不想和這幫人糾糾纏纏!”
“這不是你家裏人派來找你的嗎?你不如和他們回去,和你爹好好商量一下,父子之間鬧成這個樣子,你爹要是去衙門狀告你不孝,你到時候連科考都不能參加。”林悅隨口說道。
這可不是她恐嚇,在這種孝道爲重的古代,輕易是不能招惹父母的,不然自己未來的路全都得給堵上。
幹什麼別人都得歧視。
所以她說了這話之後,呂奕清一時間也有些哽住,顯然是沒料到林悅竟然是這麼個狠角色。
但是他又趕緊解釋:“父子之間確實沒有隔夜仇,我只是不想回去,我爹也不打算真的把我弄成這樣,他只是想讓人把我抓回去而已!”
既然如此,林悅一點頭,就表示要走。
眼看着他就是要走,呂奕清也拿她沒了辦法,趕緊和那些人裝模作樣地說了兩句之後,屁顛屁顛地追上了林悅。
“夫人怎麼一個人在外面?林兄沒有陪你嗎?”他追上去,對林悅十分關心地問道。
“你問這個幹嘛,我們本身也不太熟,更何況,我一個人在街上,還有些修爲,別人難道還能把我擄走不成?”林悅揮揮手。
呂奕清尷尬一笑:“那也不是很安全,我看你們身份顯然不低,若是有人看上了你們家裏的錢,到時候綁架你去要錢,那可怎麼辦?”
“那就涼拌,不是什麼大事,我有什麼可擔心的?”林悅的態度依舊沒有好轉。
到了這個時候,呂奕清幾乎已經有些抓耳撓腮了,在他的想象之中,他這個所謂的身份一暴露,林悅無論如何也該對他禮讓三分,可她對他的態度還像是之前一樣愛答不理,這可就很有問題了。
他不由自主地理解了爲什麼顧蘊那麼討厭她——雖然理由可能和這個無關,但是總的來說,他也確實是恨死了林悅,他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
於是呂奕清下意識看着周圍的行人,眼看着兩個人走到了個有些偏僻的地方,他忽然間一伸手,直接拉着林悅進了小巷子。
而楚風也差點在他動手的瞬間直接撲上去把他捅個對穿——是清添拼死攔住了他。
這句話在清添說了三遍之後,楚風才勉強壓住了自己心裏的怒火,就算是這樣,他也咬着自己的牙:“這個人真是反了天了,他竟然敢!”
“他也不是很敢,你看他沒真的碰到王妃,他就是單純的把人逼進小巷子裏,消消氣消消氣。”清添趕緊哄他。
“他還想幹嘛!光天化日之下,把一個弱女子逼進小巷子裏!他膽大包天!”楚風更氣得滿臉通紅。
兩個人摸到了巷子口,聽到了裏面的聲音。
呂奕清正在表白。
沒錯,就是表白,他深深的表示了自己對林悅的注意,又表示自己之前一直想要和林悅保持距離,可是每次看到林悅的時候都忍不住老鹿亂撞,總之,這番話顯然是他準備了有些時間的。
林悅不喫他這一套:“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我這個人從小到大都招人喜歡,但你和我說這些幹嘛?我都嫁人了,難不成你還想勾引我紅杏出牆嗎?也不看看你什麼水準,也太能癡心妄想了吧。”
說完這話,她諷刺地看了呂奕清一眼,見對方傻站在原地,於是嘆了口氣:“算了,我和你說這些幹嘛,還不如直接找人把你打一頓,到時候也就省得你再琢磨了。”
然後林悅擡腳就走。
楚風一臉高興,笑得用力拍牆角,清添無語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在高興什麼。
當然,在呂奕清打算追上去和林悅再剖白一番心跡的時候,楚風就直接撲了過去,麻袋一套,袋口一紮,把人直接扛了回去。
接着,就是一串的綁架,直接把那一羣顧蘊找來幫忙搭臺子唱戲的傢伙全都抓走,一個都沒剩下。
包括之前負責盯梢楚風和林悅的,那些通風報信的,所有人都被楚風派來的人盯上了,現在楚風一動手,於是大家全都齊刷刷的動手,那些人也就統統落網,沒有一條漏網之魚。
一時間,足足抓了三十多個人,而楚風提前就花錢僱了個好賭的顧家老傭人,把人叫來楚風的王府大牢裏,讓人挨個認着臉看過去,直接就認出了四五個人,都是顧家的老人。
楚風擺擺手把人送走,滿意一笑。
之所以沒把人帶進宮,主要還是因爲入宮比較麻煩,還得辦手續,楚風要帶什麼人進去都會被昌和帝知道,但是這王府可是完完全全是他的地方,裏面的所有下人都可以保證是楚風自己的人,所以楚風很是放心。
現在把這些人關在這裏,楚風的心情也很是不錯,隨即,楚風把這些人分開關了起來。
能認出來是顧家老人的,那都關在一個房間,其他人就看年齡之類隨便關,而呂奕清的待遇比較好,可以住一個單間。
不過好待遇也是要付出代價的,比如說,要最先被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