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夏閒所料,正在批閱奏摺的夏皇聽到大總管李忠帶回的消息,眉頭瞬間皺成一團,他感覺他對自己這個兒子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按他對夏閒這一段時間的瞭解,夏閒那股初露鋒芒,殺伐果斷的氣勢,今天是不可能讓夏槐活着回夏都的。

    因爲內密司北涼暗衛傳回來的消息曾說夏閒身邊四名貼身護衛如果聯手,足以對抗九品宗師。

    再加上那訓練有素的數千騎兵,足以圍殺夏槐這名九品巔峯的宗師了。

    他實在想不明白夏閒爲什麼會放夏槐回夏都,而且他明知現在的夏都就是一個等着他的龍潭虎穴,他還敢帶着幾個人回來,不怕嗎。

    他的底氣到底是誰,是那四名貼身侍衛,還是那滿手鮮血,毫無顧忌的趙高,或者是還在天牢裏的上官霸。

    “李忠,你說我那皇兒,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麼,朕,看不懂了”夏皇合上桌上的奏摺,面無表情問道。

    李忠聞言,臉上雖然依然平靜,但心裏卻已經掀起軒然大波了,夏皇是誰,他比誰都清楚,他可是自小就跟隨夏皇左右了。

    夏皇能坐上今天的位置,一是靠他那聰明絕頂的智慧,二是他那無與倫比的氣質,三是那雙慧眼識珠的眼睛。

    但今天夏皇居然說他看不懂北涼王夏閒了,這怎麼可能,就連那神祕莫測的國師在夏皇眼中也只是不易看透而已,北涼王如何能與國師相比。

    “回陛下,算一下時間您派出去的諸位供奉也該從方外回來了,到時北涼王身邊究竟是哪方勢力,不就知道了嗎,何必現在浪費腦力去猜測呢”李忠幫夏皇倒上一杯供茶小聲說道。

    “國師府那邊可有說,國師什麼時候出關”夏皇沒有回答李忠的問題,又問起了國師。

    李忠一聽,馬上知道北涼王身邊的勢力已經成爲夏皇一塊心病了,雖然還在掌控之中,但這發展速度就連當年異軍突起的夏皇也望塵莫及,夏皇怎能不去想,現在估計是想求助國師了。

    “回陛下,國師府那邊也不知道,國師閉死關前已經交代過,除非陛下親臨,不然絕不能打擾”李忠低下頭偷偷用眼角望着夏皇說道。

    “也就是說,朕諾大一個夏國現在連一個能爲朕解憂的人都沒有了嗎”夏皇眼神一寒,那唯我獨尊的帝皇之氣向外散出,聲音冰冷刺骨地問道。

    夏皇的氣勢壓抑之下,李忠馬上跪在地上行禮,就連書房之外的數百禁軍也嚇顫顫發抖,單膝跪向夏皇行禮。

    “陛下饒命,不說老一輩就說我大夏年輕一輩,武有鎮東侯林戰,徵西軍西門雪,徵東軍東方城,徵北軍北冥夜,徵南軍南宮問等等,文有吏部侍郎司徒文,禮部侍郎司徒琳更是巾幗不讓鬚眉,書院首席蕭文等等,豈會無人”李忠聲音顫抖應道。

    夏皇那不怒而威的氣勢實在太嚇人了,李忠感覺自己面對的不是夏皇而是黑雲壓城的惶惶天威。

    “那朕就看看我大夏是否真有如此之多英才”夏皇冷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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