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寶貝乖我服軟,傲嬌盛爺淪陷了 >第82章 我和你不會離婚
    唐民德說完就離開了抽血室。

    沒停留半刻。

    到了走廊上,男人心底的怒氣都還沒平息。助理站在一旁也不敢說話,這些年唐總雖然尋花問柳的多,但對唐太太是獨一份的乖寵。

    無論在哪,做什麼,只要沈湘一通電話,他都能立馬趕回去。

    百依百順,溫柔地哄。

    兩人這麼多年就沒吵過架,今天是頭遭。

    可是——

    助理望了眼抽血室方向,夫人平時對他很好,他也捨不得夫人受罪。助理小心翼翼,試探地說:“老闆,夫人看起來身體很虛,真的要抽四百毫升嗎?”

    唐民德立在原地半晌。

    男人沉了沉氣,隨後才說:“讓司機送她回去。”

    “好的老闆!”

    助理連忙折返抽血室。

    他就說嘛,明明已經讓人從京城醫院那邊調血過來,就快要送達了,根本不需要夫人再額外抽血。

    所以老闆就是故意把夫人拽過來。

    聽說樂樂小少爺是被夫人弄成這樣,全身大面積換血。老闆估計是氣不過,所以想讓夫人長個記性?

    可是——

    他做老闆的助理五年,與夫人接觸五年,他覺得夫人很善良,不會這麼狠心。

    -

    這邊。

    抽血室內。

    唐民德走後,屋子裏靜了下來。看着面前身量纖纖、臉無血色的沈湘,護士拿着抽血針管的手鬆了又緊,好半天沒下針。

    四百毫升是一個正常女性一次性最高抽取的血量,普通人抽完都負荷不起,更別說眼前這個虛弱的中年婦人了。

    抽完肯定直接進搶救室。

    醫者仁心。

    護士小姐不忍心。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有人推開了門,跟護士說:“不用抽了,你先出去。”

    護士領了吩咐,即刻放下手裏的針管離開了抽血室。

    聽着高跟鞋聲靠近,沈湘沒擡頭去看來的人。年輕女人走到她身後,手搭在她肩上,隨後繞到她身前,彎下腰看她,衝她笑。

    “我早跟你說過,你沒有贏的可能。”

    “你知道五年前樂樂出生的時候,唐總有多高興嗎?他在病房待了一夜眼睛都沒闔過,一直守在樂樂旁邊。”

    “男人不想要傳宗接代的孩子,這種鬼話你也信?我告訴你,以後唐氏企業那棟大廈,都是我兒子的財產。”

    “我到時候會給你留個遮風擋雨的窩,讓你一個人去安享晚年。如果你非要死皮賴臉扒着我們一家三口不放也行,也能給你找個下人房住住。”

    遲遲沒聽見沈湘說話,年輕女人皺眉。

    她伏低身子看她。

    湊近那刻,沈湘側了眸,如死魚般沒有光澤的眼珠轉動過來,年輕女人被她嚇了一跳,本能後退了幾步。

    她一面拍着胸脯定驚,一面說:“難怪唐總會一次又一次出軌養情人,你實在太難入眼,晚上看見你應該會做噩夢吧!”

    “今天我心情好,所以幫你求了情,不用你抽血了。好好珍惜撿回來的這條命,車子我也幫你叫好了,司機就在外面哦,他送你回家。”

    椅子上的沈湘依然沒反應。

    聾子?

    年輕女人正打算伸手拽她,沈湘又有了動靜。她站起身,一言不發表無表情地走出了抽血室。

    呵。

    還裝。

    心裏估計難受得要死。

    年輕女人走到門口,望着沈湘和司機的身影走遠,在走廊盡頭消失。

    一個老女人而已,還想和她爭?

    想爭她兒子的家產?

    樂樂可是唐總唯一的兒子,誰也比不上。

    就算半月前沒有收到那封匿名寄來的‘沈湘孕三週孕檢單’,她也會走這一步,只是時間早晚而已。她早就不想忍了,誰願意被藏在外面見不得光?

    她有兒子,她就是比沈湘站得更穩。

    -

    幾天後。

    唐總爲了救兒子,重金派遣飛機前往京城調血這件事傳得沸沸揚揚。

    連着三天,榕城娛樂頭版頭條都是:#唐民德私生子曝光#

    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媒體,又把前段時間唐總跳樓的事情拿出來引流。

    標題和核心內容更加引人注目:#爲結髮妻子跳樓,卻在外有私生子,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醫院。

    喻唯一抱着一束百合進了住院部大樓。

    搭乘電梯前往20樓。

    心理諮詢室的組長華姐意外流產,人還在醫院休養,她過來看望。

    從電梯裏出來,迎面就遇上了沈湘。婦人精氣神不佳,鬢角生了些許白髮,彷彿一夜間蒼老了十來歲。

    距離喻唯一上次見到沈湘,應該有二十天了。也是在醫院,也是在走廊上。

    那次是唐民德跳樓,沈湘在醫院陪護。

    她說她原諒唐民德了,說人都會犯錯,知錯能改就好。

    此刻——

    沈湘率先向喻唯一打招呼,“來看望華華嗎?她剛睡下,一切都好。”

    “恩。”喻唯一點頭。

    “讓你看笑話了。”

    “唐太太您言重了。”

    “唯一。”沈湘喊住她,婦人往前走了半步,“如果我說……”

    “不能。”喻唯一給她準確的答覆,“傅律師回f國辦事了,一時半會兒不會回榕城。就算回來,他也不會再接受同一樁案子。”

    “我能請他一次,不能請第二次。有時候機會錯過了,就沒有了。”

    沈湘本就蠟白的臉又白了些。

    她自嘲般扯了扯脣。

    唐民德這幾天晚上倒是天天回家,不同牀也不共枕,一起生活了大半輩子的人,在同一個屋檐下卻疏遠得像陌生人。

    兩人也沒怎麼說話。

    唯一有過的交流就是昨晚他跟她說:“我和你不會離婚,如果你願意接受樂樂,那我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如果你還是執意想害他,我會軟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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