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喻唯一串通好了是不是！兩個賤人！”
“啪！”
孫嫂甩了李芳蓮一巴掌。
把人打得脣角滲血，打懵了神。
“你說我可以，唯一小姐不是你能詬病的！”孫嫂拖着她往院子裏走，“你們得意了十年了，早該把所有的一切都還回來！”
雙腳搭在地面被拖行，李芳蓮使不上勁。
她慌了。
不停地掙扎反抗，試圖推開孫嫂的手。可是，婦人拽得緊固，完全推不開。
“你要幹什麼？”
“那得問你了。”孫嫂大步往前走着，偏頭垂眸看了她一眼，“你們以前對唯一小姐做過什麼，你要全部體驗一遍。”
李芳蓮瞪大了眼睛：“你敢！”
進了玄關。
大門砰地一聲關上。
門外的光亮也瞬間被隔斷。
李芳蓮倒在地上，擡頭那一刻就看見幾步外的傭人，手裏端着一碗熱乎的雞湯，就是多年前他們給喻唯一下毒的時候，端的那碗雞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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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元宵節。
王家辦婚宴，辦得熱鬧非凡，整個榕城圈子裏都傳遍了。
在看到新娘子孫夜雪的照片時，喻唯一面色平靜，預料之中。在孫平堂自信地提前接受王姐的彩禮時，就變相地賣掉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他以爲賣的是喻唯一。
但他沒想到喻唯一已經結婚了。
這般切斷後路直接拿了對方給的兩千萬彩禮，不就是活脫脫地將孫夜雪往火坑裏推？
不過這也是他們應得的。
喻唯一刷掉頁面上王家婚宴的消息，放下平板。她拾起茶几上還未看完的心理學書籍，剛看了一行，就聽到屋外嘈雜的聲音。
孫嫂跟着盛管家進了客廳。
見到孫嫂，喻唯一下意識站起身。
盛管家這時說：“少夫人，是許特助把孫嫂送過來的。今天孫嫂去派出所自首，少爺得知後，就跟林局打了聲招呼，讓許特助接了孫嫂，送來了御園，以後留在這裏照顧您。”
派出所？
喻唯一擰眉，“您去自首？”
孫嫂哽咽住了。
婦人擦了一把臉，走到喻唯一跟前，坦誠說：“我給李芳蓮喝了有毒的雞湯，她沒有死，但人已經廢了。我把她關在孫家祠堂，留了一位傭人看着她。”
“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想讓她嚐嚐您以前受過的苦。我知道我犯法了，整理好大小姐和姑爺的牌位後，我就去了派出所。”
喻唯一沉默不語。
孫嫂以爲她生氣了，畢竟唯一小姐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好好地待在孫宅，不要做冒險的事，等風平浪靜之後就接她來生活。
在李連芳這件事上她沒聽從。
擅自做主下了毒。
她恨吶！
那年唯一小姐纔剛來榕城，十一歲的樣子。喝了那碗被下毒的雞湯，整個人痛得生不如死，在牀上一直咳血。
命雖保住了。
但之後的日子她夜裏總是骨頭疼，她又不敢哭，怕驚擾了孫平堂一家。
同齡的女孩子食慾好，想喫什麼喫什麼。她卻喫不下東西，喜歡的食物多喫兩口就會胃疼嘔吐。
醫生確診她活不過三十歲。
這些都是孫平堂夫婦造成的，他們是罪魁禍首！孫嫂根本忍不了，她寧願毒死李芳蓮自己去坐牢，也不想那毒婦安穩地度過下半輩子。
“小姐是我不對，沒聽您的話……”
“沒事。”喻唯一打斷她的話，她輕拍了拍婦人的手背，“不用再想孫家的事了，以後就住在御園，這裏的人都很好。”
“盛叔，麻煩您幫孫嫂準備一下房間。她有風溼病，幫她安排不太潮溼的客房。”
“嗯，少夫人我都安排好了。”盛管家應着。
孫嫂跟着盛管家離開客廳。
喻唯一盯着門口數秒鐘，她遲遲沒有收回視線。
女人眉心蹙着。
之所以叮囑孫嫂不要爲她做什麼，就是不想善良的人手上沾上血腥。
喻唯一無所謂了。
她勢必會雙手沾滿血。
媽媽曾跟她說過，善良的人死後會升入天堂，進入下一個輪迴，下輩子也會過得很好。作惡的人死後會下地獄，所以教導她要與人爲善。
她步步算計，深思熟慮。
已經搞垮了孫家，之後就是榕城唐家、顧家和韓家。
死後估計也是下地獄。
“在想什麼？”
聽到聲音，喻唯一回過神。擡眸便看見走入客廳的盛世，“今天這麼早就下班了嗎？”
她彎腰倒了杯熱茶給他。
男人接了過來，“元宵節公司放假，孫家的管家過來了？”
“恩，剛到。”
喻唯一轉過頭，看向已經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她朝他走近，誠懇道：“謝謝你把孫嫂從派出所帶過來，她是我很重要的人，這個恩情我會銘記的。”
盛世傾身將水杯放在茶几上。
他雲淡風輕，“拿什麼還？全身上下沒有能入眼的。”
喻唯一：“……”
就在喻唯一想說句什麼的時候，盛世先開口，“把你手機給我。”
“哦哦。”
她拿出手機，解鎖遞給他。
盛世接了過來。
男人指腹在屏幕上滑動了幾下，然後停了動作。他擡眸看向身旁的喻唯一，“你站在這裏看着我幹什麼？”
喻唯一怔了怔。
她抿抿脣，隨後離開了客廳，“我去洗點你愛喫的水果。”
女人走後，盛世才繼續看她的手機。
按照消消樂遊戲開發商負責人說的那樣，他卸載了她手裏那個消消樂，重新安裝了一個一模一樣的軟件上去。
裏面數據不變。
是她的登錄賬號信息，也是在779關。
不同的是，這個新的是遊戲公司內部版本，破解版。沒有任何關卡障礙，不會讓消費者一個關卡玩幾十次都玩不過。
能一直通關。
五天前起，她779關，光是在他眼皮底下，盛世就看見她玩了不下十次。
始終沒通過。
將軟件安裝好，盛世沒動她其他東西，直接關閉了手機放去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