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寧市公安局幾個大字，林暮暮和簡小溪都沉默了。
“陸警官，這就是你說的談話絕對安全的地方？”簡小溪忍不住開口，語氣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陸川點了點頭，“對啊，難道不安全？”
“安全，絕對安全。”簡小溪呼出一口氣，對林暮暮舉了個大拇指，不愧是你看上的男人。
林暮暮忍不住笑了。
陸川自然看到了兩個小女生的動作，倒也是笑笑沒有多說什麼。
今天週六，只有值班的同事在，警局看起來沒有平時那麼熱鬧，但是大廳那還是坐着幾個來報案的人。
都說醫院最忙，但是有時候陸川覺得警局也不見得多清閒。
大大小小的案件總是有的。
刑偵隊的衆人已經出外勤出到麻木了，偶爾有時候一下午看到大家都在辦公室還有些稀奇的。
陸川帶着兩個小姑娘到了休息室等着，“我聯繫了信息部的同事，他正在過來，一會等他處理好了，手機再給你可以嗎？”
這話是對簡小溪說的。
簡小溪點了點頭，“當然可以，我沒什麼事。”
陸川笑了一下，看了一眼手裏的手機，“但是你的手機一直在震動，你需要回一下信息嗎？”
“不用，我現在配合你們工作，可能是姜若或者誰吧，不用回。”簡小溪無所謂的說道，“反正我也不打算再跟她聯繫了，要是再聯繫下去我怕哪天自己也被她洗腦了，我還是挺惜命的。”
簡小溪說着陸川手裏的手機就響了，這次是電話，陸川看了一眼遞給她，“接吧，你男朋友的電話。”
簡小溪眉輕輕的皺了起來，還是拿過了電話，也沒打算避開陸川他們，直接就接了，“喂...”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簡小溪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我這邊在忙，別鬧。”
然後就掛了電話，由始至終她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陸川接過她遞過來的手機，轉身出去給他們泡茶順便看看小肖來了沒有。
林暮暮看着簡小溪認真的說，“你剛剛那樣特別像個渣男。”
簡小溪愣了一下，“有嗎？”
“有啊，我之前感覺你是真的挺喜歡李賀的。”林暮暮小聲的說，簡小溪剛開始跟李賀在一起的時候臉上的開始可不像是演的，她是真的很喜歡。
簡小溪倒是沒有否認，“我知道自己戀愛腦，我每次談戀愛基本都看不到對方的缺點，太盲目了，所以我談了這麼多次也沒談出什麼結果來。”
簡小溪自嘲的呵呵了一聲，然後認真的看向林暮暮，“但是我還是有基本的底線的，之前那些談過的，多不過是劈腿之類的，但是李賀不一樣，他害死過人，多厚的濾鏡我也沒辦法忽略，暮暮我看起來也不至於真的沒腦子吧？”
說完她一臉委屈的看着林暮暮。
林暮暮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我們小溪怎麼會沒有腦子呢。我只是有些意外，連你都會接受姜若的洗腦。”
“只能說姜若很懂得利用人的心理弱點吧，她說的每一件事的求助人都是女性，這個太讓人無法拒絕了，”簡小溪搖了搖頭，“自己力所能及的事能幫到人，很多人都願意去做的。不過暮暮你是怎麼發現的？”
林暮暮老實的說，“是陸叔叔先發現的，我只是發現你不對勁，陸叔叔從周語的案子裏發現了一些姜若留下的痕跡，之前有幾個案子是女性的也是有姜若的痕跡，只是太少了，這些痕跡甚至不能直接指向姜若。”
簡小溪點了點頭，倒是沒有多問。
陸川端着兩杯奶茶進來了，“將就點吧，局裏暫時只有優樂美，你們要是想喫什麼我點個外賣。”
陸川把手中的杯子放到兩人面前，對比很明顯的是簡小溪前面的是純白色的杯子，一看就是茶水間裏的。
林暮暮面前的則是大很多，表面有着一些凌厲的線條，這是陸川的水杯。
簡小溪嘖嘖了兩聲，“被秀到了，可惡！”
林暮暮的臉有些紅，看了一眼陸川，“你瞎說什麼呢，正經點。”
陸川坐到兩人面前，臉上的笑容倒是沒什麼變化，“能聊聊嗎？”
陸川指了指監控的位置，“監控開着的，我們的對話都會被記錄下來，簡小姐可以放心。”
簡小溪微微呼出一口氣，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點，“可以的，我知道的我都會回答。”
她有些遲疑的問，“我現在算是犯法了嗎？”
“目前來看不算，你沒有做出什麼犯法的事情，而且如果最後確認是姜若對你們進行過洗腦的，那麼你們是受害者。”陸川看着簡小溪安撫的說道，“你們是被惡意引導的。”
簡小溪笑了一下，“其實我就是這麼一問，我其實也真的沒做什麼事，跟李賀的事情我也只是打算pua一下他，別的也沒多想...”
陸川看着眼前的女孩，從她身上看到了無數女孩的身影。
她們富含同情心，雖然嘴裏說着自己是個自私的人，只想自保，但是在弱者面前還是忍不住想要伸手拉一把。
所以姜若她們纔會成功，跟簡小溪說的一眼，姜若她們太會利用人的弱點和同情心了。
這些東西明明不是缺點，卻成了有心人利用她們的武器和突破口。
“從我第一次聽到姜若說這些女生開始說起吧，”簡小溪想了一下說，“我跟姜若單獨接觸是有一次她來學校找暮暮，那個時候暮暮在廁所，她就在宿舍裏等嘛，那個時候我還在牀上躺着玩手機呢。她忽然叫我了。”
簡小溪有些驚訝，還是應了一聲，“怎麼啦？”
只聽到姜若笑了一聲，“沒，只是很久沒跟你聊天了，小溪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