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成反派攝政王的的早逝原配 >163.沈忱:那是弟子孝順
    沈忱找好地方停馬車,轉身扶林溪下來,大寶跟在後面自己跳下馬車。

    然後沈忱拎着大寶的行李,林溪牽着大寶的手,三人往私塾門口走去。

    門口有兩個守門的小廝,見他們氣度不凡不似常人,客氣的問道:“敢問三位找誰?”

    林溪和大寶都是第一次來,扭頭看沈忱。

    沈忱道:“我姓沈,尋私塾的陳夫子。”

    整個陳傢俬塾只有一位姓陳的夫子,即這傢俬塾的開辦人。

    那人愣了下,態度隨即變的恭敬起來,拱手作揖道:“早先陳夫子派差使來知會過,會有位姓沈的貴人來,想必說的就是三位。三位請跟小的來。”

    他轉身,引路進去。

    沈忱兩隻手都拎滿了大寶的行李,分不出手來再去牽着林溪的手,便出聲提醒道:“跟他進去即可。”

    林溪和大寶點點頭。

    他們進去繞過照壁往裏走,看到裏面有個很大的院子,前方大約是正堂,遠遠看去佔地挺大的。但小廝並沒有帶他們走那邊,而是領着他們走了一側的小路繞過去,穿過一道拱門再往裏走。

    隨後又經過片花園,走了有半刻鐘,小廝停下了。

    前面是個很僻靜的院子。

    小廝示意他們稍等,自個兒先進去通報。

    林溪沒忍住環顧四周打量,覺得這私塾環境也不錯。剛纔走過來的時候還聽到了些朗朗讀書聲。

    大寶深吸口氣,儘量不緊張,可還是握緊了林溪的手。

    看到前面沈忱寬厚筆挺的背影,大寶又奇蹟般的平靜下來。

    須臾,小廝出來,請他們進去。

    還跟出來了個小廝,接過沈忱拎着的行李,表明會先行提到學子的住處。

    林溪不安的小聲問沈忱:“這見的是陳夫子嗎?他住這種地方,會不會是那種迂腐的老學究?那會不會對大寶很嚴厲?”

    沈忱表情有些微妙。

    他道:“娘子介時可自行看看。”

    林溪:“???”

    沈忱怎麼那種表情?

    很快,他們經由鵝卵石鋪就的小路進去,走到盡頭時,突然聽到了一陣欻欻欻像是在練武的聲音。

    往右拐過去,就見前方空地上,有一鬢髮斑白的六旬老漢,虎虎生風的舞着一柄大刀,穿的也很單薄。

    旁邊樹下的桌前,則坐着個文鄒鄒的老頭,眯着眼看那老漢耍刀,時不時端起茶杯喝口。

    小廝沒有上前,遙遙朝那邊拱手作揖:“回陳夫子,人帶到了。”

    說罷,他恭敬退下。

    林溪和大寶對視一眼,跟着沈忱上前。

    那老漢依舊耍着刀,只旁邊精神抖擻的老頭看向他們,嚴肅說到:“沈忱,你這來的有點晚啊。”

    沈忱負手而立,神色淡淡,方要開口,林溪趕緊解釋道:“不怪我家相公,是我這婦人耽誤的時間久了些。”

    老頭神色微頓,轉向林溪打量她,道:“沈忱,這是你家新婦?長輩說話,橫生頂話,好沒禮數。”

    沈忱頓時皺眉,“我娘子如何,輪不到他人說項。”

    老頭立馬放下手裏的茶杯,杯底磕在桌面上,發出砰的一聲脆響。

    林溪暗道不好,趕緊拉住沈忱,給了他一個眼神:這可是兒子未來的夫子,怎麼能在兒子入學前開罪?

    林溪道:“陳夫子教訓的事,我不曾讀書識字,確也算不得有何禮數。不過今個兒的要事並非我夫婦,而是……”

    “你叫老夫什麼?”

    老頭突然道。

    林溪方要答,又被旁邊耍大刀的老漢嚇了一跳,默默拉着大寶往旁邊挪,省的被打到。

    她道:“陳夫子。”

    老頭眼神古怪了些,沒說話,看向耍刀的老漢。

    林溪不明所以,眼神問詢沈忱。

    沈忱似有無奈。

    這時,那老漢停下了,伸手一扔,大刀穩穩的落在旁邊的架子上。

    他拿過毛巾來擦汗,回頭看向林溪,不緊不慢的道:“老夫在。”

    林溪:“???”

    老漢走到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一口喝完,豪邁的好像在喝酒,也看的林溪一愣一愣的。

    直至大寶錯愕的拉了拉她的衣袖,林溪才反應過來,喫驚道:“您是陳夫子?!”

    陳夫子回頭看她:“不像嗎?”

    林溪:“!!!”

    誰家夫子耍大刀啊!

    不多,誰家六旬老漢的夫子耍大刀啊!

    林溪不信,看向沈忱,就見沈忱嘴角一抽,道:“他正是。另外,我幼時便是在這傢俬塾唸書,陳夫子是我的首授業恩師。”

    雖然學識沒教他多少,反而讓他打下了練武的基本功。

    “而那位,李夫子,纔是宋秀才的先生。”

    林溪和大寶:“!!!”

    林溪再次看向陳夫子,看到他精神的面容,以及伸手拿茶壺倒時手臂上隱隱約約的肱二頭肌,有些恍惚。

    心裏瘋狂刷屏:我去我去!難怪沈忱小時候沒學多少,這夫子一看就是個體育老師選手啊!

    “不對,既然你曾經在這裏讀過,那也算對這兒很熟悉了,爲什麼上次還需要宋秀才幫咱們?”林溪疑惑的問。

    沈忱面無表情:“……他的盛情難卻。”

    本來他是走一般學子入讀辦理,陳夫子並不知道他來。

    有宋靈均出面,不但陳夫子,李夫子也知道了。

    這下他不得不來拜訪。

    至於他爲什麼不願意讓這兩位知道他來的原因……

    “呵,沈忱,你如今過的不怎麼樣啊。”

    李夫子陰陽怪氣的開口,“當初你在私塾裏,氣病過老夫三回,三天兩頭的在老夫飯菜裏放巴豆,還翻牆逃學下去時正好踩老夫頭上,往老夫的典籍上胡亂塗畫。老夫論你一句頑劣不堪大用,你還頂撞老夫說你必定出息。如今你的出息都長哪兒去了?”

    林溪聞言驚了,彷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陸。

    沈忱以前是這樣的??

    大寶也驚了。

    都是他爹爹做的??

    慢着,老子這樣得罪過夫子,他這個小的豈不是會……

    沈忱不爲所動:“那是弟子孝順您。您看的典籍是禁書,不過屬實單調,弟子好心幫您添生動些;您喫的飯菜分明是弟子餐,不過您喝酒花完月錢沒錢買……”

    “住口!”

    李夫子一聽急了,拍桌而起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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