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姍姍以爲自己的醒來會讓這場磨難結束,但是並沒有。

    “我清醒了但是身體還是動不了。”陳姍姍的聲音發抖,“我看着他們夫妻兩人...”

    一切都結束之後他們也不怕陳姍姍報警只是輕聲說,“這事過去就過去了,反正攝像這些我們都有,一會發你一份,你有個男朋友吧?你覺得他知道這事,你報警了滿大街都知道了之後,你們還能在一起嗎?”

    魏燕宓笑着看着絕望的陳姍姍,“其實你也沒有什麼損失,你看你這不也是享受到了嗎?陳老師算了吧,一會我們會給你打錢的,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

    陳姍姍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走出門口的了。

    只記得那天的天氣很好,天空很藍,但是她心上卻有了陰霾。

    原萱問她爲什麼沒有報警,誰知道陳姍姍卻笑容扭曲的說,“因爲他們沒有真正侵犯我,用的都是別的東西,他們享受的是這個過程,我不知道這樣報警有沒有用,是不是關幾天就放出來了,我害怕他們手裏的東西。”

    這話讓原萱徹底愣住了,“沒有真正侵犯...”

    “對,他們用的道具。”陳姍姍點頭,“我其實不知道現在報警有沒有用,但是有人跟我說,已經有人用性命幫我把這對惡魔送進去了,我現在還不敢說出來,以後只會有更多的人受到傷害。”

    看着這句話,陸川的目光凝在了上面。

    他快速看完剩下的筆錄遞給了白皓勳,他看向原萱,“你覺得這個陳姍姍的筆錄可信嗎?”

    “雖然目前她沒辦法提供任何證據,因爲這個事情已經發生了一年多了,但是我個人感覺她不像是說謊,因爲做筆錄的過程中她多次情緒崩潰,那種感覺真的不像是演出來的,”原萱深呼吸了一口氣,“而且陳姍姍長得很漂亮,我懷疑當初陶江山夫婦也是因爲她漂亮纔會破例錄取她。”

    原萱低聲說,“當然一切只是我的主觀感覺,不能作爲判斷的標準。”

    陸川點了點頭,感覺到原萱已經成長了很多,剛來的時候她比較衝動,看什麼都缺少一些客觀的證據,更在乎自己的直接和主觀感受。

    現在她能冷靜的說出這句話已經成熟了很多了。

    三人低聲討論了幾句之後劉牧纔回來的。

    他做筆錄的女士已經28歲了,有抑鬱症,是在老公的陪伴下過來的,做筆錄的過程中一度情緒激動,還好她老公安撫了她。

    這位叫範芳意的女士是在24歲那一年給陶江山的兒子做家教的,那時候孩子還很小,所以對學歷的要求也不高。

    範女士是本科,那時候她剛畢業,還沒找工作,所以就是去做家教維持一下基本的生活。

    她遇到的基本跟陳姍姍差不多,也是雨天的一杯牛奶。

    然後發生了不好的事情,她選擇了在第二天直接質問。

    但是夫妻兩人都是不承認的,還一臉驚訝的問她是不是做夢了。

    但是範女士選擇了去驗處女膜破裂,那個時候她沒有交過男朋友。

    結果出來之後她想要去報警但是一直跟着她的魏燕宓卻給她看了一張照片,範女士整個人瞬間就軟了下來。

    照片上的她是睜開眼睛的,但是她對這個完全沒有印象。

    魏燕宓說,“回去吧,我們會補償你的,人生還這麼長,你還這麼年輕,何必呢,而且,我們有錢,可是你什麼都沒有啊,就算我們進去了,很快就會出來的。”

    範女士當時很害怕,心裏也很絕望,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回了出租屋。

    “我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得抑鬱症的,我有那個時候驗處女膜的那份報告,有他們給我轉錢的記錄,我沒有花,但是我一直不敢來。”

    範女士的身體發抖聲音發抖,“可是有人說已經有人用命給我們開路了,我們不勇敢一點,這對禽獸會傷害更多的人,所以我跟我丈夫說了這事,他帶我來了。我真的真的沒有說謊,他們是惡魔啊....”

    陸川深呼吸了一口氣,“大家看完之後談談。十分鐘後開個會。”

    陸川趁着這個時間出去抽了根菸。

    看完兩份筆錄,他覺怪異的地方更加明顯了。

    兩人都提到了,“有人說...”

    這個人是誰?陸川決定一會一定要問清楚。

    還有那個用生命給她們開路的人是指周語嗎?

    原本陸川就是想不通的一點就是周語知道魏燕宓指使陶江山侵犯她的時候她真的只是單純的想靠自己報復所以沒有報警嗎?

    但是子啊陸川現在看完兩個人的筆錄之後,忽然覺得周語像是在做一件事。

    一件跟於小小,姜若她們一樣的事情。

    這種感覺太像了,以身爲魚餌,不惜傷害自己的身體乃至生命。

    只是爲了一個真相...

    一個原本沒有證據的真相,她們就去自己製造證據。

    這個想法有些荒唐了,但是其中好像又很合理。

    陸川抽完煙之後辦公室衆人已經在等了。

    陸川喝了口水,“就一個小會,說說各自的想法吧?”

    劉牧先開口,“範女士提供的證據我們這邊已經收到了,但是目前感覺其實都用不太上,因爲不能直接證明是陶江山夫婦做的。”

    他的眉頭緊皺,“但是一早上連續兩人來報案,提到的也是這事,這不會是巧合。”

    陸川點了點頭,原萱重複了之前自己的觀點,最後加了一句,“陳姍姍這邊說有錄像,範女士也說看過照片,我們可以從這方面入手。”

    陸川讚賞的看了她一眼,原萱想了一下說,“而且我們可以看看後面會不會還有別的受害正,畢竟範女士這個是四年前了,也有可能這中間一直有別的受害者,只是他們還沒有來。”

    白皓勳等他們說完了之後看向陸川,說出了陸川剛剛的想法,“周語的死亡是意外嗎?你覺不覺得更像是故意的?跟之前於小小做的事情是一樣的,只是這次她付出了生命。”

    衆人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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