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替渾身淤青的萬丈數一擦藥,強烈的刺痛令他不由地咬牙倒吸了一口涼氣,“好痛.......”
“嘿嘿,萬丈先生,你被修理的很慘呢~”,下屬看着狼狽的萬丈數一打趣道,“那麼,現在你能對上幾招了嗎?”
“e=(?o`*)))唉——”,萬丈數一嘆了口氣,略顯尷尬卻又無可奈何的語氣看着下屬,“完全不行......我連防守都搞不定。”
籠裏的鸚鵡在另一名下屬的挑逗和教唆下歡快地撲騰着翅膀,“廢——物,廢物!廢物!”
“混蛋!”
萬丈數一猛地回頭,嚇得那隻鸚鵡險些從橫槓上摔倒。
坐在沙發上的笛口雛實抓着手中的雜誌放在腿上,看向萬丈數一,“我,我也想參加大家的訓練。”
“這.......”,萬丈數一看着笛口雛實,心想【小雛一定很落寞吧】。
可是當他一想到進入戰鬥戒備狀態的金木研和朝鳳凜,又不由得面露難色,“可是,不好讓你看見那樣的金木君他們啊.....”
雛實放下手中的雜誌,愁眉低首,落寞寫在臉上,“我也可以幫上點忙的.........”
一想到雛實還不到獨立的年紀就已經失去了父母,萬丈數一的心一軟,“對了小雛。你爲什麼要離開絢都他姐姐身邊呢?”
“.........”,雛實沉默片刻,隨即臉上開始浮現出笑容,“是爲了大哥哥。雖然我什麼都辦不到,但是我希望我能替大姐姐陪着他。就像我啊,只要和董香姐姐在一起,寂寞的感覺就會減輕。”
“嗯,這樣啊。”,萬丈數一起身,把手掌輕輕按在雛實的腦袋上揉了揉,“你真溫柔。”
“可是,”,雛實的臉上再度表現出了憂慮的神采,“大哥哥他,看起來好悲傷.........”
“你不覺得他們很像嗎。”
“嗯?”
“他們都是那種很自私自大的人啊。”
“爲什麼這樣說?”
“因爲他們總是很自以爲是,想要自己一個人擺平一切不是嗎。”
萬丈數一看着的視線從下屬們的身上掠過最後再次看向了雛實,“你看啊,金木君確實還是以前那個穩重溫柔的金木,凜先生平日裏也是隨性灑脫平易近人。”,萬丈數一伸出兩根手指,並排立在一起對雛實道,“但是有時候他們就好像切換了開關一樣,也會露出毫不留情的一面。”
“這種情形很不安定,平衡隨時都會瓦解.........“萬丈數一停頓片刻,繼續說道,“而他們的強大,也許就正是來自於這一份岌岌可危,但是........”
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萬丈數一。
“bonsoir!【法:晚安】”
正是月山習捧着一束鮮花回來了,“萬丈先生,例行的特訓已經結束了嗎?”
“嗯。”,萬丈警惕地看着眼前纏着金木不放的【美食家】,不知道其到底是否值得信任。
“月山先生,那是向日葵嗎?”,笛口雛實看着月山手中的美麗鮮花。
“很美吧,mademoiselle【法語:小姐】。這叫做金光菊啊。”,月山捧着花坐到了雛實的身旁,看向一旁的萬丈數一,“金木在洗澡嗎?”
“嗯。”
月山習翹着禹步靠在沙發上,隨即前傾側臉看向雛實,“你喜歡花嗎,littlelady?”
“嗯!”
見雛實點頭,月山從花束中抽出一隻最豔麗的花朵,輕輕折斷上面的長柄,然後別在了雛實的髮梢,溫柔低聲道,“來,你現在看起來就像一位成熟的淑女呢。”
“嗯,謝謝。”
“for萬丈先生。”,月山習淺淺一笑後隨意地撿起一朵最小的花拍在萬丈數一的腦門上,“就像是成熟的萬丈先生呢,哈哈。”
“咯咯........”,萬丈數一的下屬也跟着起鬨笑道,“很適合你喔,萬丈先生!”
“少囉嗦!”,萬丈數一忿忿地指着月山習,“我本來就很成熟!而且還比你這蠢貨年長!”
月山習顯然不打算理會萬丈數一的不滿,轉回頭來,“凜先生在哪呢?”
“他,洗完澡後應該在陽臺吹風吧。”
陽臺上,朝鳳凜指尖夾着一根快要燃盡的香菸透過窗戶看着屋內,而屋內明晃晃的燈光讓衆人卻無法看清外面他的身影。
或許是因爲害怕他人受傷,可很多次在危急關頭卻又是夥伴們冒死伸出援手,自己也才能活下來。
很難想象在與芥子對戰的那天如果沒有林杙和野呂的支援以及虎臣的臨陣反水自己的結局又會是怎樣。
一次又一次的死裏逃生,雖然不願意連累他們,可他們卻反被這樣的自己拖累了啊。
如果一開始就能聯合大家一起行動的話,那麼很多事情是不是又會有不一樣的結果呢?
看着屋內歡聲笑語的衆人,無數張面孔在朝鳳凜的腦海中閃過,想到艾特,他的內心也會不由得感到些許的落寞,“先找到嘉納醫生搞清楚是怎麼回事,然後就回青銅樹吧。”
“月山先生回來了嗎?”
“goodnight,金木君,有什麼事嗎。”
“凜哥不在嗎?”
“呃,好像在陽臺吧。”
月山被冷落後頗爲無奈的語氣後隨着一陣滾輪滑動的聲響,只見金木研單手把門推開,一隻手握着毛巾,擦拭着髮梢上的水,
“凜.......”
金木研話還沒說完,朝鳳凜把手中已經快要燃盡的煙猛地吸了一大口後再猛地吐出,卻一下子全撲在了金木的臉上,“金......金木。”
“咳——咳咳咳.......”,金木用溼毛巾抹了把臉,皺着眉卻不見一絲的怒意,“你怎麼一個人跑到陽臺來了。”
朝鳳凜晃了晃手裏的菸頭,尷尬地一笑道,“會教壞小孩子的。”
說着,朝鳳凜還向着雛實瞥了一眼,同時月山探出腦袋,眯笑着說,
“absolutelynot,雛實小姐已經是個成熟的淑女了喔,太過小瞧新時代的獨立女性可是不對的,mr.凜。”
“呃,進去說吧。”
衆人坐在屋內,雛實正在翻看着手中的一本名爲【美麗時髦髮型目錄300】,時不時擡起頭來瞥大家一眼:
“喜歡這個髮型嗎?”,朝鳳凜掃過一眼,“讓金木給你剪一個吧,這孩子,從小就心靈手巧,以前我都是隨便找張海報讓他照着剪的。”
“誒!可以嗎!”,雛實激動地望向金木,只見後者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頭道,“可以的啊。”
隨即找來剪刀和梳子,只見金木研小心翼翼地目光在雛實和雜誌的封面間來回比對一會兒後便拿起了剪刀,“我開始了。”
“嗯。”
伴隨着剪刀的清脆聲響,半空中如絲般的碎髮似乎也在滿心歡喜地飄舞紛飛。
整個過程流水行雲,一氣呵成。
“呼——結束了。”,金木研替雛實擦去身上的碎髮,“覺得怎麼樣?”
“好厲害!就跟雜誌上一模一樣!”
“去清洗一下吧。”
“嗯!”
隨着雛實的離開,朝鳳凜也看了一眼臥牀不起的澤近愛理,面向牆壁背對房門,不知其內心所想。
朝鳳凜看向坐在左邊的月山習,“月山先生,你和a女士同爲喰種餐廳的會員,你知道她的下落嗎?”
月山習無奈地搖了搖頭,“喰種餐廳的顧客,包括我都來自其他的區,相互之間也很少透露底細。”
“請問青銅樹知道嘉納醫生在做這樣的實驗嗎?”
看着金木研的目光自己,萬丈數一不由得攤開手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啊,就算是有,那也應該是隻有幹部高層纔會知道的機密吧。”
隨着大家的視線看向自己,朝鳳凜也是搖頭,“據我所知,應該是不知道的吧,他們知道我是獨眼,卻沒有任何人猜想過我與嘉納明博之間的關係。”
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短暫的沉默。
“嘉納的線索已經斷了,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朝鳳凜看向金木研,“接下來,打算要去哪兒?”
月山習右手摩挲着下巴,“我倒是有個建議,不如去二十區吧,加納綜合醫院就在那兒,或許能找到一些線索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