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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總送公寓的事在微博熱搜上掛了許久。

    網友們激情開麥討論。

    同樣,上流圈子也在議論。說榕城盛家出了個情種,愛情瘋子盛世。那段時間只要有人提他和他的妻子,是員工他就升職加薪,是商業合夥人他就大方讓利——

    大家都說:

    這不是戀愛腦,這是戀愛癌晚期。

    以前盛總從來不參加無聊的酒局會,如今只要是晚會他都去。諂媚他的人都會一人一句:“盛總您和太太真般配,盛太太真是人美心善,好妻子呀!”

    詞句說多了不新鮮了,但咱們盛總就是喜歡聽。

    如此。

    一個月時間不到。

    榕城上流圈子有了一條不成文的約定:“見到盛世,一定要誇盛太太。”

    -

    九月上旬。

    林夏請了一位紐約有名的西醫來榕城給喻唯一看身體,一整個上午待在醫院,抽血、拍片再等待檢查結果。

    林夏焉了一上午。

    醫生說:“喻小姐身體恢復得很好,持續以目前的狀態精細養着,痊癒的機率很大。”

    從醫院離開。

    林夏腳底生風雀躍非常,文字已經無法形容她的心情。以至於她捧着喻唯一的臉,猛在她臉頰上親的時候,喻唯一站在原地不動,寵溺地任由她嘬。

    “我就知道我家唯一寶貝可以長命百歲!”

    “恩,夏夏最厲害了。”

    “今天心情好,咱們去IFS商場,你要什麼我都給你買!桂花糕、小蛋糕,我再給你買幾條裙子,包包也來幾個!”

    林夏緊牽着喻唯一的手。

    沿着街道往前走。

    林夏走在前,喻唯一跟在後。前者話多,一句接着一句不停地說,後者則默默跟在後方聆聽。

    “我猜今年冬天你就可以徹底痊癒,一定可以!咱們就去堆雪人。你和盛總的別墅御園就很適合打雪仗,後院草坪辣麼大,到時候我給你堆個小唯一出來!”

    “我們堆完雪人就去滑雪,我記得剛認識你那會兒就是在榕城滑雪場。蛙趣,我從來沒見過那麼漂亮的女孩子,寶貝你當時就闖進我心裏了!”

    街上車水馬龍。

    喻唯一悄無聲息地走到林夏右側,將她放在沒有車輛的那邊。

    然後又靜靜地聽她說話。

    “等你痊癒了,完全好了,有力氣了。就能重新踩着滑雪板站在山巔,然後被所有人豔羨,我就美滋滋地在下面接住你,驕傲地跟別人說這是我家的小寶貝!”

    聽着她的話,喻唯一無聲揚脣。

    女人垂眸,眸光落在林夏緊握着她的那隻手上。

    這一幕不禁讓喻唯一想起,她第一次見到林夏的場景。應該是她12歲的時候,中毒後的第一年,虛弱的她被孫夜雪堵在學校後門欺負。

    孫夜雪是學校大姐大。

    爲了向她那些小迷弟小迷妹展示她高超的能力,就對喻唯一下手。把她的書包扔進垃圾桶,拽着她的衣領往牆上撞。

    “像這種廢物我都懶得動手。”

    “雪姐牛!”

    “打得她半個字都不敢吭哈哈哈!”

    “……”

    喻唯一隻能儘可能地雙手抱着頭,縮在牆角。在孫夜雪的巴掌又一次要落下來的時候,她低斂的視線裏出現一抹工裝服衣角。

    林夏和孫夜雪同歲。

    比喻唯一大兩歲。

    女孩衝上來,一腳踹開了孫夜雪,將人踹翻在地。她蹲下身,拍拍她衣服上的污漬灰塵,然後輕輕地牽住她的手,“我叫林夏,我認識你,滑雪場的Superstar.”

    之後。

    林夏把喻唯一護在身後,衝那羣人喊道:“這是我妹妹,以後你們誰再動她一下,我擰斷你們脖子!倒地的那個廢物,把我妹妹的書包撿回來。”

    孫夜雪一向囂張。

    她怕疼。

    爬起身去翻了垃圾桶,撿回了書包。又照林夏說的那樣,用衣服把書包擦乾淨。

    顫顫巍巍地把書包遞回來。

    林夏接過的時候,特意放高嗓音跟孫夜雪說:“我知道你家有點錢,不過你動不了我。如果不想某天走在半路被人砍的話,手放乾淨點,傻逼。”

    她很兇。

    可是,那羣人慌張逃走後。她轉過身看她的時候,眼神卻很溫柔。

    喻唯一注視着她。

    那是她在榕城觸摸到的第一抹溫暖。

    “……”

    此刻。

    林夏的聲音依然飄蕩在九月的微風裏。

    她說一句,喻唯一便認真迴應一句。

    林夏:“還是咱們的中醫好,古醫生醫術超羣!之前你看了許多西醫,一點效果都沒有。盛總請了古醫生專門爲你問診,喝了半年的藥慢慢就好起來了。”

    喻唯一:“西醫也好,你今天請來的這位醫生就很好。”

    被誇了,林夏捧臉笑。

    喻唯一知道這位醫生出診的價格不便宜,估計花光了林夏這幾年所有積蓄。九月初林夏跟她說影視版權費打款了,她就知道這位醫生要來了。

    加上那筆版權費,纔夠對方的出診費。

    “夏夏,你回榕城兩個月了,回過家嗎?”

    “懶得回去。”

    林夏家庭特殊。

    父母離異早,母親是個很普通的小職員,有賭博的癮,近些年一直催着她嫁人。父親十年前入贅了榕城市長家,與市長女兒結了婚,婚後半年就接替了市長的位置。

    “我聽說下個月你爸爸要辦五十大壽宴會,你要參加嗎?”

    “看情況吧。”

    林夏在路邊攔了一輛的士車,笑道:“咱們去商場買桂花糕和小蛋糕,買裙子咯!”

    -

    Chanel店鋪內。

    林夏手腕上掛着桂花糕的袋子,左手拿着一塊小蛋糕,右手拿着勺子。她沿着店內一面牆的透明櫥櫃走着,轉頭與身後的喻唯一說:“這件紫色的針織衫怎麼樣?搭配剛剛那條白色的長裙。”

    喻唯一:“好看。”

    林夏即刻招來旁側的櫃姐,在櫃姐取衣服的時候,她拿着勺子挖了一小口蛋糕,遞到喻唯一嘴邊,對方張嘴喫掉。

    “我自己喫吧。”

    “不行。”林夏立馬拒絕,“盛總說了你一次只能喫半塊,你要是沒控制住喫完了,萬一腸胃不舒服,我會被盛總滅掉。”

    “滴——”

    點單信息提示。

    林夏看了眼手機屏幕,“點的手打芋圓奶好了,我去一樓拿。唯一你先試衣服,我很快回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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