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老公開說跟兒子斷絕關係,也退出了“yun”。
這麼喜歡的孩子,怎麼忽然就斷絕關係了?
在這之前一直以來,這父子倆出現在媒體面前的都是父慈子孝的。
所以一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陸川忍不住皺眉,他嘖了一聲。
輕輕推開了眼前的電腦,感覺自己幹刑偵之後對什麼都喜歡抽絲剝繭的。
他忽然想起林暮暮說給他買的東西到了。
他想起來從門口拿進來的快遞盒。
忍不住走過去想把快遞拆了。
裏面是幾條...灰色的運動褲?
想到之前林暮暮說灰色運動褲的歪理,陸川忍不住哼笑了一聲。
現在小姑娘是膽子越來越大了。
他想到最近因爲忙還有之前林暮暮生理期不適,自己最多隻是親親抱抱,什麼過分的舉動都不敢多做。
最後陸川拿起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給林暮暮發過去,並且附了一句話。
林暮暮看到的照片的時候先是偷偷的笑了,然後看到陸川下面那句話的時候臉瞬間就紅了,
【陸叔叔:謝謝你的運動褲,所以你的生理期過了嗎?】
林暮暮紅着臉回了個磕頭的表情包。
陸川看着小姑娘認慫的樣子笑了一聲,然後給她發了一條,
【不是說生理期過了跟我比劃比劃嗎?你找時間。】
知道自己又被陸川逗了的林暮暮回了個氣呼呼的表情包。
陸川笑着給她發了條語音,“早點睡覺,明天不是早八嗎?”
那邊的林暮暮很快回了個ok,然後發了個晚安親親的表情包。
陸川回完之後拿起手裏那幾條運動褲看了幾眼,小丫頭鬼點子還挺多。
這麼喜歡看,以後在家天天穿給她看。
此時的林暮暮還不知道自己坑了自己。
陸川倒了杯水之後重新坐到了桌子前,他熟練的點開一個網頁,然後輸入賬號密碼。
最後輸入了傅老的名字,傅安。
果然出來了兩張報警單。
但是最後都撤銷了。
陸川看了一眼,最早的一張是兩年前,這邊剛立案准備出警,他不到一分鐘又打電話來取消了。
陸川看着上面寫着,“聽到慘叫聲,懷疑附近有人傷人。”
地址寫的是一個半山別墅的地址。
最後撤銷的時候說自己找到了,是一個叫春的野貓。
陸川點開第二張,時間是一年多前,報案寫的是“兒子想殺我。”
但是警察到了現場之後傅安再次撤銷了,說自己只是跟兒子鬧矛盾了。
出警的同事寫上報案人沒有任何外傷,精神狀態良好。
就兩張報警單。
陸川看着卻覺得不對勁,就在一年前的報警單三個月之後傅安就說跟自己的兒子斷絕父子關係,並且退出“yun”。
之後他再也沒在媒體面前出現過。
倒是傅雲博,剛剛陸川注意到最新的新聞就在一個月前,迴應“yun”抄襲的事情。
在傅安退出之後“yun”在設計上面一直沒什麼特別吸引的注意,最新一期的新品唯一爆火的還是疑似抄襲...
陸川換了個系統輸入傅雲博的名字,很快一份完整的資料就出來了。
傅雲博從小成績就很一般,就連大學也只是個專科大學,但是大三的時候他出國去進修了。
回來就接管了公司,剛開始好像做的還不錯。
陸川注意到他今年三十四歲,還是未婚。
父子兩的資料看完陸川忍不住揉了額角。
看起來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異樣的,難道是自己想多來了?
但是陸川忽然停了下來,重新點開傅安的那兩張報案單,第一張寫的貓叫春。
可是他報案的時間是8月,誰家的貓在夏天叫春?
第二張,寫着兒子也在現場,傅安身上沒什麼傷,但是傅雲博身上倒是有不少外傷,說是父子倆起了一些小爭執。
可是傅安報案的時候說的是他兒子要殺他,但是到了現場卻看到的是傅雲博身上有傷?
傅安纔是動手的那個?那他爲什麼要報案?
這不合理。
陸川感覺這事越來越不對勁了。
但是目前知道的資料太少了。
正在陸川想着這事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陸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姜若的電話,他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十二點多了。
陸川還是接通了。
“陸警官。”姜若那邊很安靜,她說話的時候還有些迴響。
“你好姜小姐。”陸川的聲音很淡,“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姜若那邊忽然嘆了口氣,“陸警官好像真的對我挺有意見的。”
陸川輕笑了一聲,“當然不是,只是我覺得這個時間,姜小姐要是沒什麼事打電話給我也不太合適吧。”
畢竟我跟你關係不怎麼樣,而且我是林暮暮的男朋友。
後面這句陸川沒說,但是姜若卻聽懂了。
她像是很無奈的嘆了口氣,“我找你確實是有事。”
姜若的語氣很和緩,說話卻說的都是重點。
“週日那天我去了一趟傅老家,發現了一些東西...”
姜若說她很早之前就知道傅老了,在他還沒跟兒子斷絕關係,沒有退出“yun”的時候。
“那個時候還是大學生的我曾經有幸給傅老做過一次訪談,當時他跟他兒子的關係好像很奇怪,然後那次訪談沒一個月,傅老就宣佈直接退出“yun”了...”
姜若覺得很奇怪,她試圖約見傅老卻被告知他不接受任何採訪,而且他已經自己搬出去住了。
“上一陣子我無聊的時候去了那邊意外的遇到傅老我們再次有了聯繫,剛好暮暮要做課題,我就建議暮暮去找傅老了...”
陸川忍不住皺眉,“所以這跟你要說的發現有什麼關係嗎?”
陸川的臉上沒什麼表情,“我們的關係應該沒有好到我半夜聽你講故事吧?”
姜若那邊安靜了一下,“我那天在傅老的門口聽到他打電話的聲音了。”
那天門還留着一條縫,林暮暮他們剛走。
姜若上去的時候剛好聽到傅老冷聲說,“你就是個畜生,那些女孩都是無辜的!這些年你做的惡還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