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成反派攝政王的的早逝原配 >270.我要爲沈忱翻案!
    林溪聽懵了。

    原書對這段的描寫不多,她大概知道太宗是怎麼登位的,卻不知是這般驚險。

    她道:“我想不通。太宗既宣佈沈忱已死,可沈忱分明還在,並且這數年來常常幫官府辦案。平縣縣尉對沈忱的態度,更是一點都不像是對待那種……”

    “通敵叛國之人”,這六個字,林溪說不出來。

    李夫子道:“那是因爲汝陽知府曾是我的學生。”

    林溪睜大雙眼:“汝陽知府??”

    李夫子解釋道:“沈忱回到平縣的事,我們都知道。當時情況特殊,他還活着的消息不能叫其他人知道。正好當時朝廷半數官員死於宮變,無人可用,太宗因而大力提拔新人,又辦科考。任汝陽知府的這位就是老夫曾經的學生。”

    “是以老夫傳書與他,請他幫忙抹去沈忱在汝陽內的蹤跡。不過,”李夫子頓了頓,道:“這知府應該是想的過深了,竟吩咐下面的人,多多照顧沈忱,是以這附近幾縣的縣尉,對沈忱頗爲客氣。”

    “後來沈忱常幫他們破案,偏沈忱又不能叫上面人曉得,那些縣尉寫摺子上報時便不能寫沈忱的名字,功勞自然成了他們的。他們對沈忱就越發客氣了。”

    林溪懂了,這不就相當於他人幹活,自己白拿政績,而且還拿的相當安全。都能幫自己晉升了,那當祖宗供着又何妨。

    更別提,在縣尉眼中,沈忱還有一層來自知府的背景。

    “可是,他是沈忱啊!”林溪仍無法理解,“沈忱曾名滿天下,這些縣尉聽到他的名字,怎麼可能會認不出他來?這裏的百姓豈非更會對沈忱……不客氣?這樣一來,沈忱在這兒的消息如何瞞的住?”

    陳夫子有些無奈:“沈忱在朝時官居一品,這些地方官員連回京都難,更別提見到沈忱?而且,東村常年在軍中,百姓們又怎知他的模樣?”

    “至於他的名字……”

    陳夫子默了默,道:“他入軍時,用的不是沈忱這個名字。而是,沈仲寒。”

    林溪面露疑惑:“仲寒?那沈忱呢?沈忱是他的化名嗎?”

    “不是化名。”李夫子道,“他確實姓沈名忱,仲寒是他的表字。我聽他爹孃提起過,他出生在仲春二月,原本該是春暖復甦的時節,可他出生的那年,二月裏罕見的下了場鵝毛大雪,寒冷無比,因此取作仲寒。”

    “後來他爹孃逝世,沒過多久,他離開了這裏。那之後他便以沈仲寒這個名字在外闖蕩。”

    “原來是這樣……”

    林溪喃喃說,心裏泛起綿綿密密的刺痛。

    陳夫子重重拍了下桌子,道:“沈忱這小子脾性倔的很!他爹孃逝世,我原本想收養他,和雲河一同長大,可他偏不肯,一聲不響的就走了!出了天大的事,回來的也一聲不吭!若非大寶到了唸書的年紀,他只怕是一輩子縮在陳陽村,再也不來!他還當我是他的師父嗎?!”

    李夫子冷哼:“何止你,他也不打算再見我了!虧大寶說他現在飽讀詩書,我看他詩書是學到狗肚子裏了!一點都不尊師!”

    林溪忙道:“不是不是!沈忱他心裏很尊敬您二位,他可能……是覺得自己過的一塌糊塗,沒有臉來見您二位。”

    後面的話,令林溪心裏酸澀不已。

    林溪忍不住道:“既然沈忱已在汝陽這裏落戶安家,您二位也暗中幫他抹了可能會發現的蹤跡,按理說朝廷的人應該不知道沈忱在這裏纔對。那爲什麼易鴻會知道?還盯上了沈忱?”

    陳夫子道:“是雲河,以及聖上。”

    林溪:“啊?”

    陳夫子沉聲道:“雲河科考之時,正是朝中缺人之際。當今聖上頗看重他,但是否重用一個臣子,看的不僅有他自身的能力,還有其他方面。”

    林溪懵了:“您是說,聖上查過陳縣尉的家世,人際,以防再發生宮變時五皇子一黨把控朝堂之事?”

    陳夫子頷首:“不錯,唯有家世清白,不曾與朝中其他勢力勾結,聖上才放心將其培養成自己的人,才能放心重用,肅清朝堂綱紀。那麼雲河幼時曾與沈忱是舊友之事,聖上一定曉得。”

    李夫子皺眉:“當今聖上心思深,我一直不曾看明白他對沈忱的態度和立場,又爲何還能重用雲河。但有一點是確定的,聖上原本就不確定沈忱是否死在宮變裏,通過雲河這邊才確定。”

    “我想,聖上一直沒有動這邊,只怕是早就在謀劃金陵的事,把沈忱留到這時用。而易鴻也不是個傻子,哪怕聖上沒有言明,他也能猜得一二,便有了如今的局面。”

    林溪聽完,極爲憤怒。

    她相信沈忱,絕不可能做通敵叛國之事,所以當初沈忱便是簽字畫押,也定有引擎。

    不管隱情是什麼,至少皇家在那時是放棄了沈忱,選擇讓沈忱在天下人面前承擔劍南雁門關一案的所有罪過!

    皇家放棄了沈忱,如今遇到難事了,又要利用沈忱,這算什麼?!

    他們把沈忱當什麼?!

    她猛地起身,朝兩位夫子拱手:“謝夫子告知林溪這些,林溪對您二位感激不盡!您二位對沈忱的幫助,林溪記下了,日後若有機會,定報答您二位!”

    陳夫子認真的打量林溪,片刻後道:“林溪,你既已知道,便想清楚,沈忱他身負重罪,此次金陵一事不管成敗,他都極有可能再次暴露於天下人眼中。而你與他的夫妻緣分本就是陰差陽錯,你若不想被牽連,此時就可……”

    “我是沈忱的妻子!”

    林溪打斷陳夫子的話。

    頂着陳夫子和李夫子的。視線,林溪一字一頓,鄭重的說:“他是我的相公,我們約定好了榮辱一體,共同進退。”

    “倘若日後他再遭昔日境遇,我林溪就是拼上性命,也要護着他!”

    林溪頓了下,攥緊手咬牙說:“雁門關一案,我更會想辦法爲他翻案!他既曾是保家衛國的大將軍,天下人便不能那般誤解唾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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