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策殿,八樓,刑部,尚書房。

    商鞅坐在正位對着對面的韓非問道“陛下安排給你的差事,你打算如何做”。

    “陛下這是爲日後一統中洲做準備,天下一旦太平就會滋生蛀蟲,所以必須有人來監管這一切,巡查組就是要成爲武者,官員,世家,宗門頭上的一把刀,而現在就是試水的時候,趁着幾位大元帥的餘威還在,把巡查組這把刀懸在大夏的天上,這樣當他們想什麼做什麼的時候就會考慮清楚”韓非笑着說道。

    “那你準備從誰下手”商鞅點了點頭應道。

    “聽說夏家一位老祖回來了,現在正在重建宗人府,皇室的權柄就應該全部集中到陛下的手中,就算他們姓夏也不可以瓜分陛下的權利,宗人府不應該存在”韓非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緩緩說道。

    “那些王侯你打算怎麼處理”商鞅問道。

    “封地自然還是他們的,但從此之後私兵侍衛不能超過五百,而且他們只能監督,不能直接或者間接管理封地,所有官員只能朝廷安排任命,王侯再無管理權”朝非一臉正色說道。

    他這是把那些王侯與朝庭的權力調過來,以前朝庭負責監督,王侯自己管理,而現在王侯監督,朝庭管理,看上去權力是大了,但卻沒有實權了,而地方軍隊他也會細分出來,一人掌管一部分,絕不可能再出現全部掌控在一個人的手上的事情。

    “民間那些商業你怎麼看”商鞅問道。

    “延續北涼現在的做法,兵器盔甲,馬匹食鹽,商人可以賣但絕不能生產,而且從現在起凡是軍用物品必須登記販賣,膽敢私自鑄兵販賣者必須重刑”韓非冷冷說道。

    在他看來大夏不能將這些管控起來就是最大的弊端,現在時機尚未成熟不然就連糧食以及商品的價格都要定下來,商人可以賺差價,但不能賣天價。

    “那些民間自行修煉的散人武者你打算如何處理”商鞅又問道。

    “大宗師以下可以不加入朝庭,但必須登記在冊,而大宗師之上則必須加入朝庭,誰也不能例外,違者必須嚴懲”韓非冰冷說道。

    他知道夏閒不但不會限制百姓習武還會大力推廣,但是以武犯禁卻絕對不行,這不但無視律法的威嚴,更是威脅了夏閒的統治,他絕對不允許有這樣的事發生,而現在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有一個目的,加強中央的統治,穩固夏閒手中的權利,削弱諸侯的影響力。

    “小心點,不要讓人下黑手了”商鞅對着韓非嚴肅說道。

    “放心,我會小心的”韓非拿起一旁放着的聖旨對商鞅行了一禮便向樓下走去。

    當韓非來到天策殿外時,外面已經站滿巡查組的成員,而樓上那些不知情的官員也是一臉陰沉看着韓非。

    雖然他們不知道什麼事,但韓非這個刑部左侍朗都出動了那就知道肯定沒好事,而且最重要的是韓非是夏閒的嫡系。

    韓非回頭看了樓上的官員微微一笑,然後對着一衆巡查組成員說道“出發”。

    …………

    夏都,夏氏宗祠。

    “老祖,你重建宗人府要不要和夏皇陛下商量一下先”現任夏氏族長夏營小心翼翼對着夏弘說道。

    坐在上首的夏弘聞言臉色一變,對着夏營怒斥道“廢物,宗人府是先帝開國就留下來的,爲的就是可以督促歷任夏皇不可驕傲,不可自滿,在他們犯錯的時候可以指責他,怎麼現在他說宗人府不能建了嗎,還是說他敢無視祖制連祖宗的不認了”。

    “我看現在不是和陛下商量重建宗人府,而是商量你能不能再當族長,畢竟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帶領我們”一位坐在左下首的中年人冷笑道。

    “夏皇現在才登基不久,還年輕路也還長遠,沒有我們在後面扶一把怎麼行”右下首一名老者一臉平靜說道。

    而剩餘的人聞言無不開聲附和,他們一直都想重新掌控權柄,現在有人帶頭他們當然不會反對。

    “老祖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沒有危言聳聽,陛下不同於歷代先皇,而他那些嫡系也不會管我們姓什麼叫什麼,他們是真的會殺人的,陛下怎麼登上皇位的你們不清楚嗎”夏營語重心長說道。

    夏營的話馬上讓在場一衆夏氏高層沉默不語,就連夏弘也是一臉鐵青,他回到夏都之後才知道自己這名後輩有多強勢。

    在夏都所有人都被他壓得死死的,不要說向他進諫,就連提點意見他們也不敢提,不然也輪不到他來提恢復宗人府。

    “我明天一早就親自到宮裏和陛下說,我就不信我的面子他也不給”夏弘一臉冰冷說道。

    “不用了,有什麼現在說就可以了,不必打擾陛下了,韓非見過諸位”一身便裝的韓非笑容滿面從外面走進來輕輕行了一禮說道。

    見到有人闖入原本想發怒的衆人馬上面色一驚,雖然他們沒有見過韓非,但韓非之名卻如雷貫耳,從一無名小卒一下子坐上刑部二把手的位置可見他深得夏閒信任。

    而自奉天殿斬首以來,除了補了賈詡這一批大臣之後就從未再補過了,不是沒人想入朝爲官,而是沒有一個人可以過得了吏部賈詡那一關。

    對於現在空出來的位置他們十分眼饞,這也是他們想重建宗人府的原因,借宗人府爲跳板,重新入朝爲官,而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現在百官之中一個姓夏的都沒有。

    “他是誰”夏弘也發現了韓非的不凡,對着夏營問道。

    “刑部左侍郎韓非,陛下心腹”夏營對着夏弘小聲說道。

    夏弘一臉冷漠對着韓非問道“你來這裏幹什麼”。

    “聽說宗人府重建,所以就過來看,就不知是真是假”韓非向着夏弘笑着問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夏弘面色一冷問道,他知道韓非是來搞事的了。

    韓信看着周圍的人淡淡一笑說道“如果不是那就最好,如果是那就把它馬上拆了,不然各位就只能在天牢裏面安享晚年了”

    “砰”

    “放肆”

    “大膽”

    “韓非,我夏氏皇族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過問了”

    在場所有人聞言大怒狠狠拍在桌子上站了起來,有的甚至指着韓非怒罵。

    “是你的意思還是夏皇的意思”夏弘面色冰冷看着韓非冷冷問道。

    “是誰的意思並不重要,反正你們都要執行,老祖你也不想夏氏就剩下陛下一脈吧”韓非走到夏弘面前一臉笑容問道。

    夏弘聽到韓非的威脅,眼中兇光閃過正想動手,就被韓非一手搭在肩膀上,壓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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