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寶貝乖我服軟,傲嬌盛爺淪陷了 >第51章 善變的男人,瘋狂心動
    對於孫嫂的話,喻唯一沉默不語。女人擡眸再次看向新聞報道,平靜地端詳了一眼孫平堂的屍體。

    想起幾個小時前——

    局廳裏。

    她離開時跟孫平堂表態,想保住孫夜雪,就必須一命換一命。

    他去死。

    喻唯一就前往王家將孫夜雪帶走,保她一命。

    天真。

    在圈子裏混跡了這麼多年,怎麼還這麼單純?

    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尤其是敵人,這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則。

    喻唯一不會去幹涉孫夜雪的事。

    她既不會去故意加害,也不會施以援手。在局廳審訊室給孫平堂的承諾是假的,就是藉着他僅剩的舐犢之情,讓他自己解決自己。

    再次看了眼新聞,喻唯一冷漠移開視線,起身離開了客廳。

    先前盛管家說盛世今晚狀態不佳,喻唯一上樓前,特意去廚房溫了一杯牛奶。她拿着牛奶杯去了二樓書房,敲了敲門,聽到裏頭的迴音才推門進去。

    盛世正在與人通電話。

    像是不知道喻唯一會進來,在看到她的那刻,男人臉上的表情有過一瞬間的僵硬。

    形容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像是驚訝,又像是沒準備好的侷促。

    喻唯一稍稍看了他兩眼,徑直走到書桌前,將牛奶杯擺在他手邊,“牛奶助眠,盛叔說你最近工作忙比較疲憊,處理完事情早些休息吧?”

    她聲音輕軟。

    溫柔得就像人間四月的微風。

    落進耳朵裏,盛世的心臟莫名怦然狠跳了幾下。他故作冷靜,連忙將視線從她臉上移開。對着電話那頭就是一通胡言亂語:“嗯,會議就安排在明早,剩下的事明天去了公司再處理。”

    聽他談到公事,喻唯一沒再打擾。

    她與他對視了一眼,默聲示意自己先出去了。盛世點了一下頭,女人迴應了一下,便轉身離開了書房,帶上了房門。

    屋子裏安靜下來。

    電話那頭的莫西故滿頭霧水。

    “世哥你說什麼呢?是不是打錯電話了,把打給許特助電話撥到我這裏了?”

    盛世回過神。

    下意識鬆了口氣。

    他嫌莫西故聒噪,二話不說就把手機從耳邊拿下,掛斷了這通電話。

    傍晚從局廳離開後就有點不對勁。

    他自己也察覺到了。

    本以爲玩上多處理幾件工作上的事,就能轉移注意力。可是,對着電腦上的電子文件,他是一個字都看不下去。

    思緒忽然就飄遠。

    無法集中注意力。

    思來想去,就給莫西故撥了個電話,想讓對方參考一下。電話剛通,喻唯一就敲門進來了,明明他也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那一刻不知怎的心虛得要命。

    男人煩躁地扯了扯領口的衣服。

    燥熱。

    還很煩。

    盛世自我煩悶了半小時,才拉開椅子起身。

    往前走了幾步。

    下意識反應過來有什麼事沒做,又折返到書桌前,拾起那杯還沒喝過已經冷下來的牛奶,仰頭喝完了。

    他離開書房前往主臥。

    屋子香爐裏點着薰衣草香,青煙正徐徐上升。

    穿過客廳,盛世往臥室方向走去。照平時喻唯一的生活作息時間,這個點她吃了藥上牀睡了,但是她會貼心地給他留一盞燈。

    走到門口。

    男人腳步驟然停了下來。

    今晚喻唯一還沒睡,她此刻坐在遠處的梳妝檯前,穿着寬鬆的真絲浴袍,正半低着身子低着頭,將護髮精油仔細地塗抹在發稍上。

    從盛世這個方向,先是整體看見那抹倩影。

    隨後視線定格。

    目光從她烏黑柔順的頭髮,移動都她纖細無骨的手,髮絲穿梭在她的指縫裏,一白一黑視覺差很強烈。

    她又伸手擠了一泵精油。

    浴袍的肩帶隨着她的動作往下滑動,露出女人皙白圓潤的肩頭,隱隱還能看見她後頸下方,在浴袍底下若隱若現的潔白後背。

    像是察覺到了目光,喻唯一手上的動作停了停。

    她轉過身子。

    擡眸,就看見站在門口的盛世。女人煙眉輕擰有些疑惑,起身喊了他一聲,“盛少。”

    盛世即刻錯開視線。

    他輕咳了聲,擡腳往牀邊走,“你怎麼還沒睡?”

    “心理諮詢室的同事們在羣裏聊天,我也跟着聊了一會兒。”

    喻唯一說着,拿紙巾擦掉手上多餘的精油。

    而後連忙往牀邊走。

    將被子鋪開。

    就在她彎腰要去整理他的枕頭時,盛世從後方握住了她的細胳膊,“這種小事你以後不用做,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嫁到盛家做苦力。”

    喻唯一站在牀側。

    看着他掀開被子躺上牀。

    她體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在盛家物質生活過得很富裕,盛世十分大方,雖是名義上的夫妻,給的東西樣樣不少,都是最好的。

    喻唯一誠摯道:“我想着你上班辛苦,所以能做好的小事我都想認真做着,爲你分擔一點。”

    聞言,盛世掃了她一眼。

    光影下,男人眸光晦暗不明,看不清他得神色。

    他坐在牀頭,背靠着後方的軟墊。盛世伸手拍了一下牀沿,示意讓她過來坐。喻唯一看了他一眼,又低頭看了眼他的手,隨後乖巧走上前坐下。

    就坐在他身旁。

    兩人相隔很近,安靜如水的臥室中,彷彿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盛世注視她許久,“你還挺懂感恩。”

    她明白他的潛臺詞。

    孫平堂綁架案一事,牽扯出暴發戶王家和孫家的婚姻。盛世定是認爲,她鼓起勇氣找上他,毛遂自薦想要嫁給他,是爲了自保,以免孫平堂爲了天價彩禮錢將她嫁去王家,那就是死路一條。

    喻唯一順着他的意思點頭,“恩,我能活到現在,是得到了你的庇廕。”

    “你知道就好。”

    “我會記牢的,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盛世被她認真堅定的樣子逗笑了。

    他就近伸手捏住她的臉,指腹用了點勁,輕輕捏了兩把,再想捏第三下的時候,拇指無意識中擦過她的脣角。

    像是被電流擊中。

    當時的畫面、觸感和心臟瘋狂跳動的感覺再一次涌上頭。

    盛世即刻收回了手。

    他躺下翻了個身,後背對着她。聲音不冷不熱地交代:“把燈熄了,睡覺。”

    喻唯一應着:“好的。”

    她關了壁燈和牀邊的地燈,繞過牀尾往自己睡的那一側走,走的時候看了眼躺下的盛世。

    大少爺陰晴不定。

    上一秒還霸道強勢地捏她的臉,下一秒態度驟然冷淡。

    都說女人善變,男人也不差。

    喻唯一熄滅燈光,爬上牀安靜地睡了。而躺在她旁側的盛世卻怎麼也睡不着,聽着她淺淺的呼吸聲,不免又想起她吻他的時候,呼吸落在他臉上。

    男人輾轉反側。

    翻來覆去。

    最後乾脆掀開被子起身去了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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