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寶貝乖我服軟,傲嬌盛爺淪陷了 >第137章 誰都不能欺負唯一
    盛世走到牀邊,俯下身,伸手去掀被子。

    試圖把她挖出來。

    小妮子力氣還挺大,緊緊地抓着被褥,盛世那一瞬間還真掀不開她的被子。

    他越是掀,她越是揪得緊。

    病懨懨的一個人,反骨來了爆發力還挺強,夠倔。

    眼看着還是沒能掀開,盛世鬆了點力氣,他看着牀上那一團,“喻唯一你自己出來,我保證不欺負你。”

    被褥蠕動了幾下。

    她又將頭頂上方的被子攥緊了緊,隨後被子裏就傳來輕細的聲音:“不信。”

    “不信?”

    盛世再次俯下身,這次他沒去掀她的被子,而是直接連同被子一起將她摟住。裏頭的人察覺到了禁錮,剛準備反抗,盛世率先摁住了她。

    他單手擒住她,摁在懷裏不讓她動彈。

    另一隻手則去拉被子,輕鬆把她從被褥裏挖了出來。視線裏裝入女孩白皙微紅的小臉,盛世:“喻唯一,我像言而無信的人?”

    她起初掙扎了一下。

    打算躲。

    發現無處可躲,動都動不了。

    喻唯一慢慢轉回頭,近距離對上身上男人黑曜石般的眼眸。然後認真地點了點頭,“像。”

    視線裏,男人的臉頓時黑了。

    然後,喻唯一就從他嘴裏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吐出來的。

    咬牙切齒。

    嚇得她不知道哪來的力氣,蹭地一下拉住被子溜了進去。

    -

    翌日。

    喻唯一醒來時牀邊的位置空了,她習以爲常地坐起身,掀開被子下牀。

    她的生物鐘是八點。

    盛世是六點半,他習慣了晨練。

    喻唯一換好衣服去洗漱,隨後下樓。今早別墅很安靜,客廳周圍沒看見人影,盛管家和孫嫂都沒在。

    她走到一樓。

    隱約聽到餐廳方向有響聲,喻唯一尋聲往那邊走去。她先是看見走廊上的傭人,隨後看見門口的盛管家孫嫂。

    再是裏頭的盛世。

    餐桌上擺着十幾盤沒有剝的菱角,盛世正坐在椅子上,挨個地剝。

    沒等喻唯一多看,門口另一側有人神色匆忙跑了進來。盛曼徑直朝餐廳裏跑去,見到那滿桌的菱角,女人脣角抽搐,“阿世你在幹什麼?”

    盛世手上動作不停。

    掀開眼簾掃了眼來的人,冷淡道:“小姨不是喜歡喫菱角?我親手剝的肯定比唯一剝的好。”

    “這一桌你都要剝?!”

    “嗯。”他應了一聲,將剝好的放進盤裏,又拿了個新的,“我平時要上班沒有空剝菱角,趁着今天休息,多剝點給小姨慢慢喫。”

    盛曼黑色的瞳孔緊縮。

    再次看向桌上堆積成山的新鮮菱角,女人垂在身側的手都在抖。這全部剝完,手不得廢了?

    她昨天是想給喻丫頭一個下馬威。

    讓她心裏有個數:能迷住盛世,但蠱惑不了盛世周圍的人,把心思放乾淨點。

    實在沒想到那丫頭轉過身就去跟盛世告狀——

    “是盛叔跟我說的,您讓唯一剝菱角。”

    聞言,盛曼轉過頭看向門口。

    迎上她凌厲的目光,盛管家眼睛左右瞟了幾下,扭過頭不去看。只要他沒看見,就能當做不存在。

    “阿世,我昨天只是跟唯一開了個玩笑,不是認真的。”

    “手都剝紅了也是玩笑嗎?”

    盛曼抿脣,緊了緊手,“是我態度不佳,等會兒早餐的時候我會跟唯一說和。菱角傷手,剝多了對手造成的傷害很難痊癒……”

    男人動作稍停。

    他偏過頭,沉冷的目光落在盛曼身上。語氣冷漠又客氣:“菱角傷手,不能傷你我的手,可以隨意傷唯一的手。”

    “這裏不是盛家老宅,說通俗點小姨你纔是客人。唯一是我的妻子,這是我和她的婚房,她是這裏的女主人。”

    盛曼還未閉合的嘴脣木訥張着。

    頓時語塞。

    五年時間沒見,他跟19歲那時不一樣了。少了意氣風發時的莽撞衝動,收斂了鋒芒,更加沉穩,話語無形中多了幾分震懾力。

    “阿世我不是這個意思……”

    “知道您喜歡觀景,我買了ifs最適合觀景的大平層別墅。您傷還沒好,我請了位私人醫生住家,今明兩天搬過去。”

    盛曼的臉色頓時白了。

    她傷未愈,昨天才從意大利過來,今早盛世就要趕她走?

    五年前爲了他,她甘願被代尊人身監禁在f國,且她跟他是血親的家人,於情於理他也不該是這樣的態度!

    這時,盛世又說:“大平層別墅是一個月前買好的。”

    聽到這句話,盛曼更是瞳孔緊縮。

    所以他其實並沒打算讓她住在御園,在她還沒回到榕城前,盛世就準備好了外面的房子,請她過去居住。

    明明他們倆是同一個姓氏。

    是親人。

    關係卻不如喻唯一那個外人。

    盛曼動了動脣還想說些什麼,就再次聽到男人開口:“小姨要是實在無事做,跟我一起剝菱角?”

    沒等盛曼開口,盛世就喊了盛管家:“盛叔,拿一個乾淨的盤子過來,小姨也想剝菱角。”

    盛曼:“……”

    於是。

    整個上午餐廳裏的聲響都沒聽過。

    咔咔嚓嚓

    全都是剝菱角的聲音。

    一直剝到下午三點,滿桌的新鮮菱角才剝完。盛世的手脫皮了,盛曼的兩隻手磨出了血泡,放下最後一個菱角的時候,盛曼指尖都在顫抖。

    這邊。

    盛世拉開椅子起身,接了傭人遞來的熱毛巾擦手。

    他瞥了眼旁邊捂着自己的手,有些狼狽的盛曼,禮貌又疏離:“小姨,以後不要再讓唯一剝菱角了,我剝得手痛。”

    他扔下毛巾,轉身離開了餐廳。

    聽着男人腳步聲走遠,盛曼才重重地吸了一口氣。她低頭看了眼自己手,隨後冷眸掃了眼滿桌白花花的菱角。

    剝菱角。

    是他給喻唯一出氣。

    他跟她一起剝,是看在盛老夫人的面上,看在她跟他是親屬關係,所以和她一起承擔。

    盛世的意思很明顯:

    誰都不能欺負喻唯一,連他自己也不行。

    任何人動她,他都會加倍讓對方還回來,包括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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