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錢青一直鬧着要見姜若，甚至自殺，他以爲見到的人是狼狽的。
但是錢青沒有，甚至他看起來還算體面。
即使是綁在椅子上跟陸川見面看起來也不是很狼狽。
他看陸川坐下來之後還是看了一眼他身後已經關上了的門，“她不願意見我？”
“姜小姐不願意來見你，說見到你就噁心。”陸川看了他一眼，錢青的脖子破了一個洞，被包紮起來了。
又是用眼鏡腿直接插進去了，所以現在他已經沒有眼鏡了。
還好的是他插的位置偏差挺大，並沒什麼大礙。
錢青聽到陸川的話好像也沒什麼意外，只是笑了一下。
陸川看着他的眼睛問，“爲什麼一定要見姜若？”
“想問問她有沒有心。”錢青臉上還帶着笑容，只是看向陸川的表情帶着些許嘲諷，“她有心怎麼捨得這麼對我呢？”
陸川皺了皺眉，“你這話什麼意思？”
錢青卻安靜了下來，他的情緒好像起伏並沒有很大，“我能知道姜若都跟你們說了什麼嗎？說我囚禁她？qb她？”
“難道不是嗎？你家裏的26個監控是我們同事一個個拆下來的。”陸川的語氣也很平靜，“而且我們從監控裏面看到了你動手打姜若的畫面。”
“那是因爲她把孩子弄掉了！”說到這個錢青的臉色有些猙獰，“那是我的孩子！我沒忍住就動手了，可是我很快就後悔了，我叫了醫生來給她看病！”
陸川盯着他說了一句，“那你確實是動手了，而且之前的一些視頻也顯示當初姜若確實實在被下藥之後被你qb了，你自己也承認了不是嗎？”
“我們的開始確實是有點糟糕，但是這些年我對她不好嗎？要星星絕對不給月亮！”錢青的眼神有些悲涼，“可是她沒有心。”
陸川有些噁心的皺了皺眉，“你找姜若就是爲了這個？你非法囚禁，毆打，qb她然後說一句我愛她？錢青，你太噁心人了，還好姜若沒來見你。”
說完那陸川就站了起來準備走了，原本還以爲錢青一定要見姜若是爲了別的什麼事，結果問出來了噁心自己。
錢青看着他站起來忽然問，“你們是怎麼確認屠龍少女沒有變成惡龍的？”
陸川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擡眼看向他，“你什麼意思？”
錢青笑了起來，“姜若很早就知道林暮暮的身份了，我在調查林暮暮的時候她看過資料。”
錢青看着陸川那張臉忽然說，“你的長相是姜若最喜歡的類型。”
陸川盯着錢青臉上的笑容覺得有些煩躁，“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要見姜若。”錢青卻忽然說，“我要見她，你想知道這些我都可以告訴你，只要讓我見她。”
“你先說，我要看看你說出來的事情值不值得我安排她跟你見面。”陸川重新坐了下來，擡眼看了一眼牆上的鐘，“我時間不多，你要說就趕緊說。”
錢青沒想到陸川不按套路出牌，他原本預想的是警察肯定是會答應他，然後安排他跟姜若見面的。
但是陸川卻要衡量他說出來的話值不值得他去安排姜若跟自己見面，給錢青的感覺是，這像是做生意？
“陸警官說話算話嗎？”錢青看着陸川問。
陸川點了點頭，“我一向說話算話。”
錢青靜靜的跟陸川對視了一會纔開口，“之前我們最先知道林暮暮的身份是因爲姜若，姜若跟我在一起之後叫我去查了一次林暮暮的身份。”
之前林暮暮跟她的那幾個朋友確實查過錢家，但是那個時候的話事人並不是錢青，而是錢航負責的，所以林暮暮的身份剛開始錢青是不知道的。
直到姜若要錢青去查林暮暮的身份之後，錢青才知道，他還趕緊跟錢航說了。
誰知道錢航卻只是說，“別動她就行，也翻不出什麼風浪。”
“陸警官，你說姜若爲什麼會叫我查林暮暮呢？”錢青盯着陸川輕聲的問，“在明知道我是做什麼的時候。”
陸川的臉色並不好看，“之前姜若不是拒絕跟林暮暮見面嗎？”
錢青笑了，“現在認真一想，你覺得她是爲什麼會拒絕？”
“陸警官，屠龍少女本身就有可能是惡龍。其實在警局那次我見到林暮暮的背影了，要是當時我警惕一點可能今天就不會坐在這裏了。”
陸川嗤笑了一聲，站起來就準備離開。
錢青叫住他，“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姜若。”
“目前你給我的消息我覺得還不夠你跟我談條件。”陸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所以你見不到姜若。”
錢青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盯着陸川，“你說話不講信用。”
陸川沒有理他，直接就轉身走了。
只是表情不太好，跟一個這種玩意他講什麼信用。
陸川走出看守所之後臉上的表情若有所思。
錢青的話他並不能全信，但是想到之前姜若有些異樣的表現，還有她跟林暮暮那帶着隔閡的距離感。
陸川有些頭疼。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跟林暮暮聊天的最新一條是她跟自己說已經下課了，中午約了姜若喫飯。
陸川給林暮暮發了一條信息問她在哪喫飯然後就去取車了。
另一邊的林暮暮跟姜若喫飯其實有些尷尬。
因爲她們之間已經很少共同話題了，聊了幾句以前共同的朋友就沒話題了。
剛好陸川的信息來了林暮暮看了一眼給他發了個定位，然後發了一個嘆氣的表情包。
姜若看了一眼她的手機，“跟陸警官聊天嗎？”
林暮暮愣了一下，看了她一眼，“對。”
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一般來說這種態度應該是轉開話題了。
但是姜若卻問，“你跟陸警官是男女朋友嗎？”
林暮暮臉上的笑微微收斂了一點，她真的很不喜歡姜若總是把話題往陸川身上扯。
“還不是。”現在還不是，以後應該會是。吧?
“陸警官很優秀，他是我以前喜歡的那種類型，其實那天見到他我還有些發愣呢。”姜若卻好像沒聽出她話裏的意思一樣，帶着笑說了這麼一句話。
林暮暮臉上的笑徹底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