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陰暗潮溼,充斥着各種慘叫。
關押在這裏的大多都是一些死刑犯。
林風、阿黃一人一狗對這天字獄的情況也算熟悉了。
一人一狗按照平時的路線檢查了一遍各個大牢後,便去到角落休息了起來。
“大……大人,你……你能不能賞我一個大雞腿……”這時,其中一座大牢中,一名蓬頭垢面,無比狼狽的中年男子,突然開口了。
這男子名爲張明遠,原本是一名修仙者。
但張明遠生性嗜殺,殺了不少人。
後來官府震怒,將其抓了起來,廢除修爲,關押在此處。
如今的張明遠,只是一個普通人。
林風掃了張明遠一眼後,便直接無視。
林風自己都捨不得去買一個大雞腿來喫,張明遠還想喫大雞腿,做夢啊?
“大人,我……我還想要一些美酒,我……我已經很久沒有喝過美酒了。”張明遠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林風皺眉看向張明遠,忍不住開口道:“早點睡,夢裏什麼都有。”
張明遠:“……”
張明遠蠕動了一下喉頭,再次說道:“大人,我想要雞腿和美酒。”
“等你殺頭的時候,自然會有雞腿和美酒。”林風回道。
“大人,我……我現在就想要。”張明遠舔了舔乾裂的嘴脣,繼續說道:“我……我可以給你修仙功法,與你交換。”
聞言,林風頓時眼前一亮。
他現在已經是一名修仙者了,若是能夠得到新的修仙功法,對他來說自然是好事。
不過,深諳苟道精髓的林風,自然沒有表現得太過激動。
林風神色平靜的看着張明遠,不慌不忙的說道:“你說說看吧,你要用什麼修仙功法來換取雞腿和美酒。”
“煉氣術。”張明遠吐出了三個字。
林風:“……”
林風神色凝固,仿若石化般僵在了原地。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在天字獄竟然只需要一個大雞腿和一瓶美酒就能夠換取到煉氣術。
可他前不久卻在天龍商會花了一千兩黃金才購買到煉氣術。
奸商!
天龍商會就是妥妥的奸商啊!
林風的心都在滴血!
“大人,煉氣術難道不行嗎?”這時,張明遠再次開口道:“若是你不想要煉氣術,我可以給你一本祕籍。”
“祕籍?!”林風猛地回過神來。
他現在剛好缺少祕籍。
若是能夠從張明遠的手中拿到祕籍,這自然是好事。
林風看向張明遠,慢慢悠悠的說道:“你有什麼祕籍?”
“天殘十八式。”張明遠蠕動乾裂的嘴角,說道:“這祕籍乃是黃階中品祕籍,是一種非常厲害的攻伐祕籍,即便大人拿出去售賣,也能賣出五塊中品靈石。”
“直接說你將祕籍藏在什麼地方即可。”林風打斷了張明遠。
“大人,小人將祕籍藏在了老宅的牀底下。”張明遠舔着乾裂的嘴角,說道:“大人,我……我什麼時候能喫到大雞腿,喝上美酒?”
“等我拿到了祕籍,自然會給你送來。”
說完,林風、阿黃一人一狗,繼續值守了起來。
……
翌日。
林風、阿黃一人一狗來到了張明遠的老宅。
這裏已經破敗不堪。
那一本《天殘十八式》便放在這暗格之中。
“阿黃,這天殘十八式怎麼全都是一些陰損的招式?”林風看完了天殘十八式後,頓時老臉微抽。
第一式:猴子摘桃。
第二式:千年殺。
第三式:抓奶龍爪手。
……
《天殘十八式》的一招一式,看得林風眼花繚亂,讓人防不勝防。
林風可以保證,創造出了這一祕籍的肯定不是個正經人。
正經人誰修煉這些東西?
“阿黃,我們要是修煉了這祕籍,會不會以後就不正經了?”林風收起祕籍,再次開口。
“汪汪汪!”阿黃表示林風本來就不正經。
“阿黃,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汪汪汪!”
阿黃一溜煙跑沒了影。
林風老臉微抽,痛心疾首。
阿黃對苟道的感悟,還是不夠深刻。
這速度是隨便就能夠暴露出來的嗎?
回過神來,林風拄着柺杖,扶着老腰,慢慢悠悠的離開。
……
生死臺。
今日又有人在臺上決生死。
在臺上一決生死的是兩名中年男子。
這兩名中年男子皆是修仙者。
二人因爲一本祕籍大打出手,最終上了生死臺。
慷慷慷!
鋼鐵碰撞般的聲音不斷響起。
二人手中的長劍不斷碰撞,難分勝負。
“阿黃,修仙者也不過如此。”林風看着生死臺上的二人,自信滿滿的說道:“我若是學會了天殘十八式,必然能夠輕易打敗他們二人。”
“汪汪汪!”阿黃連連點頭,一雙狗眼中滿是對林風的信任。
“阿黃,待會兒喫席的時候,我們多打包幾個大雞腿回去。”林風再次開口。
“汪汪汪?”
“阿黃,你忘記我們還欠張明遠兩個大雞腿,一壺美酒了?我們喫席的時候打包幾個大雞腿和美酒,不就把錢省下來了嗎?要不然我們來這裏做什麼?”
“汪汪汪!”
阿黃一臉崇拜的看着林風。
他們用喫席拿回來的大雞腿和美酒去換祕籍,那就等同於白嫖。
這種絕妙的主意,也只有林風能夠想出來了。
這個家不能沒有林風啊。
慷!
這時,碰撞聲再次響起。
兩名中年男子的長劍交錯,竟是同時刺穿了對方的胸膛。
二人雙眸滾圓,同時倒地,當場隕落。
林風:“……”
阿黃:“……”
林風、阿黃二人神色凝固,當場石化。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擂臺上的兩名中年男子竟然會同時隕落。
“阿黃,你知道這叫什麼嗎?”這時,林風開口了。
“汪汪汪?”阿黃狗臉疑惑。
“阿黃,這叫喫席翻倍,我們可以享受雙倍喫席。”
“汪汪汪!”
“阿黃,上才藝。”
“汪汪汪!”
林風迅速將紙錢從身上取了出來。
阿黃則是拿出嗩吶,吹了起來。
一人一狗在衆人的注視下,慢慢悠悠的走上了生死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