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邪的又撥了幾次電話,都沒有人接。
劉牧和白皓勳看着他臉色越來越難看,甚至有些慌張,瞬間就覺得不好了。
白皓勳沉聲問,“人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裏?或者是你知道他把人帶到哪裏去了?”
錢文咬了咬牙,“我不知道啊,這是客戶隱私...”
“你可想清楚再回答。”白皓勳冷聲打斷他,“要是真的出事了你們就不是簡單的搶強迫賣淫這麼簡單的罪名了。”
劉牧更是直接拿過他的手機,上面寫着劉總。
劉牧心裏暗罵了一聲晦氣,拿着手機就出去了,有手機號碼,還怕查不出來嗎?
錢文哎哎了兩聲,想要阻止劉牧,“那...那是我的手機。”
“別叫了。”白皓勳打斷他,“你們強迫賣淫,拐賣婦女這個罪名是跑不掉了。”
“哎,你們怎麼張口就來啊。”錢文更急了,“我們沒有...”
陸川看了一眼沒再看監控,而是直接去了信息部門。
原本信息部門沒有人加班的,但是白皓勳剛剛把他們的隊長叫回來了,有備無患。
此時也是真的用上了。
很快這位“劉總”的詳細資料就出來了。
劉牧拿起來說了句,“謝了啊黃隊。”
黃隊凌晨兩點多被叫回來明顯還有些懵,“沒事,你們陸隊去掃黃指定能掃出點東西來。”
陸川一進門就聽到了這句話,“我謝謝你們,我的名聲全靠你們給我打出來的。”
劉牧看着手裏的紙臥槽了一下,“這個劉東還有家暴的習慣呢?”
陸川挑眉接過劉牧遞過來的紙,這個劉東確實因爲家暴進過幾次局子,每次都是鄰居報的警。
“有是有地址了,但是應該不在家裏。”陸川說,畢竟會把“技師”帶回家啊。
黃隊正在噼裏啪啦的敲着電腦,“不在家,在東御酒店,兩個小時前登記的,你們去吧啊,房號發大羣裏了。”
陸川道了聲謝之後就帶着劉牧出去了。
到了東御酒店的時候已經凌晨四點多了,說明來意之後酒店前臺接待很快就叫來了經理。
經理看了他們的工作證之後很配合的把人帶到了807號房,路上還一直強調他們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跟酒店沒什麼關係。
劉牧嘆了口氣,“經理放心,我們知道的,我們只是來找人,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只是劉牧和陸川沒想到最後還真的跟酒店扯上了關係,因爲他們找的人死了。
陸川沉默的看着牀上赤裸的男女,此時兩人一動不動的躺在牀上,身上早就沒有了起伏。
經理的臉都白了,劉牧臥槽了一聲。
陸川揉了揉額頭,“劉牧,讓經理先出去。”
邊說着邊自己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局裏的電話。
法醫和痕檢來得很快。
陸川戴上手套和鞋套之後走到了牀邊。
法醫部的周法醫正在皺着眉檢查女人身上的痕跡。
“這個女孩很有可能是被打死的。”周法醫的聲音有些沉,他摸了摸女孩的頭顱,“頭骨多處凹陷,而且腹部也有多處骨折,但是具體死因還是要回去檢查一下。”
陸川的臉色沉了下來,看向一旁的男人,男人的指關節上面還有一些淤血,怕是打人的時候用力過猛留下的。
周法醫翻看了一下男人的身體,表面倒是沒什麼傷口,他有些遲疑的說,“這男的,表面症狀有點像是...脫陽而亡。”
“可以確定嗎?”陸川問。
周法醫瞪了他一眼,“還得回去檢查。”
陸川嘆了口氣,“出去掃個黃怎麼就這樣了。”
“以後啊叫他們少帶你去,一些常規操作因爲你啊,都變得不太常規了。”周法醫無奈的嘆氣。
他招呼幾個法醫部的同事過來把屍體擡走。
“你也搭把手。”周法醫說。
劉牧連忙跑過來,“我來我來,陸隊你讓讓。”
陸川讓開之後看向了正在收集證據的痕檢部的同事。
酒店的房間並不大,就是普通的標間配置,看起來其實這個案件挺簡單的,估計就是劉東在行牀事的時候有些特殊癖好,女孩不小心被打死了。
而他自己也因爲太興奮脫陽而亡了。
陸川嘆了口氣,走到痕檢的同事旁邊,“有什麼發現嗎?”
那個同事搖頭,“目前沒有什麼發現。”
劉牧這個時候也回來了,“陸隊,酒店的監控已經拿到了。”
陸川點了點頭,“看了嗎?有什麼發現?”
“沒有什麼發現,沒看到有人進過這個房間,”劉牧搖了搖頭,“就是劉東帶着這個女孩進來之後就沒出去過了,也沒人進來過。”
陸川點了點頭,“等死者信息確認呢。”
劉牧有些遲疑的說,“這個案子挺簡單的...”
“不簡單。”陸川冷笑了一聲,“夜色那羣人脫不了關係,之前監控顯示女孩出來的時候是被劉東架出來的,她很有可能是無意識的。”
劉牧頓了一下,“可是現在死無對證...”
“所以我們要查證據,爲已經死去的人申冤。”陸川看了他一眼,“回去吧。”
劉牧連忙點頭。
兩人回到警局的時候天都已經亮了。
警局裏各個部門基本都來人了,畢竟出了命案。
陸川一回來白皓勳就迎了上來,“問過一輪了,都說跟他們沒關係,他們不知道這個客戶會做出這種事。”
反正現在就是咬死什麼都不知道想着死無對證呢。
陸川一點都不意外,“那羣被騙來的女人做筆錄嗎?”
白皓勳點了點頭,“有同事在做了。連之前那些老員工也在做。”
陸川點了點頭,“我去法醫部看看屍檢報告出來了沒有。”
劉牧剛想跟上去卻被白皓勳拉住了,“跟上去沒用,跟我一起進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