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看東西很快,看完那些吳婷發的東西的時候心裏也有些沉。

    “如果只是這些,很難做出一個完整的證據鏈,但是我們會去查,這裏面的有用信息很多,只要他是真的犯下了罪行,我們一定會查出來的。另外我們的同事已經帶上人去找你姐姐了,如果她被帶出來確定精神沒問題的話就是好事,但是畢竟在那裏待了那麼久,你姐姐的精神狀態...”陸川的聲音很沉,雖然這麼說很殘忍,但是他們確實不可能僅僅靠着吳婷這種一面之詞去定案。

    而且不管進去之前吳婷有沒有病,但是在裏面待了這麼久的吳婷,還能不能保持清醒真的不好說。

    吳婷說的故事其實有些匪夷所思。

    大概一年多前,即將畢業的吳婷在招聘網站上看到了“yun”工作室的招聘,她學的本來就是服裝設計。

    當時“yun”的名聲還是很好的,而且裏面有一個很誘人的條件,就是如果表現出彩的人可能會成爲傅安的入室弟子。

    所以吳婷滿懷期待的投了簡歷。

    沒過兩天就通知面試了。

    過程很順利,吳婷的成績本來就很優秀。

    一個星期後吳婷成功入職“yun”工作室。

    她的形容是,“這是我踏入惡魔領地的第一步!”

    剛入職的時候挺正常的,同事們也相處的不錯。

    直到有一次開會的時候傅雲博來了,他陪着這些設計師們開了一上午的會。

    “惡魔裹着人皮出現在了衆人面前,它剛開始真的像個人!”

    傅雲博好像從那時候開始注意到了吳婷。

    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女孩,一個成熟有魅力的男人。

    很快的吳婷陷入了傅雲博編織的情感陷阱了。

    原本按着這種發展,不就是一個感情欺騙的故事嗎?

    但是不是這樣的,吳婷跟傅雲博交往之後一開始很正常。

    傅雲博給吳婷的感覺就是他是一個很溫柔體貼的人,而且很有紳士風度。

    交往了一個月,他們也僅僅是牽手和擁抱,這讓吳婷感覺傅雲博跟其他男人是不一樣的。

    吳婷畢業之後照理來說也該轉正了。

    但是傅雲博卻像是很煩惱的跟她說,“如果辦公室戀情好像不是很好,婷婷你可以辭職嗎?”

    當時的吳婷很喫驚,打從心裏也不是很願意。

    但是傅雲博卻安慰她,“雖然我也覺得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了,但是我的意思是你辭職之後可以跟在我爸爸身邊學習,他已經知道你了,想見你。”

    吳婷當時就在熱戀期間,被傅雲博的一番甜言蜜語下來,還是提交了辭呈。

    很快她的上司就批了,還很遺憾的說,“不知道爲什麼,這兩年招聘的年輕人都留不住,我挺喜歡你的,希望你以後能找到滿意的工作。”

    吳婷在發出來的語句中形容,“這句話其實就是一個提醒吧?我當時其實就覺得奇怪,但是卻被惡魔迷了眼,到底是我活該!”

    辭職後的吳婷也沒有跟家裏說。

    在傅雲博的哄騙下跟家裏說了要出差一個星期。

    然後就收拾東西去傅雲博安排的別墅裏,“他說傅安喜歡安靜,一般授課都是在別墅裏,那時的我怎麼沒想到要是去學習怎麼需要我說謊呢?”

    從踏入別墅的那一刻開始,吳婷的噩夢就開始了。

    剛開始別墅的一切很正常,有傭人和管家,傅雲博也在,直到他們一起吃了一頓午飯。

    “我再一次醒來就在昏暗的地下室,身旁站着的是身上畫滿字符的惡魔....”

    吳婷被換上了一身純白的連衣裙,裏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全身被綁在牀上動彈不得。

    傅雲博全身赤裸,身上畫滿了奇怪的符號就這麼站在旁邊等她醒來。

    看到吳婷醒來之後他眼睛都亮了,“你終於醒了,我最喜歡的小羊羔。”

    吳婷當時剛醒,加上很害怕,其實並沒有聽清楚他後面說了什麼。

    直到傅雲博開始嘴裏唸叨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話語,然後圍着她跳起了奇怪的舞蹈。

    周圍沒有光,只有圍着的一圈蠟燭,吳婷身旁是一個奇怪的跟中邪一樣的傅雲博,而自己被綁在牀上動彈不得。

    這詭異的氣氛讓吳婷嚇得再次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傅雲博不在,周圍都是靜悄悄的。

    原本沒有知覺的身體開始恢復了,吳婷感受到了疼痛。

    她發現綁着自己的帶子不見了,她能動了。

    吳婷發現自己的手腕被包紮過,腿上也被包紮過,兩個地方都傳來了刺痛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沒受過什麼苦的吳婷覺得特別痛苦。

    但是滿心驚恐的她當時只想逃離這個詭異的環境,於是強忍疼痛從牀上起來打算逃離。

    “那裏很黑,什麼都看不見,也沒有燈,我摸了很久,找不到門,怎麼就沒有門呢?”

    吳婷的絕望恐懼通過文字都讓人感覺到窒息。

    吳婷不止沒有找到門,還再次等到了滿身符號,赤裸着走進來的傅雲博。

    絕望的吳婷看到那個惡魔條件反射的想要逃跑。

    可是虛弱的她很快再次被追上注射藥物昏迷了,“這樣你就不會這麼痛了...”

    這是她昏迷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之後她每次醒來都是被綁在牀上的,身上被包紮的傷口越來越多。

    吳婷感覺自己身體每一個地方都開始痛。

    不知道過了多久,估計一天還是兩天。

    傅雲博這次沒有讓她昏迷,而是在吳婷清醒的時候割開她包紮好的手腕,拿出一個杯子裝了一杯子血。

    吳婷那個時候已經很虛弱了,另一隻手被打上了營養針。

    看着沒有滿的的被子傅雲博像是不滿的說了一句,“你太瘦了,上次一個關了一個星期,還能倒出來一杯子血呢。”

    說完就笑了,然後喝了一口血。

    那個樣子讓吳婷感受到了無限的恐懼。

    然後看着傅雲博拿起手術刀,從她的腰部割下來一塊肉,沒有麻醉,也不等她昏迷,甚至沒有捂住她的嘴。

    就這麼活生生的讓她看着割下來一大塊肉。

    吳婷聽到了自己的慘叫在空蕩的地下室迴盪。

    然後吳婷恍惚之間好像聽到了敲門聲。

    原本正打算趁着新鮮煎肉的傅雲博停下了動作。

    疼痛讓吳婷看不清他的表情,應該不算好看。

    但是傅雲博還是停下手中的動作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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