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唯一不像以前那麼話少。

    在盛世一次又一次地引導下,她學會了向他表達自己的真實情感。

    【老公】:“結束了工作我就回來,乖乖在家等我。按時吃藥,按量喫飯。”

    【小唯一】:“知道啦。”

    【老公】:“/乖寶寶/(喻唯一的表情包)”

    【小唯一】:“/捂臉/”

    先前他發用她圖片製成的表情包,喻唯一還會不好意思。日復一日,她習慣了,也縱着他發。

    將手機放回包裏。

    喻唯一帶着孫嫂往電梯方向走,途經某間病房,虛掩的房門飄出來幾句話。

    其中兩個地名讓喻唯一腳步停下。

    京城。

    四季酒店。

    盛世這次就是去京城出差,在四季酒店會客廳談一個商業合作案,當然他也入住在四季酒店的總統套房。

    “曲姿你不能去京城!”

    “你這次虧損了八千多萬難道還不夠你長記性嗎?Eva的作品從來不上市大面積售賣,更加沒賣過2000一條的低價。”

    “在你以她平時的珠寶市場(三百萬以上)價的二十倍,付了八千多萬買了那條手鍊,後腳皇后品牌就以2000元全面上市該手鍊,你還不懂嗎?”

    “Eva是國際著名的設計師,人家當然不會爲難你一個華國內娛的明星。這隻能說明,盛太太出手了,她聯繫了Eva和皇后品牌方故意坑你。”

    “你想想,她也許只是打了一通電話,只是動了動手指,就讓你焦頭爛額地集資,凍結了名下多處房產和投資不說,你還暈厥進院,耽擱了多部影視劇拍攝,再延誤下去你就要付劇組賠償款了。”

    “資本的手段你承受不起,不要再去招惹盛總。你今天不能去京城,更加不能去四季酒店!”

    “……”

    “這是我最後的機會。”

    “曼姐說會幫我的,她是盛世的親小姨,她認可我。我站上了如今的位置,就說明老天爺都認可我的努力,覺得我有資格和盛世站在一起。”

    “我一定要把握住今晚的機會,我會和盛世在一起,誰也不能更改我的決定,不能!”

    -

    一牆之隔。

    廊上。

    聽到這番對話的孫嫂瞳孔緊滯,下意識看向身前的喻唯一。

    女人眸色清冷,神情疏離。

    沒什麼表情。

    孫嫂緊攥了攥手,憤憤不平:“怎麼會有這種知三當三的人!盛曼女士竟然還跟她攪合在一起,盛家名門出來的大家閨秀就是這種行爲方式嗎?”

    拆散親外甥的婚姻。

    還用這種不光彩的方式。

    誰家的親小姨能做出這種事兒?

    喻唯一搭乘電梯下樓。

    走出醫院,她接到了一通電話,傅承御打來的。對方說:“我查到曼姨在F國境內購買違禁藥品的記錄,類似於迷幻劑。”

    他知道是什麼藥。

    也猜測盛曼會做什麼。

    特意打電話過來,說明在盛曼和喻唯一之間,傅律師還是站喻唯一的,雖然他疑心過她。

    喻唯一禮貌道:“謝謝。”

    電話沒有開免提,孫嫂也聽到了。待喻唯一結束通話,婦人才問:“小姐,要不要提前跟姑爺說,讓姑爺有所防範?”

    “不用。”

    “那姑爺……”

    “我要親自去一趟京城。”

    聞言,孫嫂沒在說什麼。

    在街邊等待司機來的過程中,婦人後知後覺懂了爲什麼不告訴姑爺。

    一是無法防範。

    誰知道盛曼下藥下在哪?

    酒水裏?

    宴會廳酒水那麼多,哪一杯下過藥根本不清楚。

    擦在杯口?

    晚間的飯菜?

    或是宴會開始後的甜品?

    都有可能,所以沒有辦法去防範。

    二是不能打草驚蛇,現在盛曼還沒有動作,曲姿人還在榕城即將前往京城。如果提前告知,盛曼沒有行動,反而賣慘反咬小姐一口說小姐居心不良冤枉她。

    三是斬草除根。

    小姐很少會親自去某個地方,親手處理某些人。她開口說要去京城,勢必要把這件事在今晚全部斬斷,清除野火,讓它沒有再能燃燒的機會。

    以前的小姐:動她父母的人,得死,償命!

    現在的小姐:誰都別想動她的盛世!

    -

    京城。

    晚上九點,四季酒店內。

    曲姿抵達市區便立馬來了酒店,按照盛曼所說的,去了A01套房。一路上都有盛曼買通的服務生給她帶路,領着她進房。

    “這是盛總的房間,您只管在這裏等候。”

    “謝謝。”

    曲姿道謝。

    服務生走後,她緊了緊手,小心翼翼地環視四周,緩緩在沙發處坐下。

    雙腿併攏。

    緊張的情緒讓她有點忐忑,更多的還是期待。

    她做了這麼多年的夢,終於要美夢成真了。被坑八千多萬又有什麼關係,只要未來能和盛世在一起,她什麼都可以不在乎。

    喻唯一算什麼啊!

    另一邊。

    金碧輝煌的宴會廳氣氛正濃。

    盛總有些醉酒。

    許特助臨時有事離開了酒店,便只能讓服務生扶他去房間休息。

    廳外。

    盛曼站在走廊上,女人幫忙扶住已經意識不清的盛世。他們沒走正路,而是從側門離開,準備搭乘專用電梯上樓。

    見不得人的事。

    當然要偷摸摸地做。

    “媒體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盛女士,明天早上都會統一到盛總的房間,盛總和曲小姐的事會即刻登上新聞熱榜。”

    屆時。

    盛世無論願不願意,也要爲了維穩公司而對曲姿負責。

    其實他娶誰都無所謂。

    只要不是喻唯一。

    盛曼之所以這麼幫曲姿,一是好控制,二是對方實在不聰明。做盛世的女人不需要太聰明,有了心機就會有野心慾望,譬如喻唯一。

    服務生按了電梯。

    門從兩邊打開。

    就在盛曼扶着人準備進去時,視線裏便裝入喻唯一的身影。女人站在電梯裏,眼神冷漠地注視着她,一字一字問候她:“曼姨。”

    盛曼一怔。

    脣角的肌肉抽搐了幾下。

    喻唯一帶着許特助從電梯裏出來,每往前走一步,盛曼就往後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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