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桌子再次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跑回到了林風的身前。
這一次小桌子一見林風,立馬便激動道:“林公公,大事!出天大的事情了!國……國師去赴宴了!”
“國師?!”林風眉梢微挑,老臉上閃過一抹驚色。
國師乃一國之師,在整個大周皇朝都擁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甚至朝中的許多大臣,都是國師的弟子。
一旦國師去赴宴,接下來必然會有許多大臣去赴宴。
畢竟,師父都去了,徒弟不去,這便是不孝。
若是傳了出去,必將引人詬病。
回過神來,林風擺手道:“再探!”
“林……林公公,還……還要探嗎?老奴這腿都要跑斷了。”小桌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口中依舊還喘着粗氣。
“繼續探,等探查到了咱家滿意的結果,自有重賞。”林風說道。
聞言,小桌子頓時兩眼放光。
爲了這一份重賞,他拼了。
想着,小桌子衝着林風拱了拱手,再次跑出了司禮監。
“汪汪汪?”阿黃表示,他們好像真的有機會去登天樓喫席了。
“阿黃,別高興得太早了,等小桌子探完再說,也不遲。”林風回道。
“汪汪汪!”阿黃點頭。
林風、阿黃一人一狗坐在石階上,靜靜的等待了起來。
半個時辰後。
小桌子再次返回了司禮監。
此刻小桌子渾身上下已經徹底被汗水打溼。
他口中喘着粗氣道:“林公公,滿……滿朝文武百官全去赴宴了!”
“二皇子、三皇子可曾前去?”林風皺眉道。
“去了,二皇子、三皇子全都去了。”小桌子重重的喘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林公公,還……還要繼續去探嗎?”
“不用了。”林風微微擺手。
聞言,小桌子總算是鬆了口氣。
他這跑上跑下的,已經不知道跑了多少趟了。
要是林風再讓他跑上幾趟,他恐怕得當場猝死。
小桌子用袖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緩緩說道:“林公公,不知老奴探查的這個結果,您老人家是否滿意?”
“相當滿意。”林風滿臉笑意。
“那……”小桌子搓了搓手,一臉期待的看着林風。
林風秒懂,當即點頭道:“小桌子,你放心,你探查到了咱家想要的結果,咱家自然會重賞你的。”
“這樣吧,咱家就賞你和咱家一起去登天樓赴宴。”
“啊?!登天樓?!”小桌子瞪大眼睛,失神片刻後,說道:“林公公,您這玩笑可就開大了,登天樓乃是皇室宴請重要賓客的地方。”
“這次大皇子在登天樓設宴宴請滿朝文武百官,我們這種小太監,根本就不在邀請之列。”
“我們若是貿然前去,恐怕會被當場給趕出來。”
“誰說咱家不在邀請之列了?”林風冷哼一聲,當即便將鞋子給脫了下來,從襪子裏面取出了一張皺皺巴巴的請柬。
“這……這還真是太子殿下的請柬!”小桌子瞳孔跳動,震撼萬分。
他雖然不認識幾個字,但他卻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看見過這請柬。
這的確是大皇子發下來的請柬!
想到這裏,小桌子看向林風的目光中,瞬間多出了幾分敬仰。
整個皇宮之中,也沒有幾名太監能夠拿到大皇子的請柬。
如今林風拿到了大皇子的請柬,那便說明林風在這皇宮之中,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小桌子,你現在相信咱家了吧?”這時,林風開口了。
“信了信了!”小桌子連連點頭。
“那你要不要隨咱家去喫席?”
“多謝林公公!多謝林公公!”
“走起!”
林風扶着老腰,慢慢悠悠的走出司禮監。
阿黃緊隨其後。
小桌子則是跟在一人一狗的身後,一臉崇拜的看着林風。
這便是大太監的風采嗎?深藏不露,走路都如此個性。
……
登天樓。
這裏金碧輝煌,乃是皇室專門用來舉辦宴席之地。
今日這裏賓客齊至,熱鬧非凡。
滿朝文武百官盡皆前來赴宴。
二皇子姬玄陽帶着柳寒霜、李輕柔兩女趕赴至此。
三皇子姬謹雲經歷過喪妻之痛後,首度於此處現身。
在宴席的上首位,則是坐着一名鬚髮皆白,慈眉善目的老者。
這老者便是國師董天元。
大皇子姬定天,則是坐在國師身旁。
此刻宴席還未開始,滿朝文武百官三三兩兩,相互交談。
但他們的目光,卻始終落在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三人的身上。
因爲所有人都知道,這三人才是全場的焦點。
未來的太子,甚至是陛下,都將會在這三人之中產生。
“林公公,我們坐哪裏啊?”
小桌子跟着林風、阿黃一人一狗來到了登天樓後,瞬間緊張了起來。
但林風卻是一臉的風輕雲淡,彷彿是走在自家後花園一般,隨意亂竄。
“這是哪裏來的太監?他們怎麼也能入這登天樓?”
“兩名太監就算了,怎麼還有一條狗?”
“這是什麼情況?這兩名陌生的太監和狗是怎麼回事?”
“行了,大家都少說兩句吧,這兩人狗雖然陌生了一些,但他們能夠進來,便說明是大皇子邀請進來的。”
滿朝文武百官們看着林風、小桌子、阿黃,議論紛紛。
就連坐在一旁的趙公公,都注意到了林風、阿黃。
“小林子。”這時,趙公公輕喚了一聲。
“趙公公?!”林風帶着小桌子、阿黃,迅速走到了趙公公的身旁。
這不就有位置坐了嗎。
等林風、小桌子、阿黃兩人一狗坐好,趙公公皺眉道:“小林子,你不是不來嗎?怎麼突然又跑過來了?”
“大皇子都送老奴請柬了,老奴自然得來給大皇子撐一撐場子,要是大皇子設下的宴席最後沒人來,豈不尷尬?”林風一本真經的說道。
“可現在滿朝文武百官已經到齊了。”趙公公緩緩說道。
“看來老奴是來晚了一些,不過這也沒關係,反正都是撐場子,早到晚到都一樣。”林風理所當然的說道。
趙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