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涼王當太子這些年雖一事無成,但也並無大錯,暗自私通一事本就事有蹊蹺,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併爲偏袒何人”青衫書生被氣得臉色蒼白,強忍怒火說道。
相比茶樓內爭得火冒三丈,聲嘶力竭的衆人,作爲當事人的夏閒卻鎮定的多了。
“賈詡,你讓趙高散播這些傳言有什麼用”夏閒對着賈詡疑問道。
“殺人誅心,何須用刀,匹夫一怒,必能血濺千里”賈詡一臉神祕笑道。
“這事都已經過去了,還能抹黑夏桀不成”夏閒搖頭說道。
“這些言論可不是針對炎王的”賈詡目光閃爍說道。
“不是針對他,難道是針對我”夏閒一臉驚訝說道。
“都不是,主公靜候佳音便可”賈詡平靜的眼眸盡是寒意。
夏都,鎮西侯府。
“請問,你們找我何事”端莊優雅的上官婉兒站在鎮西侯府大門前問道。
“我們是大夏書院的學子,現在有一事相求”一名爲首的白面書生臉色陰沉問道。
“不管何事,婉兒自當盡力而爲”上官婉兒一臉認真說道。
“我們想請上官小姐,把這鎮西侯府的府匾換一個而已”白面書生冷漠說道。
上官婉兒一聽,強顏歡笑道“這匾乃是先皇賜予,不知爲什麼要換”。
“因爲你們配不上國之脊骨這四個字”白面書生指着鎮西侯府下四個金漆大字說道。
“不配?你可知道這四個字是用我上官府三代青壯,戰死沙場才換來的”一名家將滿臉怒氣說道。
“哼,就是因爲你們上官家,我們在它國學子前已經擡不起頭來了”白麪青年大怒道。
“那關我們什麼事,你們但凡有點本事,也不會把責任怪到我們這裏來,滾,馬上給我滾”家將一把推開白麪青年冷聲道。
“今天你不把這匾摘下,我們不會走的,你這蕩婦,配得上國之脊骨這四個字嗎”白麪青年指着上官婉兒怒喝道。
“我殺了”家將一腳踢飛白麪青年。
周圍侍衛更是拔出長劍,準備上前誅殺這羣辱罵小姐的自視清高之徒。
“不知廉恥,我砸死你”。
“大家砸死他”。
“丟人現眼,鎮西侯府的臉都給你丟的一乾二淨了”。
“你們上官家不就死那幾個人嗎,有什麼不起了,說你兩句,你還想動手打人”。
上官婉兒擡起頭時,無數爛菜葉,臭雞蛋撲面而來。
“你就只配這些爛菜,臭雞蛋”。
雖然馬上有侍衛爲她擋下,但仍然有不少菜葉砸中她。
“回府”上官婉兒雙手緊握,心中泛起一陣心酸。
她們上官家,世代忠烈,三代六脈二十六口,十四位男丁,九位女丁,皆戰死沙場,無怨無悔。
她父親與弟弟現在依然鎮守邊疆,有家不回,爲的就是忠心報國,保家衛民。
而現在三代忠烈換來的不過是一場陰謀,以及洗刷不清的屈辱。
‘啪’,一道掉落的聲音從上官家衆人身後響起。
“你們竟敢如此欺我上官家”家將拿着那一分爲二的府匾,一臉驚呆,不敢相信說道。
上官婉兒心中一緊,不敢回頭,但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雙手捂住嘴巴,跪倒在地,泣不成聲。
一衆侍衛更是緊握刀劍,紅着雙眼,準備捍衛鎮西侯府尊嚴。
上官婉兒蒼白無力的右手死死拉住家將,淚流滿面的衝他不停搖頭,雙眼充滿祈求。
“早就讓你們自己摘了,就是不聽,現在好啦”。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只能怪你自己當初不檢點”。
“記住,我們是大夏書院的,有本事就來找我們”。
“氣不過,就來殺我們啊,說不定我們還能名留青史”
“哈哈哈哈”
…………
“小姐”家將悲痛欲絕叫道。
上官婉兒張了張口,聲不成語,只能拖瘦弱的身體,艱難關上大門,以此來隔絕門外的溪落聲。
而她自己卻緊緊抱住斷裂的府匾,目光呆滯的向府內走去。
“來人,備馬,不把侯爺叫回,他們當真欺我上官侯府沒人了”家將聲音嘶啞,一臉悲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