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這英文是剛寫上去的,還沒幹,剛纔黑燈的時候有人來過!”
聞言,李嘉給了男孩一個棒槌。
“房間就咱們六個,那一個人是鬼嗎?”
“那萬一是剛纔外面的女鬼呢!”張凱成不服氣。
“小小年紀要相信科學,別危言聳聽。”李嘉又給了男孩一下。
張凱成從地上撿起一塊畫布,努力想要把手上的紅色擦去。
說話的語氣有些委屈,“好嘛……”
這時葉承澤拿着一張紙抖了幾下。
開口道,“這是隻鬼寫的,只不過不是外面的紅衣女鬼,而是我們之間的內鬼。”
秦穗穗看着男人一臉嚴肅的臉,“你怎麼知道?”
“猜的。”葉承澤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的風輕雲淡。
秦穗穗給了他一個“你沒事吧?”的眼神。
葉承澤方纔這麼做只是想緩和氣氛,但是也有自己的道理。
“剛纔黑燈的時候,我就站在離門口不遠的地方,如果有人進來的話我不可能不知道。”
他把手裏的那張紙遞給秦穗穗,繼續說,“雖然我們一直在團結協作,但也別忘了我們之間還有一個反派。”
說着,他的眼神掃了一下躲在張毅身後的楊麗。
“如果英文是咱們之間的人寫的話,是不是關燈前後位置移動的人最可疑?”
“你指桑罵槐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摸黑走這麼長的距離。”
葉承澤攤手,“我可沒指名道姓,前輩你心虛什麼?”
“你!”
這要不是在拍攝,她肯定會要這個新人好看!
“或者說房間還有其他的密道,那個人從密道進出的?”李嘉提出自己的想法。
“不會,除了那個蟲堆,其他地方我都看過了,沒有密道。”張毅道。
“你這張紙從哪裏撿的?”秦穗穗問葉承澤。
“蟲堆,楊麗從裏面爬起來之後我又仔細翻了翻。”
男人的話裏略微帶了些小驕傲,看向秦穗穗的眼神好像是在求表揚。
聽見這張紙是從蟲堆裏翻出來的,秦穗穗拿紙的手勢不經意間改變了。
她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打從心底嫌棄這張紙。
但是看見身邊男人小孩子般的眼神,還是趁沒人注意的時候給他比了一個“贊”的手勢。
“看樣子是被撕下的日記。”秦穗穗沒有感情地念着紙上的內容,“那個女人是我見過最完美的女人,這麼完美的人怎麼會和那個廢物在一塊,我決不允許暴遣天物!”
秦穗穗讀完的第一反應就是,這畫家還是個變態。
她把紙又嫌棄地塞回葉承澤手裏,並且囑咐男人不要扔掉。
變態的東西他不想多拿片刻,但萬一這張紙還有別的用處呢?
葉承澤看着被塞回手裏的紙,在手上宛如燙手山芋。
最終一咬牙塞到了褲口袋裏。
“我們是畫家邀請來的,爲什麼這麼長時間了都沒看見他的影子?”秦穗穗聽見有人問。
“看這鬼樣子,有沒有一種可能阮常已經遇害了?”張凱成猜測。
“不是沒有可能,假設他早就已經遇害了,那郵件是誰發的?”秦穗穗道。
“現在還沒有答案,我們先離開這裏,說不定什麼時候又停電了。”葉承澤提議。
她看着身前男人寬厚的臂膀,好像也沒有印象裏那麼討厭。
“你們有沒有聽清剛纔那女的說了些什麼?”秦穗穗聽見男人變得有些沉穩的聲音。
“快跑。”她言簡意賅。
短短的兩個字很快將所有人拉回剛纔那段不美妙的回憶。
“澤哥別這樣,現在一點亮沒有,真的很嚇人。”張凱成依舊排在秦穗穗身後瑟瑟發抖。
“他沒嚇人,或許這也是一個重要的信息。”儘管現在心裏害怕的緊,但秦穗穗還是儘自己所能讓思維保持清醒。
葉承澤的眼神變得有些讚許,“不管那個女的是誰,能肯定的是她現在已經遇害了。”
“所以她在讓誰快跑?”思維同時在線的還有李嘉,“不會是讓我們吧?”
李嘉話音剛落,秦穗穗明顯的感覺到身後的男孩一個哆嗦。
“小成,你其實不用這麼緊張的。”她感覺張凱成這一路走來都快被嚇破膽了。
“沒事穗姐,我這是第一次還不適應,以後就好了。”
秦穗穗感覺這男孩說話牙齒都在打顫,但還是在硬撐。
黑暗中露出一抹無奈的笑。
難不成男士都這樣死要面子嗎?
在一陣不知道方向並且漫長地摸索之後,秦穗穗聽見葉承澤說了聲,“到了。”
葉承澤蹲下身摸着黑將手裏的鑰匙插進鎖孔裏。
在地道門打開的過程中,光束通過縫隙透了出來,並且慢慢擴大。
讓秦穗穗能夠看清前面男人臉上的表情。
這麼一看,認真的男人好像是有點帥。
終於看見光亮的張凱成歡呼了一聲,“太棒了!要下面還是黑的,我就要瘋了!”
“是個滑梯,我先下去確認一下長度。”葉承澤看向秦穗穗,“一定要聽到我說沒事才能下來。”
秦穗穗點頭。
畢竟現在不是她擅長的領域,在這個節骨眼上她儘量不給葉承澤添麻煩。
葉承澤滑下去的過程秦穗穗一直趴在滑梯口張望。
下面的房間真的很亮,讓長時間待在黑暗環境中的她還有些不適應。
等了一會,她聽見葉承澤的聲音從下面傳過來,“沒有危險,滑梯有點矮,小心腿。”
在男人說沒有危險的時候秦穗穗就已經滑了下來。
滑到盡頭的時候,她看見男人正站在滑梯的一側等着。
後面的人接二連三的滑下來。
秦穗穗站穩後發現,現在所在的是一間石膏像儲藏室。
並且房間裏的石膏像全是女性。
房間的味道卻有些不同尋常。
“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秦穗穗問。
味道雖然很微弱,但還是有些刺鼻。
“有點像新房子裝修的味道。”李嘉被氣味刺激的聳了聳鼻子。
“是甲醛。”葉承澤一邊說一邊走到牆邊觀察。
秦穗穗也跟着湊過去。
兩人發現房間的牆壁是已經粉刷了好幾年的樣子,按道理說老房子不該有這種味道。
可是房間裏除了石膏像沒有別的東西。
頓時,一種不好的念頭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