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成反派攝政王的的早逝原配 >260.就憑你們,也想威脅我
    林溪醒來時,馬車已經停下了。

    她起來撩開車簾往外看,天色已經暗了,他們停在一處空地,易府的下人們在生火,聞這香味應該是煮了粥。

    易懷瑾就在火堆旁,藉着火光看書籍。

    林溪環顧四周,沒有看到沈忱。

    “懷瑾,我家相公呢?”

    林溪出去。

    易懷瑾聞聲回頭,叫了聲林姨,道:“沈叔他說在附近看看,如果這裏適合的話,就留下過夜。等明日清晨再繼續出發。”

    林溪過去,“他往哪個方向去了?”

    易懷瑾指指後面。

    林溪又問:“去多久了?”

    易懷瑾算了算,道:“有小半個時辰了。沈叔他是吃了晚飯才走的,林姨,您也快喫吧,這粥還熱着,還有溫好的肉餅,以及一些掛花糕、雲卷糕。”

    易懷瑾示意下人給林溪盛好。

    林溪接過道謝,就吃了起來。

    但沒有看到沈忱,林溪有些不放心,頻頻看向後方。

    易懷瑾注意到了,道:“林姨,您和沈叔的感情真好。”

    林溪道:“我們是夫妻,自然感情好。”

    在一個小孩子面前說這些,林溪有點不好意思,沒往下說。

    易懷瑾合上書,看着明滅跳動的火光,不甚熟練的添了柴禾,下人隨後撥了撥,才叫火勢繼續燃着。

    林溪才咬了口肉餅,就聽易懷瑾低聲道:“但不是所有夫妻都如您和沈叔一般。我父親母親的相處便不算融洽。”

    林溪心想,廢話,你父親利用王氏,感情能好就怪了。

    她道:“各人有各人的緣法,興許他們日後……呃,相處會融洽的。”在孩子面前昧着良心說話真難。

    易懷瑾搖頭,“我母親已經去世了。”

    林溪手一頓,“你是說,你的亡母啊。”

    易懷瑾嗯了聲,小臉神色平靜,握緊書道:“王氏不是我的母親,我的母親是叫周若依。我記得母親身子不好,生我是難產,很不容易才撿回條命,後來又好像總不開心。那時父親也很忙,很少回來。他在家中待的最久的一次,是母親逝世的那日。”

    “後來呢?”

    “母親逝世不足半年,父親便娶了王氏。”

    “啊這……”

    林溪覺得手裏的餅一時喫也不是,不喫也不是。

    她問:“你是恨你父親嗎?”

    易懷瑾搖頭,說:“母親逝世前,曾拉着我的手跟我說,父親是身不由己。我那時不明白,恨過父親,可後來我理解了父親。因爲那時我尚在京中,我原先認識的人,他們對我和以前截然不同,我還聽到了很多說我家的話。然後我隨祖母來到金陵,又見識到了更多的。”

    林溪看着易懷瑾,嘆了口氣。

    要不怎麼說高門大戶的兒女曉事的早呢。

    她道:“其實身邊人吧,總有那麼些踩高捧低,今日笑明日擠兌的。你不必在意那些,做好自己就行了。如果你是在意朋友,實際上朋友貴精不貴多,只要有那麼幾個交心的,就足夠了。”

    易懷瑾認真的點點頭,“林姨,懷瑾明白。現在懷瑾已經很少去想那些了。不過現在……”他看着火堆,黯然道:“我有些想我的母親了。”

    林溪心生不忍,道:“你是太累了,別再看書了,去車上休息吧。”

    易懷瑾深吸一口氣,嗯了聲,起身拿着書走向馬車。

    林溪看着他步伐沉重的上了車,嘆了口氣,繼續喫她的飯。

    喫完也不見沈忱回來,林溪用樹枝撥着火,白聊無賴的坐了會兒,乾脆去車上找了她醫書下來看。

    ……

    另一邊。

    月明星稀,寂靜深林中,沈忱手執一柄長劍,滿面殺意的盯着面前躺了一地的黑衣人。

    大多已無聲息,還有兩三個還活着,但已遍體鱗傷,只剩下一口氣。

    沈忱俊臉上也沾了血,他擡手緩緩抹去,提劍走到最近一人面前。

    對方看到他的靠近,驚恐不已,艱難的爬着想離遠。

    下一刻,尚在滴血的寒劍出現在了他面前。

    他渾身僵住了。

    這是他們的兵器,卻輕易被這人奪去,在這人手中猶如游龍般無往不利,駭然驚人,幾個聲息間就取了他們的性命。

    “誰派你們來的?”

    沈忱冰冷的聲音響起。

    黑衣人顫顫巍巍的擡頭望他,一咬牙,突然雙目瞪圓,身子一僵,倒了下去,嘴角邊流出黑色的血。

    沈忱臉色微變,立即移到另外幾個面前。

    誰知他們具已咬毒自盡。

    沈忱一點點的攥緊手裏的劍柄。

    須臾,沈忱閉了閉眼,寒聲道:“暗處的人,再不出來,就永遠別再見人了。”

    話落,沈忱身後響起幾道輕響。

    沈忱回頭,看到一人從樹上跳下落地。

    對方恭敬拱手行禮,腰背彎的極低:“小人見過沈大將軍。”仔細聽,聲音裏帶着不易察覺的忌憚。

    沈忱認出他是白日高鶴樓裏易鴻的心腹。

    “這個稱呼,我倒是許久不曾聽人喚過。”

    沈忱面無表情的提劍往前走了一步,對方發覺,下意識的後退。

    “退什麼?你一個手腳健全、出身軍營的高手,難道需要怕我這個殘廢嗎?”沈忱並指抹過劍上的血,淡淡的說。

    對面的人掃了眼滿地的屍體,強自鎮定道:“沈大將軍謬讚,小人不足您千分之一。”

    “哦?一人不足,易鴻便派了這三十多人來?”沈忱擡眸,目露寒芒,“如此,易鴻的人倒是出乎意料的廢物。”

    “沈大將軍誤會!”

    那人登時跪地,俯首顫聲解釋道:“這些不是我家主子的人,是城中叛軍。主子料到您一行人或有危險,特地派小人前來護送你們!”

    沈忱冷笑,“護送?這名頭還真冠冕堂皇。只是,易鴻僅派四十精兵,就想威脅我回去?到底是我沈忱如今不中用提不動劍了,還是他易鴻飄了?”

    “不是威脅。”那人硬着頭皮道,“主子說您一行人已被叛軍盯上,若沈大將軍想讓您的夫人安然回汝陽,還是回去解決叛軍來的一勞永逸。不然,只怕是這一路上一直會遇到刺殺,縱您再厲害,也分身乏術,我等也恐護送的力有不逮。我家主子實是爲了您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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