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的緣故。

    男人刻意壓低的嗓音格外磁性,盤旋在喻唯一耳廓,她身子酥麻。

    下意識想起昨晚的他。

    前期隱忍剋制地耐心安撫她,落在她身上的吻非常溫柔。即便是徘徊在理性與失控邊緣,盛世都小心翼翼,生怕撞碎了她。

    他臉頰上有薄薄的細汗。

    順着往下落。

    淌過肌理分明的胸膛,撐在她身體兩側的手臂青筋隱隱凸起,動情的模樣性感至極。

    “在想什麼?”

    遲遲沒聽見她說話。

    盛世站在她身後,擡眸看了眼鏡中出神恍惚的女人。他攬住她的腰,輕易將人提起放在面前的盥洗池臺坐着。

    腳下懸空。

    身體忽然失去重心。

    喻唯一驀地回過神,本能伸手抱住盛世有力的胳膊。她張了張脣,就發現自己已經被他放在臺面上,他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微微彎着腰,伏低身子湊近看她的臉。

    很近。

    溫熱的呼吸灑在她臉上。

    他身上有獨特的男性荷爾蒙氣息,能讓人臉紅心跳。喻唯一發現,自從和他表露心跡,她在他面前就很容易耳朵紅。

    許是太喜歡他了。

    “怎麼不說話?嗯?”

    “……”喻唯一偏頭錯開他的視線,嘟囔着:“沒想什麼。”

    “在想我。”

    他說的是肯定句。

    盛世凝着她泛起點點緋紅的臉頰,無聲笑道:“喻唯一,我是你的,想要什麼都能給你,不用在心裏臆想,直接開口就行了。”

    他的任督二脈被打通了。

    喻唯一打算跑,再跟他溝通下去,她怕聽到什麼限制性的詞彙。

    “我餓了,咱們洗漱完就去喫早飯吧?”

    “嗯。”

    他應着。

    伸手把人從盥洗池臺上撈起來面對面抱着。

    盛世單手抱着她往臥室走,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轉動她的小臉,仔細打量着:“我看看是哪裏餓了。”

    目光下移。

    細長的煙眉、漂亮的眼睛、小巧的鼻子,粉嫩的脣,然後就在她脣上親了兩口。

    喻唯一:“……”

    -

    許特助送來了更換的衣服。

    帶了支膏藥。

    喻唯一裹着浴袍坐在貴妃椅上,盛世拿着膏藥走到她身旁。挨着她坐下的同時,伸手解開她浴袍的帶子。

    女人下意識按住他的手。

    她擡頭看他,脫口而出的嬌嗔求饒:“不行了,從洗漱室出來那會兒給過你一次了。”

    女人聲音有些嘶啞。

    臉上潮紅未褪。

    顯然還沒有從餘溫中抽出神,看起來嫵媚風情,嬌俏惹人憐。

    盛世摸摸她的臉,笑道:“擦藥啊老婆。”

    喻唯一:“……”

    帶子被解開。

    男人手掌握住她的腳踝,喻唯一本能顫了顫,下意識攏腿。

    盛世給她分開。

    女人抿了抿脣,光天化日的她有些不好意思,“阿世,我自己擦吧,那個……”

    “你夠不着。”

    “……”喻唯一咬脣不語。

    膏藥冰冰涼涼,她有點不適應。偏着腦袋許久,察覺對方已經擦好了,喻唯一才慢慢轉過頭。

    視線裏。

    盛世抽了張紙,正有條不紊地擦拭手指上殘留的藥物和水漬。

    他擦拭完,側眸就看見貴妃椅上的女孩。她昂着腦袋,一動不動地注視着他的手。臉頰和耳廓緋紅,美眸也定定睜着,羞怯又窘迫。

    臉皮薄。

    逗弄一下就臉紅了。

    想到這。

    男人壞心思起。

    盛世伏低身子迎上她的目光,視線裏男人的五官忽然放大,喻唯一嚇了一跳。她正要往後退,盛世下一步扣住她的後頸:“老婆,怎麼擦藥也抖?”

    喻唯一的腿還弓着。

    沒伸直。

    聽到他這句話,女人下意識踹了他一腳:“閉上嘴。”

    她力氣不大,踢踹的動作對他構不成什麼威脅。盛世沒再逗她,寵溺地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腦袋,“我去洗澡換衣服,你的裙子放在牀上。”

    男人腳步聲走遠消失。

    屋內安靜下來。

    喻唯一在貴妃椅上又窩了會兒,聽到浴室傳來的水聲,她才起身往大牀那邊走。

    長裙。

    貼身衣物都備齊。

    她脫了浴袍換上衣服,拉好側腰的拉鍊,又理了理長髮。

    走到牀頭櫃旁,正打算拿起酒店內部電話請服務生來送午餐,餘光就瞥到那根輸液管,以及還剩滿滿一大瓶的藥水。

    藥瓶的標籤被清除掉了。

    但還留有一行刻在瓶身上的英文:“GLUCOSEINJECTION.”

    喻唯一不懂醫學用藥,不過她經常去醫院陪護溫老,護士來換藥輸液的時候她都在,見過多種不同的藥液。

    這個單詞很熟悉。

    葡萄糖注射液。

    所以昨天晚上盛世注射的壓根不是什麼舒緩A類迷幻劑的藥水,而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葡萄糖。

    換而言之就是:他沒中藥。

    裝的挺好。

    沒露出一絲破綻,她完全沒有懷疑過。

    有時候喻唯一都覺得,莫西故的影帝獎盃是不是盛世替他去領的。能把不正經的事,一本正經地說出來做到位。

    浴室水聲停了。

    盛世系着浴巾拉開門出來,入目是喻唯一背對着他的身影。她站在牀頭,手裏拿着座機話柄,也沒打電話。

    這時,女人轉頭往他這邊看。

    兩人對視。

    喻唯一緩緩揚脣,朝他深深地笑了一下。不知是不是盛世的錯覺,看着她這個笑容,莫名覺得後背有點涼。

    他佯裝淡定,邁開步子朝她走過去:“老婆,是準備打電話讓人送午餐過來嗎?我已經交代許特助去點餐,估計很快就能——”

    視線裏裝入那瓶不大不小的藥瓶,盛世到嘴邊的話戛然而止。

    男人眉心突突跳了好幾下。

    他腳下的步子也邁大了,快步往她那邊走。

    喻唯一裝着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笑道:“這是昨晚你輸的藥水,才輸了一點點,好浪費。”

    盛世:“不浪費。”

    喻唯一定定望着他,笑容天真:“阿世,你知道這是什麼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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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博:韓大白白】

    【有第188章完整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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