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總不能強迫她的。
林暮暮最後笑得沒心沒肺的跟陸川揮手再見之後就走了。
徒留陸川一個人在原地嘆氣。
感覺在一起久了,小姑娘都沒以前黏他了,這讓老男人很有危機感啊。
第二天一大早陸川跟劉牧出了個外勤。
回來的路上會經過白皓勳他們做公益表演的學校,劉牧嚷着要去看看。
最後陸川還真的停車了。
“下次讓你來得了,”陸川無奈的說,“你要想來昨天也不說。”
“那不行,不得給勳哥製造個機會啊。”劉牧笑眯眯的說,“反正現在回去跟一會回去也沒差多少,我們看看唄。”
學校門口的大爺確認了他們身份之後才把人放進去。
今天算是學校的活動日,所以小朋友們都沒有上課,此時全在操場外看演習呢。
陸川他們到操場的時候消防表演剛結束,老師帶着一羣年紀小的小朋友在臺上表演。
劉牧看得還挺開心,“我們以前讀書的時候天天被要求表演,現在的小學生也沒能逃過啊。”
陸川正在看旁邊的牆上的學生獲獎作品,聽到劉牧的話笑了一聲,“因爲你們這羣人長大了去做老師了,還能放過這羣小的?”
劉牧想想好像是這個道理,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陸川發現現在的學生了不起啊,小小年紀這些畫畫得都不錯。
陸川看了幾眼忽然目光停在了底下的一張畫上面。
他盯着看了一會,然後皺起了眉,他伸手拍了一下劉牧,“你看看這畫什麼感覺?”
劉牧嘀咕,“我不太懂畫啊...”
還是轉過身看了過去,他盯着陸川指着的那幅畫看了一會才說,“這不是小孩子踢皮球嗎?畫的還是可以的,我看看啊,一年級能畫成這樣不錯了。”
陸川指了指另一邊,“他媽媽在挖坑種什麼,然後另一邊還有個小孩子在哭,這個小孩子踢球,你組合起來不覺得有些...奇怪?”
陸川也說不出來有什麼奇怪的,但是這畫讓他看着有點不舒服。
“這有啥,小孩子腦洞都比較大。”劉牧無所謂的說,“之前我們親戚家一個孩子,還畫了一幅狗拿着一把劍跟他對打呢,現在的小孩子腦洞相當可以。”
陸川笑了一下,“是嗎?”
然後又看了幾眼那張畫,最後還是移開了目光。
兩人也沒待多久,看了一會就回去了。
白皓勳他們下午纔回來的,回來的時候還有說有笑。
陸川看了他們一眼。“感覺怎麼樣?”
“挺好玩的,小孩子們很熱情,就是有點累。”原萱嘆了口氣。“不過我們還好,消防的同事們更累。”
畢竟他們把車什麼的都開了過去,小孩子嘛,對消防員都是帶着濾鏡的,覺得酷斃了。
陸川笑着說,“覺得還行就行,那明年還是你們去吧啊。”
白皓勳好笑的說,“你就是看到小孩子都害怕是吧?”
“你們陸隊,之前跟我們一起去了一次,結果他這不是長得好看嗎?小孩子可能聽到那羣女老師小聲說了幾句,好傢伙,一羣鬼精鬼精的攔着陸川要聯繫方式,不給幾掛在他腿上不給走....”想到當時的畫面白皓勳就覺得好笑。
原萱倒是興致勃勃的問,那最後呢?”
“最後什麼啊最後,”陸川無奈的嘆氣,“最後那羣小屁孩被他們老師帶走了。”
“哈哈哈哈陸隊也太慘了吧?”原萱笑得很開心,然後掏出來一張紙,“還是我們好,我們走的時候一個小孩還哭着往我手裏塞畫呢,捨不得我呢~”
說着原萱還有些得意洋洋的。
劉牧伸手拿過她手裏的畫,“我之前還給塞過糖呢,哎呀,這還是連環畫啊川哥,這不是你今天叫我看的那副畫的同一種畫風嗎?”
陸川挑眉,伸手結果劉牧遞來的畫,“什麼鬼連環畫...”
只是看了一眼陸川就皺起了眉,這幅畫跟他在牆上看到的畫風是一樣的,而且主角還是那個踢球的孩子。
這是這次他抱着球站在那個哭泣的孩子前面,兩人像是在說話。
旁邊的房子窗戶能看到母親在做飯。
陸川又有了那種說不上來的怪異感,這畫裏面依舊沒有爸爸,只有兩個孩子和一個媽媽。
陸川問原萱,“給你畫的孩子看起來怎麼樣?”
“還行吧,就是哭着的好像捨不得,還叫我一定要看,後來就被他老師帶走了。”原萱想了一下說,“怎麼了嗎?”
“沒有,就是感覺這個孩子的畫怪怪的。”陸川低聲說。
一般來說他的直覺都挺準的,這是他第二次看到這個孩子的畫,那種怪怪的感覺還有,這讓他覺得不對勁。
“有什麼奇怪的?”白皓勳走過去湊過去看那副畫,“以我多年經驗,你覺得奇怪的肯定有點什麼事,可是這不就是一個孩子的畫嗎?”
陸川嘆氣,把畫遞給他,“我也說不上來,他第一幅畫也是這三個人,那孩子在踢球,然後這個哭的孩子還是在哭,他媽媽在種樹,挺簡單的,可是看起來就是不太舒服。”
白皓勳看着那副畫,“是不是因爲他的色彩用得比較奇怪啊?”
他指了指窗口裏面的母親,“你看他媽媽煮的湯是紅色的,還有這個哭的小男孩身上的衣服也是紅色的,樹也是紅色的,還有這個球也是紅色的。紅色用太多了吧?”
陸川看了一眼,確實是紅色太多了。
這讓他想到之前看那副畫也是,挖的坑也是紅色的。
可是陸川還是感覺挺彆扭的。
“小孩子喜歡鮮豔一點的顏色也挺正常的。”劉牧說,“我估計是川哥這陣子辦的案子多開始迷糊了。”
陸川笑着說了聲,“滾蛋。”
然後還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那張畫。
最後也沒多說什麼,要是真的有什麼,小孩就不止是給畫原萱這麼簡單了,一年級的小孩已經知道什麼應該找警察叔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