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拉着毛利蘭的手跟着這個衣冠楚楚的男人走進了屋子。

    一進門,柯南就發現這家屋子極其的整潔,一旁的櫃子上擺着燭臺,燭臺與燭臺之間間距一樣,擺放的朝向一樣,種種的屋內擺設全都是整齊劃一的朝向了一個方向。

    在室內設計中,整體與對稱代表着這個屋子最後的美感與屋主的審美,可是適當的不協調還有非對稱結構的運用,會給整體增加豐富的視覺體驗。

    可是說實話,這種接近於病態的整齊,並沒有給兩人帶來美的感受,反而那種詭異和不協調感越來越重了。

    因爲每一個東西,每一件事物都像是在側臉看着兩人一般。

    強忍着不適感,倆人來到客廳坐下。

    那人端來了兩杯咖啡,放在了兩人面前,不出意外,杯子把手的朝向一模一樣。

    而且柯南還有另外的發現,這個人的手極其的穩,咖啡只有在接觸桌面之後纔有一絲波紋,其他的時候很平靜。

    柯南擡了下眼鏡,這個人的職業很可能是醫生,外科醫生。

    不過還有一種可能。

    柯南擡頭看了看這個男人。

    “家裏只有咖啡,不要嫌棄。”

    毛利蘭委婉的拒絕着。

    “我和弟弟都不渴,謝謝您了先生。”

    毛利蘭善良歸善良,可又不傻,這個人身上處處透露着詭異,雖然毛利蘭是坐着的,可是渾身的肌肉已經調動起來,如果這人發難的話自己也會同時出手。

    “沒關係,電話在那邊。”

    男人對此沒什麼表示,指了指一邊的電話,便起身對着兩人點了點頭。

    “那我就失陪了,你們如果打完電話的話可以離開。”

    說完便轉身走出了客廳。

    他要準備一下。

    看着那個男人離開,毛利蘭鬆了口氣,看向了柯南。

    “柯南,你說原大哥讓我們進來是不是想探一探這個人的底啊,畢竟如果我是一個壞人的話,看見一個那麼高的男人,我也不會起什麼歹心。”

    柯南點了點頭,雲洛原是在釣魚,自己和毛利蘭就是最適合的魚餌,雖然有些不爽,但是雲洛原說得對,這個人有問題,如果不把這個人在這裏抓起來的話,這後果不敢想象。

    而且柯南相信雲洛原的實力,雖然雲洛原一直在藏拙,可是自己看得出來,這個傢伙的實力不是一般的強。

    在古堡的時候,井伊儲安平的那一刀已經是遠超服部家的技術了,結果在雲洛原還抱着一個灰原哀的情況下,只出了一刀井伊儲安平就敗了。

    所以有他在外面柯南很放心,而且······

    他看了一眼身邊的毛利蘭,自家小蘭的武力值也是個迷,平時徒手掰鋼管,一掌碎大理石桌面。

    好像······

    沒那麼危險?

    不過柯南沒忘記自己是來做什麼的。

    一般家裏面有外人來,一定是要留一個陪着的,不是因爲禮儀,而是害怕外人把自己家的東西偷走,這個人就像毫不在意一樣,有蹊蹺。

    柯南站起身慢慢的走向那個人消失的方向,小心地探頭看了看,對着小聲叫着自己名字的毛利蘭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這引得毛利蘭也是站起神來,蹲在了一邊,看着有些黑暗的走廊。

    “那個人走向了這裏。”

    柯南則是動了動鼻子。

    “小蘭姐姐,你聞見了血腥了嗎?”

    毛利蘭也是吸了吸,但是她並沒有柯南那麼好的嗅覺。

    “難道說這個人在家裏殘忍的······”

    毛利蘭說不下去了。

    柯南貓着腰走向了走廊盡頭的那扇門,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就是從這裏傳出來的。

    毛利蘭不放心柯南,自己雖然害怕這有些陰暗的走廊,但還是鼓起勇氣跟着可難走了過去,畢竟她放心不下柯南一個人。

    兩人來到了那扇門面前,柯南正想要扭動門把手,結果這扇門沒有關上,自己就緩緩打開了。

    眼前的場景讓毛利蘭忍不住的乾嘔起來。

    一共十二隻流浪貓的屍體,被開膛破肚的釘在一塊塊鋼板上,擺着不同的姿勢,但頭全都朝向着房間的深處。

    在那裏,一個男人赤裸着身體,與那些流浪貓的屍體一樣,肚子被掏得很乾淨,整個人被鋼釘擺成了聖人遇難的姿勢。

    柯南眼球狂震,他終於明白,那些擺件的朝向是哪裏了。

    “聖耶穌與十二門徒。”

    這種像是邪教一般的場面,刺激的柯南的大腦,一旁的小蘭臉色蒼白。

    “這位小朋友很識貨嘛~”

    身後傳來了那個男人的聲音,柯南想都不想直接開啓麻醉手錶,轉過身便想要麻醉這個人。

    叮的一聲,麻醉針便被挑飛了,隨後寒芒閃過,自己手腕上的麻醉手錶直接被斬碎。

    柯南捂着手腕跌倒在地上,看着來人手裏的那柄刺劍,柯南愣了愣,但下一秒便被小蘭抱緊懷裏與那人拉開了距離。

    “這人還有無辜的流浪貓都是你殺的?”

    聽着眼前的女孩顫顫巍巍的聲音,這個人拿着刺劍開始了“反派的演講”。

    “這些貓可不是我殺的,我和裏面死掉的那傢伙可不一樣,我可沒有這種癖好。”

    “只不過這個叛徒攜帶着組織的祕密,而他也一直想要完成他口中的藝術品,我想想,本來應該本掛上去的人叫什麼什麼洋子,是個電視明星,所以同事一場,我幫助他完成了他的心願,只不過是用他自己。”

    那人挽了個劍花,對準了站在走廊上的兩個人。

    “好了,解說完畢,你們是爲了那個叛徒虐殺小貓的事來的吧,我已經好心的解決了,所以,你們可以沒有留戀的去死了。”

    說着便衝了過來,這時那名一直很驚慌的小男孩囂張一笑,他的衣服裏掉出了一枚怪異的勳章。

    “小蘭,蹲下!”

    伴隨着話音響起的,是大門被爆力破開的碎裂聲。

    嘭!

    拿着刺劍的人只感覺自己手中的刺劍像是撞到了一堵由鐵製成的牆。

    不過他也並沒慌亂,腳下輕點,便向後退了出去,只不過手腕處已經有了明顯的紅腫。

    煙霧散去,一個高大的身影,抱着一個很是可愛的小女孩,而在他的右手裏,一柄長約一米六的長刀正閃着寒芒斜指地面,將小蘭柯南兩人護在後面。

    “沒想到,有意外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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