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寶貝乖我服軟,傲嬌盛爺淪陷了 >第28章 美人在懷,盛世心動
    “空調打不開,暖氣片也打不開。”

    “屋子沒有信號,沒辦法聯繫外面的人。”

    “除了牀上那一牀被褥,衣櫃和抽屜裏沒有多餘的被子。”

    “門窗都封了,只有等明天賀老師過來,才能把我們放出去。”

    喻唯一一面說一面往這邊走。

    離近了。

    她看見盛世還是那副從容不迫的樣子。

    也是。

    盛大少爺身體倍兒好,嚴冬的夜晚沒有暖氣也能輕鬆度過。

    現在屋子裏已經完全冷了。

    喻唯一凍得蜷了蜷手指,下意識想攏身前的棉襖,才發現棉服在進會廳的時候脫給服務生了,她現在只穿着針織長裙。

    人在極寒條件,會本能看向溫暖的地方。

    喻唯一的目光不知不覺就落到了盛世身上。

    她盯着他脖子以下看了許久。

    屋內就他們兩個人,女人如此直白的眼神,盯得盛世掌心微熱。她穿的少,身子單薄,這種渴求的目光落在盛世眼裏,意思就是:“她想讓他抱。”

    抱她也是可以的。

    之前在御園玩雪,他抱過她兩次。

    小小的一團,隔着棉服都覺得觸感很軟,手感很好。

    就在盛世打算點頭恩賜抱她的時候,空曠的屋內就響起喻唯一細軟的嗓音:“盛少,你的外套看起來好暖和。”

    一秒鐘。

    兩秒鐘。

    外套?

    盛世掀開眼簾望她,對上女人純粹清亮的眼眸。

    她是很渴求。

    想要的是他身上這件大衣。

    盛世死死地盯着她,盯了半晌。盯得喻唯一以爲自己臉上有髒東西,她伸手摸了一把臉,什麼都沒摸到。

    講錯什麼話了嗎?

    她想解釋一句,就看見男人陰沉的臉上有了點笑容,他盯着盯着她忽然笑了,比不笑的時候還嚇人。

    盛世幽幽道:“喻唯一,我真想捏死你。”

    喻唯一:“……”

    就是想借他大衣穿會兒,也忒小氣了。

    喻唯一抿脣不語,耷拉腦袋,走到沙發旁側的角落,拿過她先前坐的小板凳,蹲下身子靠牆坐在那。

    不多時。

    視線裏出現男人熟悉的鞋子。

    喻唯一昂起腦袋正準備往上看,‘啪嗒’一聲,那件暖和厚重的大衣就拋了下來,正中她臉上,垂落裹蓋住上身。

    她伸手把衣服拉下來。

    露出小臉。

    沒了衣服的遮擋,眼睛裏裝入盛世的臭臉。喻唯一眉眼彎彎,憨笑道:“謝謝盛少。”

    盛世眼神都沒給她一個。

    不想理她。

    男人邁開步子徑直往牀邊走,“我睡了。”

    喻唯一抱着他的大衣站起身,懂事地點着頭,“恩恩,我睡沙發,我不會發出聲音,不吵你睡覺。”

    熄滅屋內的照明燈。

    只留着牀腳一盞微弱的落地燈。

    喻唯一走回沙發躺下,裹着盛世的衣服還算暖和,就是她一米六的身高長了點,腳踝下邊遮蓋不住。

    她蜷縮身子。

    將露在外頭的腳丫子也縮了進去。

    -

    屋內逐漸陷入寧靜。

    只有淺眠的呼吸聲。

    許是身上冷,入睡不久的喻唯一跌進了夢裏。夢見幾年前榕城的隆冬,因爲她16歲高考考入大學,被孫夜雪關在門外。

    風雪很大。

    彷彿要把她的骨頭凍僵。

    她蹲在屋檐下,儘可能地躲在角落裏,把自己蜷縮成一小團。

    求生。

    她要活下去,至少要活到父母沉冤得雪的那天。

    這邊。

    盛世沒有睡。

    牀邊的手機亮了屏幕,他坐起身拿了過來,是莫西故發來的信息:“世哥,需要我過來給你開門嗎?”

    那廝恢復了房間裏的信號。

    供暖系統也亮了。

    盛世側眸望了眼不遠處沙發上的那一小團,他敲了行字,回:“不用。”

    他關了手機扔到一邊。

    掀開被子下牀。

    走到沙發旁,藉着牀尾的落地燈垂眸看向下方的女人。她幾乎整個人都鑽進了他這件大衣裏,蜷縮成糰子。

    他的衣服平時看着也不算大。

    此刻被她蓋着,可能是她嬌小,襯得他衣服也大了。

    盛世彎腰,將她身上的大衣拿開,隨後輕鬆把人從沙發上抱了起來,打橫抱着往牀邊去。

    喻唯一睡眠很淺。

    他的動作讓她從噩夢裏抽出來,她本能拉住他的衣服,睜眼時神情恍惚,昏暗光影中彷彿看見了喻父。

    父親的幻影讓喻唯一脆弱。

    她拉緊他的衣角,靠在他胸膛,閉眼時眼角滑出一行細淚:“……他們都欺負我。”

    盛世微怔。

    走路的動作都停了半拍。

    喻唯一給他的第一印象就是美和病態共存,嬌軟可欺。平日裏她在他面前也很笨,智商不高特別蠢,膽子又很小,但是她心態好。

    每時每刻都笑臉盈盈。

    一雙眼睛彎彎的,脣角帶着甜甜的笑,從來沒見她喪過,沒聽到她的哭腔。

    更別說委屈訴苦落淚。

    盛世抱着她的手收緊了些,他低頭輕聲說:“喻唯一你做噩夢了?”

    夢魘裏,喻唯一聽不清他的話。

    只感覺有人在說什麼。

    她閉眼呢喃着:“好冷……”

    她在門口拍打房門,求舅媽李芳蓮讓她進去,求孫夜雪消消氣放過她。屋內富麗堂皇奢侈溫暖,一窗之隔的她在冰天雪地的夜裏垂死掙扎。

    盛世彎腰把她放上牀。

    他躺過的地方,被子和牀褥都很暖和,剛躺上去,女人緊皺的眉頭便慢慢舒緩下來。

    屋內空調正在運行。

    暖氣逐漸蔓延。

    盛世坐在牀邊看了她一會兒,伸手把她臉上的淚痕擦掉。

    “——他們都欺負我。”

    他們是誰啊?

    白天在榕城大學對她大呼小叫的韓婉兒?

    應該不止韓婉兒。

    她膽怯嬌弱,誰都可以兇她。

    盛世再次撫了撫她的眼角,男人指腹溫熱,睡夢中的唯一本能用臉蹭了蹭他的掌心。

    蹭得他指尖蜷了蜷。

    男人定睛注視她片刻,隨後掀開被子躺了下去,躺在她旁邊。

    扯了證的夫妻,她是他老婆,睡一起很正常。

    不違法。

    盛世翻身側躺,試探地伸手去夠她的細腰,剛摟上去,喻唯一尋求暖意的本能讓她主動往他懷裏湊近。

    他就那麼低頭看着她睡進了自己懷裏。

    她呼吸很輕。

    綿綿的、柔柔的,落在他皮膚上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男人喉結無聲滾動了幾圈。

    盛世動了動放在她腰上的手,小心翼翼地挪到她後背腰窩處,然後輕輕地、慢慢地將她摟住,往懷裏帶了帶,從而圈緊。

    好軟啊。

    以前只覺得她的臉蛋很軟,捏起來很舒服。

    沒想到她全身都軟。

    他活了二十幾年,自己身上的肌肉都硬邦邦,感覺哪都硬氣。沒想過會有這麼軟的人,抱在懷裏好小好可愛。

    盛世心跳快了幾拍。

    他弓下身子,往喻唯一臉邊湊近。離近了,她輕軟的呼吸撲灑在他臉上。

    她身上沒有刺鼻的香水味。

    很清淡的牛奶沐浴露的味道。

    不知道爲什麼,聞起來感覺很香的樣子。盛世的目光從她翹翹的睫毛,落到小巧的鼻子,最後定格在粉嫩的嘴脣上。

    越盯着看越不對勁。

    他忽然覺得熱。

    男人擡眸望了眼正運作的空調,上面顯示着室內氣溫:“16度。”

    這個溫度不足以讓人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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