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陸川他們都站起來喊了聲，“陸隊。”
陸川點了點頭，“辛苦了，於小小回來了？”
“在審訊室，這次我親自搜身了，她的手腕也被反綁在身後了，周圍沒有什麼危險的東西，”原萱嘆了口氣，“真的是狠人啊。”
劉牧也跟着嘆氣，“在醫院我們都勸了，也聊了，但是她就是不配合，我們現在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比我們之前遇到的傳銷案厲害多了，”
陸川跟白皓勳對視了一眼，其實不意外，要是真的跟藏區那邊有關，隨便就開口了才奇怪。
畢竟他們剛剛跟姜若磨了那麼久也沒問出什麼來。
“行吧，我跟你們白隊進去看看。”陸川拿起桌面上準備好的資料，“我們時間也不多，明天就有人來接手這個案子了。”
劉牧愣了一下直接脫口而出，“聯合調查？”
“噓噓噓，到時就知道了。”白皓勳比了個噓的手勢。
劉牧和原萱對視了一眼，果然沒再多問。
要是不能說的問了也沒用。
陸川和白皓勳進去的時候於小小被綁在椅子上不能動，見到有人進來擡眼看了一眼。
她的臉色看起來很糟糕，要不是知道醫生說她沒什麼可以出院陸川他們都以爲她真的很虛弱了。
陸川跟白皓勳坐下之後直入主題，“於小小女士，你的父母現在還在外面。”
於小小沒什麼表情的看了一眼陸川，“嗯，所以呢？”
“他們在問你什麼時候能出去，我們跟他們解釋了你是做了犯法的事情，但是他們不願意相信，還說你什麼都不懂，不可能幹這些的，你沒這膽子也沒這個本事，還問我們你是不是因爲什麼非法賣淫進來的，還吵着以後這種事不要給他們打電話，丟人。”白皓勳的語氣沒什麼起伏的說着早上警局發生的事情。
原本沒什麼表情的於小小臉上出現了生氣憤怒以及嘲諷的表情。
陸川瞭然，根據資料顯示，於小小的家庭並不富裕，而她在家排第三，上面有兩個姐姐早早嫁人了，下面還有個弟弟。
這種家庭組成一般讓人很難不多想，事實也跟大家的第一反應一樣，於小小家裏確實重男輕女，當初於小小不讀大學不是沒考上，而是她爸媽覺得讀大學沒用，不如早早嫁人或者工作，賺錢給她弟弟買房。
於小小被捕之後警方一開始聯繫她的家人那邊一直說不管，不理，說她已經成年了，幹什麼都不關他們的事情。
還是最後警方說他們不配合調查是不行的，那夫妻兩人才過來的。
“他們什麼都不懂，你們問不出什麼。”於小小不屑的說，“目光短淺，一輩子只看着錢，他們知道什麼。”
“對，他們或許不懂，但是你好像很懂。”陸川接了一句，“你父母還說你很久沒給家裏寄錢了，也不知道你在外面做什麼，還問了我們你這犯法了影不影響你弟弟，聽說他打算考公。”
短短几句話能看出來於小小對原生家庭的恨以及對弟弟的厭惡。
“確實挺不公平的，你的學習成績很好。”白皓勳接了一句。
然後就看到於小小不耐煩的打斷他，“不要提這些無關重要的人，你們要問什麼？不是要問APP嗎？”
果然原生家庭還是很能影響於小小的情緒的。
跟陸川他們預想的一樣。
“APP你願意說？”陸川手指點了點桌子，“我們已經抓了不少人了，不過他們知道的東西不多，大多數跟周語他們一樣，是被你們引誘的。”
“你情我願的事情也叫引誘？”於小小反問，“我沒叫他們去殺人，沒叫他們自殺，沒叫他們做什麼事情，一切都是他們自願的。”
“所以你是承認，你知道他們要去做什麼？爲什麼？因爲他們要做的事情都是你有意無意的引導關注的是嗎？”陸川忽然連聲詢問。
於小小愣了一下，眼中閃過慌張，開始回想自己剛剛有沒有說錯話。
她畢竟不是姜若，系統的學習過心理學，在心理方面還有表情控制方面遠遠沒有姜若厲害。
這一瞬間的慌亂已經夠陸川他們抓住機會了。
“你在想自己剛剛有沒有說錯話？還是在思考自己給自己找託詞？”白皓勳的聲音倒是不急，只是也沒有什麼起伏，聽起來好像已經勝券在握了一樣，“來見你之前我們已經見過姜若了。”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在於小小看過來的時候笑着說了一聲，“收穫挺多的。所以其實你說不說我們都已經摸到大概了。”
果然於小小微微皺眉，“不可能。”
“爲什麼不可能？你認爲姜若不會說？”陸川反問，放鬆了身體看着她發白的臉，“是不是覺得姜若學過心理學不會這麼快開口？可是你有沒有考慮過一種可能，姜若這麼聰明的人會不保全自己嗎？”
果然於小小動了動腳，或者是她覺得這個姿勢不舒服，被反拷在後面的手也動了動，傳來一陣聲響。
“或者你們都忘了姜若可以在錢家潛伏了這麼久還能完好無損的出來的。”陸川輕笑了一聲，“她可能跟你不太一樣，她可是個很聰明的人，畢竟她大學輔修選的是心理學，畢竟是系統學過的，跟你們這些自學的還是會有些差距的，她確實聰明很多。”
“不可能！”於小小在提到大學的時候臉色變得很不好，“她不可能背叛我們的，要是背叛她會受到懲罰和譴責的！”
“所以你們是誰？”陸川輕聲反問，“誰會來懲罰她？”
“還有於小姐之前不是說你跟姜若不認識嗎？現在的反應倒是讓我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了。”白皓勳慢悠悠的問了一句。
“於小姐的打算從什麼開始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