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寶貝乖我服軟,傲嬌盛爺淪陷了 >第228章 老公,我會乖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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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

    夏日的晨曦暖和,從窗柩飄進來落到牀畔。

    被褥裏的人動了動腳丫子,胳膊探出被角伸了個懶腰。喻唯一閉着眼睛坐起身,迷糊了半分鐘,掀開眼簾就看見盛世坐在牀邊的椅子上。

    他還是昨日的穿着。

    高大的身子坐在那一動也不動,彷彿一尊雕塑。

    有點瘮人。

    喻唯一掀開被子,輕輕地挪動到牀畔,慢慢踮着腳下牀,小聲穿上拖鞋,躡手躡腳往浴室方向去,沒等她走幾步,男人磁性的嗓音傳了過來:“去哪?”

    她像是被人從背後拎住了頸子。

    頓時停下腳步不動了。

    喻唯一側過身子,便迎上男人沉冷的目光。他坐在那海拔明明比她矮,看她都得擡眸,就是有種與生俱來的氣場,嚇唬小孩子。

    女人抿了抿脣。

    踩着粉色的小拖鞋往他那邊走。

    走到男人跟前,喻唯一動作自然地坐在他腿上。男人嫺熟地摟住她的腰肢,將人往懷裏攏。

    她身上的淡淡牛奶清香沒了。

    取而代之的是藥味兒。

    盛世仰頭看她,溫柔道:“是不是一直在吃藥?”

    “恩。”喻唯一低低應了聲,一雙纖細的胳膊搭在他肩胛上,依賴般地抱緊他,湊上去和他貼貼:“他們一直給我吃藥,每天都要吃藥。”

    “兩種不同的藥,我猜着有一碗是不好的藥,暗地裏把它吐掉了。吃藥還不是最難過的,他們摁着我抽血好痛。”

    “老公你看我的手,好疼……”

    喻唯一直起身子。

    一邊訴苦一邊撈起衣袖,白皙的小胳膊上青紫淤痕嚴重。尤其是手臂靜脈的位置慘不忍睹,密密麻麻都是大小針孔。

    舊的針孔還未完全癒合,又添上新的針孔。

    即便在夢裏,看着她身上的傷口,盛世心臟也鈍疼。

    她離開後的三年裏,他夢到過她許多次。她在他夢裏待的時間都不長,夢裏的她漂漂亮亮的,不像這次傻啦吧唧。

    盛世握住她膚白的胳膊,指腹輕撫了撫那片淤傷。

    他心疼。

    眉心蹙得愈發緊。

    喻唯一貼到他俊朗的臉邊,試探着湊過去親了親他的面頰。他實在生得好看,她好喜歡,按捺着怦然心動的小心思,女人又貪婪地親了他幾口。

    然後纔回歸主題,安撫道:“我很聰明的,疼的時候我就這樣……”

    她低下腦袋。

    對着手臂靜脈處的針孔傷痕吹了吹氣,一邊吹一邊說:“呼呼就不疼了,女傭姐姐也會給我擦藥。其實我之前在F國別墅那邊都不怎麼覺得疼,可是見了老公你,我忽然就好疼——”

    說着說着,喻唯一‘哇’地一聲哭了。

    她委屈落淚:“我的病兩個月前已經好了,但是他們覺得幹細胞再生和移植手術恢復時間太長,我這個試驗品三年才恢復,所以他們決定再次實驗,縮短恢復期。”

    “有段時間我身上插了好多針管,我說我身上很痛,實驗室的助理都看不下去了替我求情,可是那變態醫生繼續往我腳上插針,他說白鼠就是用來做實驗的,死了也沒事。”

    溫年華是變態。

    好在喻唯一能抗住疼痛,抓住僅有一次的機會錯開溫年華的視線來到瑞士。幸運的是她在這遇上了老公,正巧他又是她要找到盛總。

    盛世認真聆聽着她的話。

    男人伸手撫摸她的臉,擦掉她臉上的淚痕,溫柔道:“所以說外面很危險,這次就不要離開了好不好?一直待在我身邊,不要跑了。”

    三年裏。

    夢境的結尾總是以她離開結束。

    然後他就夢醒了。

    再失眠。

    徹夜無法安枕。

    從昨天白天雪場相遇,到今早她醒來,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如果把她抓牢了,他們倆一起活在夢裏也很好。

    就是怕她忽然又消失。

    盛世抱着她起身,往浴室那邊走:“先洗漱,等會兒讓醫生來看一下身上的傷。早餐想喫什麼?烏冬面怎麼樣?”

    “我想喫兩碗可以嗎?再加兩個荷包蛋。”

    “當然可以。”

    “真的嗎?我在F國別墅,他們都不讓我喫飽,一天只准喫兩餐,每一餐都只有一點點。變態醫生說要讓我處於飢餓狀態,這樣抽出來的血的數據纔行。”

    “我有一個星期只吃了一碗米飯,站起來的時候差點餓暈了。之後天天輸營養液,輸得我人傻傻的,神志不清。”

    喻唯一曾將希望寄託在顧北城身上。

    後來發現那人不行。

    他太蠢了。

    溫年華三言兩語就能把他騙得團團轉,溫變態早就已經把她當成小白鼠進行第二次試驗,第一次試驗溫年華專注於將喻唯一救活治癒,來證明自己研究的可行性。

    如今第二次實驗,他想縮短恢復期,將三年縮短至三個月,已經全然沒把喻唯一當成人來看待。這次實驗風險很大,喻唯一99%會丟掉性命。

    可是顧北城依然相信溫年華。

    也許要到看見喻唯一冰冷的屍體那天,顧北城纔會發現自己被騙了。

    想到這,喻唯一更加抱緊了盛世。她親暱地靠在他肩膀上,賴在他懷裏,嬌嗔着:“老公,我以後會乖乖地跟着你,不亂跑了。你要幫我出氣,我被他們欺負得可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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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漱後,盛世給喻唯一換了條新裙子,然後牽着人去餐廳喫飯。

    她喫得很香。

    不像以前病懨懨的狀態,喫兩口就反胃。

    盛世蜷起袖子給她剝蝦,剝一個她就一個。有時候喫得太快了,他還沒剝完,她就那麼安靜地坐在椅子上,一雙美眸水靈靈地盯着他手裏的蝦仁,嗷嗷待哺。

    早餐後喻唯一又喝酸奶。

    上午去了隔壁街道的春天百貨,桂花糕、小蛋糕、奶茶她樣樣不落。

    下午回酒店,盛世一隻手牽着她,另一隻手捧着她買的章魚小丸子。喻唯一一邊走,一邊美滋滋地喫。

    許特助幫忙按了電梯,恭敬道:“先生,趙醫生已經來了,在樓上等您。”

    盛世‘嗯’了一聲。

    他牽着喻唯一進了電梯,女人咬掉叉子上剩下一半的章魚小丸子,又去他手裏的小盒內插了一個,伸長胳膊遞到許特助跟前。

    盛世握住她的手把東西拿了回來,“他不喫這個。”

    喻唯一似懂非懂。

    她一口含住叉子上的小丸子,然後空出手伸去盛世口袋裏摸索一番,抓出一把彩色小糖果,掌心向上攤開遞給許特助。

    盛世再次把她抓回來:“他也不喫糖果,寶寶自己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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