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身姿婀娜,容貌姣好,經過林溪時忽的開口:“你就是林溪?”

    林溪聞言停下,看向她:“我是,請問你是?”

    年輕姑娘一下子睜大眼,像是很不可思議:“你不認識我??”

    林溪被問的奇怪:“我應該認識你嗎?”

    年輕姑娘臉色頓時十分難看,死死的盯着林溪。

    林溪被盯的起雞皮疙瘩,不禁後退了兩步,暗想這人莫不是跟原主有仇?

    林溪謹慎:“姑娘,你有事嗎?”

    年輕姑娘似乎咬了咬牙,什麼都沒說,瞪了眼林溪就憤而轉身離開。

    林溪:“……”

    莫名其妙。

    慢着,該不會真是原主仇人吧??

    可她沒有在原主記憶裏發現這人的相關記憶啊。

    林溪一頭霧水的看着那年輕姑娘走遠,在原地又站了會兒,想也想不出,就放棄離開了。

    不認識就不認識吧,等找着沈忱,她問問沈忱怎麼回事。

    興許不是跟她有仇,是跟沈忱有仇呢?

    林溪深以爲然,加快了腳步。

    ……

    遠處,方杏兒停了下來,猛地轉身。

    林溪越走越遠,她很快就看不到林溪的身影了。

    方杏兒很生氣:“豈有此理!竟然不認識我!”

    這怎麼可能?!

    但凡是陳陽村的人,有幾個沒聽說過她??

    就算沒見過她,但陳陽村裏還有比她還要美麗還要好看的姑娘嗎?她明明那麼好認!

    方杏兒認爲,她有理由懷疑,林溪絕對是故意不認她的!

    一定是林溪從沈忱那裏知道她以前和沈忱說過親,嫉妒她、羨慕她,所以故意不把她放在眼裏!

    方杏兒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不禁得意起來。

    就在這時,她身後響起叫聲。

    “杏兒妹妹!”

    方杏兒轉身,看到一個黝黑壯實的青年朝她跑過來,眼底閃過一絲不耐和嫌棄。

    但在對方跑過來後,她還是迅速露出一個笑容,嬌滴滴的問:“水生哥,你怎麼在這兒?”

    青年叫李水生,正是村裏老李叔的兒子。

    他從懷裏拿出一包用油紙包着的東西,靦腆道:“我正要去找你呢,這是我今早兒跟爹去縣裏買的白糖,給你的,平日裏你可以喝喝糖水,一定很甜。”

    方杏兒眼底嫌棄越重。

    她十歲的時候就不愛喝糖水了,與其給她這個,還不如給她買貴點的點心,那纔好喫呢。

    方杏兒心思忽動,用手帕掩面難過的道:“謝謝你的心意,水生哥,但我現在沒心情要。”

    “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不開心了?”李水生果然就顧不上白糖,急急的問。

    方杏兒道:“剛纔我走的好好的,突然碰上了沈忱的媳婦。我好心跟她打招呼呢,沒成想她非但沒理我,還狠狠撞了我。”

    李水生登時怒上心頭:“她竟然敢怎麼對你?太過分了!”

    方杏兒泫然欲泣:“我知道她看我不順眼,因爲以前我和沈忱議過親。可那事都過去那麼久了,我真的不明白,她爲什麼還要揪着不放。”

    李水生扭頭就要繞過方杏兒:“我現在就去找她要個說法!”

    “等等!”

    方杏兒忙攔住人,道:“水生哥,方纔就我和她兩個人,沒有旁人。就算你去找她,她也會死不承認的。能拿她怎麼辦?到時候還會壞了你的名聲,叫別人以爲你欺負女人。”

    李水生心疼道:“杏兒妹妹,只要能給你討個說法,我怎麼樣不重要!”

    方杏兒故作感動:“可我不能拖累你呀。水生哥,你要實在想替我出氣,最多就是私下裏警告她一番便是了,萬萬別搭上你自己。”

    李水生是真感動:“杏兒妹妹,沒想到你這麼關心我。我聽你的!”

    聞言,方杏兒心裏更得意了。

    誰讓那賤狐狸精當初把沈忱從她手裏撬走,她一定要讓她喫點苦頭!

    ……

    與此同時。

    林溪是在自家地裏找到沈忱和孩子們的。

    彼時沈忱在檢查菜種情況,大寶帶着弟弟妹妹們在一旁放養小雞仔,一邊和小雞仔玩,一邊割明天喂的草。

    林溪叫了聲他們:“時間不早了,該回去喫晚飯了。”

    地裏的沈忱站直身子,回頭看了眼她,朝她比了個手勢,又低頭繼續。

    林溪現在能明白沈忱的意思,他是要弄完那一小塊地再走。

    四個孩子倒是趕着小雞仔們跑過來了。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他們對林溪態度好了不少,有時候還會乖乖的叫她,主動和她說話。

    就比如此刻,二寶提着一個小桶跑過來,期待的道:“小魚!糖醋魚!”

    林溪蹲下來接住他,往桶裏一看,是附近河道里特有的烏籽魚。

    這種魚沒有魚刺,肉質鮮嫩,只是個頭小了些,並且速度奇快。桶裏整整有二十來條,也不知道二寶他們抓了多久才抓到這麼多。

    而糖醋魚是林溪昨天晚上做的,二寶和四寶口味偏甜,喜歡的不得了。沈忱和大寶口味則偏重點,三寶就很好養了,什麼都喫,沒有特別的偏好。

    林溪須臾有了主意:“這魚太小了,不好做糖醋魚,可以油炸。”

    四寶拉着她的衣角,軟聲軟氣的問:“油炸,也好,好喫嘛?”

    “當然了,油炸後的小魚外酥裏嫩,鮮香可口,你們也可以當平時的零嘴喫,保管你們吃了還想喫。”林溪道。

    四個孩子聽的齊刷刷嚥了咽口水,眼睛鋥亮。

    二寶當即就想再回去抓魚,被林溪一把拉住:“抓魚太危險了,你們還小,不可以去哦。”

    二寶腦子轉的快,立馬叫沈忱:“爹!爹!”

    林溪哭笑不得。

    都說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先抓住他的胃,沒想到孩子也是這樣。自從她掌握了家裏的竈房大權,四個孩子每次臨到喫飯時別提多聽話了,一點都看不出原先不喜歡她。

    眼前這個好動愛喫的二寶,她也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以後腹黑奸臣的影子。

    不遠處的沈忱應了聲,一大四小在田畔等着。沒多久,沈忱扛着鋤頭過來了。

    他否決了二寶的提議,“現在是烏籽魚遷居的季節,這裏的烏籽魚走的差不多了,抓不到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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