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懵的從被自己汗水浸溼的牀上下來,嫌棄的把牀單扔進洗衣機。
打開窗戶,流通的風灌進了室內。
雲洛原深呼了一口氣,空氣中瀰漫着泥土還有花的香氣混在一起的味道。
這是到了初夏了,要不說會被熱醒。
喫過早飯後,雲洛原打開了阿笠博士家的門。
灰原哀已經換上了夏天穿的短袖還有短褲,此時她已經收拾好了,就等着雲洛原來接自己了。
聽到開門聲,灰原哀背起了書包,正要對還在廁所裏面的阿笠博士說一聲要去上學了,她的視線停留在了雲洛原那已經遮住眼睛而且亂糟糟的頭髮上,雖然每天都洗頭,可是雲洛原並不注意自己的頭髮是不是整齊的。
再看看他身上穿的衣服,一件白t恤,一個黑短褲腳下穿着運動鞋,再搭配上那如同鳥窩一般的頭髮,就感覺這個人已經宅到太上皇級別了。
“你就不能把你的頭髮打理打理?”
雲洛原甩了甩頭,確實是有些長了。
“先這樣吧,有時間我去把它剪了。”
灰原哀睜着半月眼看着雲洛原,這個男人在某些方面上特別的能省事,比如穿衣打扮,能說得過去就行。
冬天的時候穿着大衣,還不明顯,可是一到了夏天可就原形畢露了。
灰原哀嘆了口氣,挺好的一副皮囊,可惜長在了一個並不在乎這方面的人身上。
對着雲洛原招了招手,讓他坐到沙發上。
而自己則是搬來了一個小凳子,踩在上面正好可以略微的俯視雲洛原的頭頂。
“已經夏天了,這麼亂的髮型會顯得整個人很不乾淨,而且你還在開店,更需要管理好自己的形象。”
感受着小哀正幫自己攏着頭髮的雲洛原,聽到灰原哀的話點了點頭,結果被梳子卡住了頭髮,疼的他倒吸一口涼氣。
灰原哀把雲洛原的頭扶正。
“別動,很快就好了。”
這回雲洛原不動了。
灰原哀的動作很嫺熟,雲洛原的頭髮只比自己短一些,所以幫他打理起來很是熟練。
雲洛原接過鏡子,看了看自己的新發型。
自己的頭髮全部被攏向了腦後,灰原哀用頭繩紮了一個短辮。
確實,這麼一弄,自己整個人都變得有活力起來,不再像之前那樣給人一股沉悶的感覺。
雲洛原起身把灰原哀抱起,順便拎起她的書包。
一邊走向車子,一邊和灰原哀開着玩笑。
“小哀,等你以後不上學了,來給我當髮型師吧。”
灰原哀頭一歪。
“打咩。”
“誒~爲什麼。”
“不爲什麼。”
······
送完灰原哀之後,雲洛原來到了餐館中準備一會營業的要用的材料。
不過一直在幫自己處理食材的幫廚大叔,今天沒有到。
在打電話問過後,原來這位大叔的妻兒被捲進了一場銀行搶劫案裏面,他已經前往杯戶的案發地點去看望輕微受傷的妻兒了。
不過最後被自己留了下來,而這個樂觀的大叔也樂得清閒,以他二十多年的刀工,處理這些食材用不了一個小時,之後便可以下班。
可憐的銀行又被搶了。
雲洛原掛斷電話搖了搖頭,在柯南世界裏銀行可太倒黴了,經常被搶,一搶就是上億日元。
那就讓丹來幫自己切菜吧,奧莉薇亞的刀工也可以,但是她今天要給一繪還有二繪上課,正雲洛原要給打電話給丹的時候,一個人推門走了進來,坐在了第三張桌子上。
雲洛原轉過身,形式化的話術脫口而去。
“這位先生很抱歉,小店現在還未開始營業,請,您,下午再來。”
雲洛原看清楚來人,真是老太太鑽被窩。
給爺整笑了。
來的人竟然是那個鐵憨憨狙擊手,灰鷹。
雲洛原都快把要給他解藥的這件事給忘了,沒想到這人竟然深信不疑啊。
灰鷹此時的臉色很不好看,回到臨時駐地的他這幾天可謂是過得相當不好,他總感覺身上有着無數只螞蟻在爬,尤其是舌頭,昨天晚上竟然還拉了半宿的肚子。
此毒端的是惡毒啊!
好漢架不住拉稀,更何況還是半宿。
所以他一早便來到了紙條上餐館地址的附近。
再上了個廁所,看到店門開了之後,便迫不及待的走了進來。
聽到有人要自己下午再來,灰鷹哪裏還忍得了。
嘭的一砸桌子。
“你就是這麼和客人說話的嗎?”
“我要喫東西,把菜單拿上來!”
雲洛原嘴角一挑,搞事啊。
搞事好啊,我還在想怎麼揍你一頓,讓你給我切菜呢,既然你找上門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很快,灰鷹鼻青臉腫的站在後廚切着菜。
此時他想起來了,那個戴着面具的白色傢伙和自己說過,這個老闆要比他還要不好惹,自己一身的功夫幾乎都在槍械上,這裏可是居民區,而且旁邊好死不死還有一家偵探社,要是自己在鬧市區開槍被發現了的話,蜘蛛估計會讓自己死的很難看吧。
所以爲了生命安全考慮,灰鷹決定不和這個店老闆一般見識,中華有句老話,叫大丈夫能屈能伸。
給雲洛原切完菜後,迴應老老實實的坐回了原本的坐位上,在桌子底下摸索了一會兒後果然發現了一個紙包,裏面裹着一個同樣是藍色的藥丸,急切的嚥了下去,渾身果然舒暢很多,螞蟻爬的感覺沒了,舌頭也不疼,就連一直擰巴的肚子也感覺好了很多。
那人沒有騙自己,灰鷹滿臉凝重,自己絕對是喫下了不得了的毒藥。
臨走時,灰鷹打包帶走了一份油燜大蝦,他對那個面具人的話可不敢忘了,他說過自己最好買一份東西走,很可能也是在給自己傳遞什麼信息。
看着八千日元到賬,雲洛原點了點頭,這是好同志啊,多來幾次,這年頭這麼純粹的傻子可不好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