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自己對這個師叔的印象可是極其深刻,以至於現在看到他自己就回想起那一次發生的事情。
“雲洛哥,師叔,您找我什麼事?”
黑羽快鬥走進屋子裏,並沒有關上門。
(逃生通道)
雲洛原點了點頭。
“我剛剛遇到一個熟人,你應該會感興趣。”
斗子也是來了興趣,自己感興趣的人~
難道······
“我應該是遇到了你一直追查的那個組織的成員,代號叫鬣狗,胸口正中我一腳,應該跑不遠。”
聽到這裏,黑羽快斗的眼中閃過了精芒。
確實如雲洛原所說,老熟人了。
正要開口,身後突然射出了兩張撲克牌,直指坐在沙發上的雲洛原。
雲洛原並未慌張,伸出手輕輕將兩張撲克牌捏在指間,手指微動兩張撲克牌像活了一樣在手指間上下翻飛。
黑羽快鬥詫異的回頭看去,發現寺井爺爺正一臉凝重的舉着自己的撲克槍。
黑羽快鬥意識到是寺井爺爺誤會了,正要解釋一下,寺井黃之助一個箭步,護住了黑羽快鬥,眼睛死死的看着雲洛原。
“沒想到,你們這些劊子手竟然找到這裏來了,少爺你快走,我來擋住這個人!”
寺井黃之助此時後背冷汗直流,這個人雖然只是很放鬆的坐在那裏,可是那種壓迫感,自己只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過。
那是和盜一老爺去英國拜訪他的老師,那個人很強,正值壯年的寺井感覺自己在這位老師手裏撐不住三招。
此時,那個熟悉且絕望的感覺,又出現了。
自己已經老了,死在這裏沒有關係,可是少爺他還年輕,他有着應該完成的使命,他不能死在這裏。
“那個,寺井爺爺,你不用緊張。”
黑羽快鬥趕緊擋在了寺井黃之助的面前,連忙揮手。
“這位是我的師叔,和我父親一樣師從那名神祕的老師。”
聽到這裏,寺井黃之助依舊沒有放下防備,審視地看着雲洛原。
雲洛原站起身,對着寺井黃之助撫胸致敬。
“好久不見,寺井先生,黑羽盜一師兄去拜訪老師的時候,我就在旁邊。”
寺井黃之助這才反應過來,這個男人的模樣雖有變化,可是和記憶裏的那個孩子確實可以對上號。
雲洛原繼續說着。
“您如果不信的話,我還知道只有我們幾個知道的事情,你當時向老師發起了挑戰,結果······”
“好了,我相信了!”
那一次的比試簡直是自己人生中最濃厚的墨點,自己已經努力去忘記了,誰能想到這時還會被提起。
(死去的記憶開始攻擊我)
在黑羽快鬥那好奇的目光中,寺井黃之助握拳清了清嗓子,隨後行了一個紳士禮。
“向您致意,雲洛先生。”
“請問那位老先生,現在可好?”
雲洛原搖了搖頭。
“老師在一場戰鬥中戰死了。”
“很抱歉,雲洛先生。”
知道自己問了不合時宜的問題,寺井連忙表示自己的歉意。
雲洛原擺了擺手,這件事情,除了自己,丹還有奧莉薇亞三人,這個世界只有不到二十人知道,這位老導師已經逝去了。
“好,我去給你們整理裝備,行動結束時,少爺給我打信號,我便去接你們。”
說完看向雲洛原,他知道一些傳聞,這些行走在黑暗中的人是有自己專屬武器的。
“您是否需要其他裝備?”
“給我多拿幾副撲克牌吧。”
“好。”
助手的準則,不要詢問任務流程以外的事。
坐在車上,雲洛原正在身上固定着寺井先生準備的特製牌盒,可以隨時取出撲克牌,不會影響行動。
這下就算灰原哀不在身邊,自己也可以發揮戰鬥力了。
手指一翻,一張撲克牌便出現在手上,然後手臂一放,撲克牌便沒入了掛在副駕駛上的靶子。
雲洛原笑了笑,自己這是刺客轉職成射手了。
至於自己是怎麼知道鬣狗藏在哪裏的。
很簡單,柯南的眼鏡還在自己手裏,此時被戴在了寺井先生的臉上,在打鬥過程中自己偷偷的把從柯南那裏順來的定位裝置放在了鬣狗的身上,他的位置已經暴露了。
和雲洛原猜測的一樣,鬣狗並沒有跑遠,此時的他正躲在一處爛尾樓的頂層,包紮着傷口。
突然他的手一頓,立刻向旁邊撲去。
一個受身翻滾,強忍着胸口的疼痛,看了看自己原來的位置。
三張撲克牌插在水泥牆面上,讓他有些頭皮發麻的是,那三張撲克牌的牌身竟然插進了水泥牆中近乎一半。
這殺傷力堪比飛刀了。
這時不遠處的樓梯口,出現了兩個身影,一黑一白。
白色的身影他認識,八年前本該死去的基德,而那道黑色的······
鬣狗看到黑色兜帽下那副面具後,整個身體開始顫抖起來。
“是,是你,你不應該在英國嗎?”
雲洛原也是詫異,自己對這人沒什麼印象啊?
“呵,你認識我?”
鬣狗沒回話,背起降落傘就向着一旁的窗子跑去。
那一次的慘狀他還記得,當時自己還沒有代號,完成任務後回基地準備休息時,一打開門,兩百人的基地變成了血海,到處都是屍體,大多都是一刀兩斷,很少有完整的存在。
在之後,他才知道,這些人是被一個人殺的,錄像中那個死神一般的身影,就帶着那頂面具!
鬣狗距離窗戶只有兩步了,只需要輕輕一躍便可以逃出昇天天。
這時,嗖嗖的兩道破空聲響起。
鬣狗保持着前衝的勢頭,直接摔倒在地滑行了一段距離撞到了牆壁上。
他的腳筋被割斷了。
鬣狗慌張的扒着窗戶,把自己支撐起來。
不行,自己不能死在這裏,自己剛剛繼承這個代號,擁有了無數的財富,自己的怎麼能死。
然後在鬣狗驚恐的眼神中,又是兩張撲克牌直直的插進了自己的手腕,鑽心的痛感直接涌上大腦,可是此時的鬣狗沒有心情去顧及疼痛。
他只知道,自己完了,身後的那個渾身隱藏在黑暗中的身影,不會讓自己活着出去。
此時微風漸起,被雲阻隔的月光慢慢的灑在一片黑暗的頂樓,雲洛原那渾身漆黑的身影被月光照射着,形成了一道同樣漆黑的影子。
而鬣狗,此時被影子覆蓋着,如同死神標中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