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府。

    兩名黑袍人影站在了齊王府的大門外。

    這二人自然便是林風、阿黃。

    “二位,你們是來做什麼的?”緊閉的大門打開,一名管家走了出來。

    “我們是來給齊王看病的。”林風果斷從身上摸出了趙公公的令牌。

    “原來如此,二位請隨我來。”管家見到趙公公的令牌,便沒有再過多詢問,帶着林風、阿黃一人一狗,便來到了姬謹雲的房間。

    此刻房間周圍有着幾名侍衛。

    惠妃則是坐在一旁。

    林風見到惠妃,頓時心生警惕。

    這可是個狼滅,必須小心。

    “你便是趙公公說的那一位神醫吧?”這時,惠妃開口了。

    “正是。”林風點頭。

    “將黑袍脫下,讓本宮看看你的面容。”

    “娘娘,小人醜陋不堪,不宜露面。”

    “本宮讓你脫下黑袍!”

    “娘娘,若您執意讓小人脫下黑袍,那小人便只能離開了。”

    “你是在威脅本宮?”

    “還請娘娘能夠體諒小人,小人並不想捲入皇室的紛爭。”

    “罷了,你先爲雲兒看病吧。”

    惠妃並沒有再繼續爲難林風。

    林風暗暗鬆了口氣,伸手爲姬謹雲診斷了起來。

    “氣息挺弱,生命垂危,但卻又彷彿不像是生病。”林風很快就給出了一個結果。

    “神醫,雲兒如果不是生病了,那他的氣息爲何會如此虛弱?”惠妃問道。

    “也有可能是齊王自己不想活了。”林風思索片刻,給出了一個答案。

    “雲……雲兒自己不想活了?!”惠妃眉梢微挑,瞬間想到了慕容清月。

    難道真的是因爲慕容清月的死,才讓姬謹雲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惠妃,齊王得的是心病,他這病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怕是也救不了。”林風搖頭輕嘆。

    “神醫,難道真的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惠妃那一張永遠冰冷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焦急之色。

    “如果齊王妃能夠復活,齊王說不定就會甦醒過來。”林風說道。

    “神醫,死去的人怎麼可能復活?!這不比治好雲兒的難度更大?!”惠妃的臉上,閃過一絲怒火。

    “惠妃娘娘息怒,我只是說出一種方法罷了,這種不行,那我們就換其他的方法。”

    “神醫,你究竟還有什麼辦法?!”

    “自然是血親入夢,以親情喚醒齊王。”林風說道。

    “親情?皇室哪裏來的什麼親情?”惠妃嘆息了起來。

    “惠妃娘娘,這是唯一的辦法了,您若是不想嘗試,那就只能看着齊王殿下日漸衰弱,最終死於夢境之中。”

    “也罷,本宮便試上一試吧。”惠妃貝齒緊咬,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徐蒼明傳給林風的醫術之中,有一種非常特殊的針法。

    這針法名爲入夢神針。

    一旦施針,可讓一個人進入另一個人的夢境之中。

    如今齊王姬謹雲昏迷不醒,林風決定用這種針法,讓惠妃進入姬謹雲的夢境去試試看。

    如果實在不行,林風也沒有辦法了。

    畢竟齊王得的是心病,若是齊王自己都不想活了,旁人誰又能夠救得了他。

    林風不緊不慢的脫下鞋子,從髒兮兮的臭襪子裏面取出了一盒銀針。

    刺鼻又上頭的臭味,飄滿了整個房間。

    侍衛們紛紛捏緊了鼻子。

    就連躺在牀上的齊王,都微不可見的抽動了一下。

    “神醫,你……你爲何將銀針放在襪子之中?”惠妃黛眉緊蹙。

    “惠妃娘娘,你有所不知,將銀針放在襪子裏面,不容易丟失,這銀針是我新買的,若是丟了多可惜。”林風解釋道。

    “神醫,難道你這銀針很貴重嗎?”惠妃再次開口。

    “自然,這可是我在城南口花了六十個銅板買的銀針,我現在想想都肉痛。”

    惠妃:“……”

    惠妃怎麼也沒有想到,林風竟然要用六十個銅板買來的銀針爲齊王施針,這神醫看着怎麼這麼不靠譜。

    “神醫,你用這銀針來施針吧。”惠妃心念一動,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盒銀針。

    林風打開盒子,發現裏面放着十多根流光溢彩的銀針。

    這些銀針星光點點,就仿若天上星辰一般耀眼。

    “神醫,此乃本宮珍藏的星月針,本宮拿來也無用,便贈與你了。”

    “多謝惠妃娘娘。”

    林風倒是沒想到,他這纔剛來,就白嫖到了一盒星月針。

    皇室出手果然大氣。

    林風單手一揮,木盒中的星月針便漂浮而起,精準無比的落到了齊王頭部的各個穴位之中。

    “惠妃娘娘,待會兒我會對你也施針,你切莫抗拒。”

    “神醫請施針。”

    林風手上的動作一變,銀針騰空,落入到了惠妃的腦袋上。

    片刻後,惠妃兩眼一閉,暈倒了過去。

    ……

    夢境中。

    姬謹雲身着華袍,輕摟着一名絕美女子,漫步於一片荷塘邊。

    而這絕美女子,正是齊王妃慕容清月。

    嗤!

    這時,荷塘扭曲變形,化作了一張巨大的女子面孔。

    這一張面孔,自然便是惠妃了。

    惠妃出現的瞬間,慕容清月的臉上明顯露出了一抹痛苦之色。

    片刻後,慕容清月便在姬謹雲的懷中扭曲散去。

    “清月!清月你要去哪裏?!”姬謹雲雙手抱頭,神色痛苦。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慕容清月離開。

    “爲什麼!母妃你爲什麼要害死清月!”姬謹雲突然擡頭,雙眸猩紅的看向了天空中那一張巨大的面龐。

    “雲兒,本宮這麼做,都是爲了你,你爲何就不明白母妃的良苦用心?”惠妃緩緩說道。

    “母妃,你總是將‘一切都是爲了我’掛在嘴邊,但你有沒有想過我真正需要的是什麼?!”姬謹雲痛苦道:“我並不想要皇位,我只想要和清月永遠在一起。”

    “可你卻奪走了我最愛的那個人!”

    “雲兒,對不起。”惠妃第一次對姬謹雲說出了抱歉。

    片刻後,惠妃再次開口道:“你隨本宮一起離開這裏吧,外面纔是你真正該待的地方。”

    “外面的世界,我已經受夠了,現在我只想待在這裏!”姬謹雲果斷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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