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成反派攝政王的的早逝原配 >126.以前如果有個人幫她就好了
    沈忱看着林溪時,冷峻神色變得柔和,眸光也氤氳着溫柔。

    只可惜,林溪一心想着莊紅梅到底有什麼祕密要瞞着她,半分沒注意到。

    她聽到沈忱說:“餘家人那邊發現,莊紅梅很缺錢,並且是缺一大筆錢,急用。所以,莊紅梅和他們談的很急,一口就答應了他們。”

    “莊紅梅缺急用的錢?餘家人真這麼說了??”

    “沒錯,餘家人還發現,莊紅梅預備賣了那田產換錢,還找了幾個買土地的人,只是好像給的價錢,莊紅梅都不滿意。因此,餘家人還想着,要不然添幾個錢,把談成的屬於莊紅梅的部分田產從莊紅梅手裏買下算了。但莊紅梅嫌餘家開的價更低,便不願意。”沈忱道。

    林溪眉頭皺起。

    莊紅梅能缺什麼錢?

    “沈忱你不知道,你走後莊紅梅來過。我看她奇怪,就跟她聊了會兒天,套她的話。莊紅梅早先成過親,但丈夫早亡,女兒也體弱多病,聽着也已經隨爹去了,現在莊紅梅是孤身一人,連個落腳處都沒有。”

    頓了頓,林溪補充道:“當然我不信她現在沒有落腳處,因爲她的模樣不像是睡大街的。”

    林溪冥思苦想,道:“有沒有可能,她女兒其實還沒死,但確實體弱多病,所以她需要錢給她的女兒看病?”

    “但她不像是這種人。”

    “看病……也不足以缺錢到急用。除非。她女兒已經病入膏肓,只剩下一口氣了。可要是這樣的話,爲什麼一點風聲都沒透出來?她又爲什麼不跟我直接求助?要真是救人,我還能拒絕給她錢嗎?”

    沈忱耐心的聽她說完,道:“這些理由都無法成立,也不足以支撐她的行爲。”

    “沒錯。”

    林溪想想,當即起身。

    她道:“我去趟縣裏找趙德全。他是開酒樓的,酒樓裏的客人三教九流,又南來北往,消息是最靈通的。我託他打聽下莊紅梅如今到底身在何處,身邊又有什麼人。”

    莊紅梅能知道餘家今日審什麼,說明她消息靈通,如今肯定已經知道沈忱回來了。

    雖然莊紅梅不一定能確定沈忱是否從餘家口中審出什麼,但只要她在沈忱回來後告訴沈忱莊紅梅來過的事,莊紅梅肯定能猜到他們一對知道的信息,就會猜忌她。

    怕是這會兒莊紅梅已經跑路了。

    早知道,她早上就該留下莊紅梅的!

    想到這裏,林溪就道:“我這就去了,沈忱,中午你和孩子們隨便做點喫,我晚上回來再好好給你們做頓好喫的。”

    再晚點,怕是莊紅梅要跑的一點人影都找不到了!

    她急的立馬要走,沈忱拉住她,道:“不必擔心,我已找了衙門的人去尋莊紅梅了。”

    林溪停住,“真的??”

    沈忱頷首,安撫道:“意識到莊紅梅可能有祕密,且對你可能不利是,我便讓官差立即去找人,並聯繫了附近鄉縣及官道驛站的人。我也畫了莊紅梅的像,以便他們辨認。”

    從時間上判斷,這麼一上午的工夫,莊紅梅是跑不了多遠的。

    官府辦事效率極高,一定會在最短時間裏找到人。

    林溪聽的呆了下,道:“這……這纔多久,你就做了這麼多??”

    沈忱起身走近她,兩人間的距離僅咫尺,近的彷彿都能夠聽見林溪砰砰直跳的心跳聲。

    男人垂眸看她,低沉嗓音微啞:“和你有關的事情,我都會做好萬全的準備。”

    從縣裏回陳陽村的路上,沈忱深怕自己趕不及,擔心莊紅梅在他之前找過來。

    他不能賭莊紅梅的祕密會不會對林溪造成什麼威脅。

    也不能賭如果莊紅梅知道自己的目的落空,會不會因爲急用錢而走投無路,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來。

    更不能賭林溪的運氣好到不會遇到危險。

    要想安心,他必須把所有可能的危險苗頭都掐滅在搖籃裏。

    林溪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她好像什麼都聽不到了,眼裏微餘沈忱俊美的面容,他在看着她,而她看到他眼底全是溫柔的撫慰,就好像只要有他在,天塌下來她都不用擔心。

    這感覺很奇妙。

    從前她在古族裏艱難的爭取地位維護她的家人時,她就想過,如果能有一個人幫她就好了。

    那時如果能有一個人幫她,她就……

    忽然之間,林溪腦中涌起了一股異常強烈的念頭。

    尚未回神,林溪的身體已經做出了選擇——她猝然撲進了沈忱懷裏。

    沈忱被她撲了個滿懷,黑眸微微睜大,但也只是須臾,他立即回抱住了林溪。

    他的下盤很穩,連退都沒退,抱的穩穩當當。

    他微低頭看着懷中的林溪,她把臉埋下去,他看不到她是什麼神情。

    林溪也看不到沈忱此刻是個什麼反應。

    可無須去看,林溪閉上眼睛,呼吸間都是沈忱身上冷冷淡淡的清香,耳邊則是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與她的心跳聲漸漸重疊在一起,分不清是誰更心動。

    她揚起頭,看見沈忱棱角分明的下巴,他一手扶着她的腰身,另一隻手將她的腦袋按在胸口前,彷彿安撫,又像是怕她逃離。

    “沈忱。”

    “嗯?”

    男人嗓音耐心又溫柔。

    “你怎麼這麼好啊……”

    好到讓她無法拒絕,也讓她沒辦法再像一開始時敬而遠之。

    她根本不能再把沈忱當成原書裏那個作惡多端的大反派。

    此時此刻,他是她的相公。

    她從沒哪刻如現在這般,覺得“相公”二字如此好聽。

    男人微怔,繼而失笑。

    他摸摸她的腦袋,嗓音沙啞:“只有你會覺得我好,其他人,恨不得遠離我,以免被我牽連。”

    林溪聽清楚了,她抱緊沈忱,悶聲說:“因爲那些人都嫉妒你。”

    沈忱心裏一顫,對懷裏的人心軟的一塌糊塗。

    他喉結微微滾動,鬼使神差的說:“到了祭祖的時候,我帶你去拜我爹孃,好不好?”

    他難得緊張,好像即將要聽到的話,決定了他的後半輩子。

    好在最後,他如願聽到他懷裏的人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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