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感覺她們應該不止在一個網站活躍的，那個範圍太小了。
他交代完之後沉默了一下，“還是連周語她們的也一起查查吧。”
這個她們裏面是包括暮暮的，劉牧看了陸川一眼像是有些驚訝。
其實陸川倒不是懷疑林暮暮什麼，但是她們宿舍四個人，三個都在這個論壇上註冊了賬號，都有關注弱者的記錄。
陸川很想知道是有人引導的因爲真的只是因爲是本地論壇，她們無意中都註冊了。
小肖沒有多問，直接應了下來，“急着要嗎？我手上還有別的工作。”
“不急，我到時叫人來找你拿，或者你拿過去給我們也行。”陸川笑着說，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辛苦了。”
小肖笑了一下，“還行。陸隊恭喜啊。”
陸川笑着說了聲謝謝。
信息部門的其他人也紛紛開始打趣陸川。
陸川都笑着應下來了。這一早上他都已經習慣了。
陸川帶着劉牧回辦公室等着白皓勳他們回來之後開了個會。
當知道這事又跟姜若扯上關係之後白皓勳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看向陸川，“川哥，你覺不覺得自從姜若的案子之後，基本上我們這幾個月遇到的大案子好像都跟姜若有關係。”
陸川搖了搖頭，看向白皓勳，“不能這麼說，或者換個角度想，其實以前的案子可能也有點什麼，但是因爲那個時候沒人露頭，他們存在的痕跡太小太小了，而且角色也是很難被定義...”
陸川話沒說完，但是在場的幾人都知道他的意思。
無論是姜若還是於小小都是以被害人的身份參與到案件裏了。
其實認真一想確實挺恐怖的。
原萱甚至在心裏不合時宜的跳出來一個詞，“壯烈”。
她好像看到一羣不知名的人用自己微弱的力量，自己成爲證據，無論是什麼方法，親手把這羣沒有留下證據的犯罪分子送到了警察手裏。
原萱深呼吸了一口氣，低聲問，“陸隊，這羣人，姜若她們，是犯法了嗎？”
她還有一句話沒有問出口，“沒有犯法爲什麼一定要盯着她們不放呢？”
這話她不敢說，理智告訴她這種想法不是一個警察該有的想法。
但是她沒說陸川和白皓勳卻能想到她心裏在想什麼。
原萱太年輕了，他們都是從這個年紀過來的，所以能理解她的想法。
白皓勳嘆了口氣，伸手握了握她的手，然後很快就鬆開了。
“小萱，很多時候不是說她們沒有親自動手就不算犯法的。”白皓勳低聲說，看了一眼陸川，“川哥的意思是她們太危險了。”
陸川倒是沒有生氣，他知道原萱在想什麼，其實很多人遇到這種事都會跟原萱一樣的想法。
既然你們警察找不到證據，那人家幫你找到了，送到你面前了，又沒有直接觸犯法律，爲什麼要抓着不放呢？
“因爲我懷疑她們有可能對別的女孩洗腦了。”陸川收回看向原萱的目光，語氣倒是沒什麼變化，“當然目前只是我的猜測。沒有實質證據，很有可能我到頭來所有的猜測都是錯的。”
原萱的瞳孔緊縮了一下，看向陸川的眼神裏帶着恍然。
陸川抽出周語的資料，“周語的資料你們都翻過很多次了。你們感覺她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
“謹慎”
“沉默寡言”
“努力生活，對家人很在乎。”
...
“這些形容詞加她親人朋友的口供，能看出來周語並不是一個很輕易放棄的人，但是她跳樓了。”陸川說，“我之前就想不通，感覺有些奇怪，周語真的會因爲魏燕宓找上門就跳樓嗎？”
“特別是在後面知道她跟魏燕宓的關係之後，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周語跳樓的理由其實是不成立的。”陸川呼出一口氣，看向他們，“現在我又瞭解到這其中有姜若的身影，我不能不去細查。”
說完這個他看向原萱，“如果真的是姜若慫恿了，或者給周語洗腦了，導致她丟掉了性命，那你還覺得他們是無辜的嗎？”
原萱沉默的搖了搖頭，如果是自願的沒什麼好說的，但是如果不是，是被人洗腦控制的，這就是犯法。
“其實一想也是，要是周語沒有跳樓，陶江山夫婦的事情不會被曝光。”劉牧小聲的嘆了口氣，“即使報警，她沒有直接的證據，那對夫妻也很難入罪。”
但是周語用自己的生命，給警察交上了第一份證據。
但是這鮮紅的證據太沉重了。
衆人一時之間都沒有再說話了。
還是白皓勳看向陸川問，“川哥打算怎麼做？”
“引蛇出洞。”陸川淡淡的說，“所以需要小組一起配合。”
他看行原萱，“你可以嗎？”
原萱點了點頭，“可以的陸隊，剛纔是我想的不全面了，對不起，我以後會注意的。”
陸川扯了扯嘴角，無奈的笑了一下，“不用這麼緊張，我們都是這個年紀過來的，慢慢的你就會成長的。”
說完他不在看原萱，“那大家能配合嗎？”
“能。”
“那行，我說說我的打算...”
下午的時候陸川還是請全局的人吃了頓下午茶，在羣裏收到了無數的祝福。
陸川笑着又往羣裏發了幾個紅包，然後在小羣裏又發了幾個。
下班的時候大家看他的目光就跟看財神差不多。
陸川在衆人的調侃聲中下班了。
回家的時候林暮暮正在廚房裏做飯，聽到聲音轉頭看了過去，眉眼裏都是笑意，“陸叔叔你回來啦？一會就能喫飯了。”
陸川換好鞋之後走了過去，伸手環着她的腰在她的脣上落下一個輕吻，“我更想你叫老公。”
林暮暮的臉有些紅，還是先小聲的又說了一句：“老公，你回來啦。”
太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