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一鳳羞惱嬌嗔。
姬無月嘿嘿一笑,便朝她揚了揚手道:“快去洗洗吧,我在這裏等你們,待會兒有事跟你們說。”
他這麼一說,姬一鳳反倒不走了,好奇道:“什麼事啊?”
姬無月笑道:“先去洗澡,洗得香噴噴的我再說。”
“哎呀,快說。”
姬一鳳氣得跺腳,寶貝糧倉顛簸不斷,蹙眉嗔之。
姬無月見她撒嬌,也是忍不住大笑起來,卻是堅決的搖了搖頭,催促道:“快去吧,回來再說。”
姬一鳳無奈,只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嘟着小嘴一溜煙的跑了。
等她回了自己房間,不一會兒,便有兩名侍女進進出出的,開始打水。
最後,隨着房門砰的一聲關上,姬無月知道,要開始沐浴了。
他有些無聊的坐在院中,大暑的天氣,分外悶熱枯燥,姬無月坐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沒忍住,想起嫂夫人孫怡綽約風姿,不由一動。
有心想在離開新鄭之前,懸崖勒馬一番,卻有些猶豫,畢竟,姬一鳳就在隔壁沐浴呢。
這要是被發現了.....
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敢想敢做,向來就是姬無月的做事準則。
特長就是優點。
如此想着,他便起身躡手躡腳的來到了孫怡的房間外。
站在窗戶口處,放開六識,細細聆聽,隱約間......
嗯?
這聲音?
嫂子生病了?
還是有什麼隱疾?諱疾忌醫?
這可不行,有病了就得及時接受治,不能不好意思啊。
就像水管,堵塞了就要及時疏通,不然長久下去,不徹底堵死了?不能用了?
兄長不在,自己要好生照顧好她們。
抱着這樣偉光正的心思,姬無月小心翼翼的推開窗戶,隨後施展雷驚蒼龍,瞬移而入。
空蕩蕩的大通間,只有紗帳和精美的屏風隔斷,浴池水波盪漾,並無人沐浴,再向東望去,隱約透過紗帳,可以看到最東邊的軟榻上,坐着一個白白的人影。
姬無月脣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身形微動,瞬間從原地消失,下一刻,便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了又高又粗又長的房樑上。
直接在房樑上一坐,低頭看去,便見孫怡正靠坐在軟榻最裏面的靠背上。
似乎剛剛沐浴完,只穿着薄薄的白色紗裙,幾乎全透。
一雙大長腿秀着一字馬。
手不停忙碌着。
一雙明眸似醉爲醉,柳眉微蹙,貝齒緊咬着下脣,面露痛苦之色。
姬無月差點兒沒噴鼻血,沒想到孫怡三十出頭,保養的居然這麼好,肌膚又白又嫩,身材更是苗條嫋娜。
他心中羞愧,嫂夫人果然生病了!
還病的不輕!
都怪我沒有照顧好她們孤女寡母。
“唉!”
他慵懶的坐在房樑上,忽然嘆息了一聲。
對於嫂子孫怡,他很是同情。
這位貌美如花又風姿動人的貴族小姐,曾經也是新鄭的風雲人物。
可姬無夜只喜歡白幼瘦,不僅要白,還要小,身材嬌小,年齡也不能大了,更要瘦瘦弱弱的。
自從一鳳出生後,姬無夜便再也沒有去過她那裏。
閨房空寂,多年來無人問津,本就沒有什麼感情基礎,夫妻之情自然也早就斷了。
孤單寂寞十多年。
如今芳華正茂,正是該多淋雨的時候。
突如其來的聲音,如驚雷炸響天際,嚇得孫怡渾身一哆嗦,猛然擡頭望去,待看到房樑上的姬無月,更是如天雷轟頂,讓她瞬間大腦宕機,差點兒暈了過去。
見她驚得呆了,姬無月微笑着從房樑上跳了下來,微笑道:“嫂子,你生病了怎麼不跟我說,我精通鍼灸之術,專制陰蝨,針到病除,去瘙止癢。”
“呀......”
孫怡這時才反應過來,慌忙拉過裙襬遮羞,她一張原本就嫣紅的俏臉,已然漲紅如血,羞窘的眼淚都落了下來。
驚慌之下,說話都開始結巴起來:“叔叔,你,你怎麼來了?”
“幸虧我及時來了,不然還不知道,嫂子的病重如此嚴重。”
姬無月微笑着緩步上前,孫怡又羞又囧,有些不知所措。
孫怡有些不解:“病、病重?”
姬無月正色道:“既然讓我撞見了,自然要好好爲你治治病。”
說着,隨後便解開了束腰的繡金流雲紋玉帶。
孫怡美眸一凝,羞紅着臉道:“叔叔,你幹什麼......”
姬無月正色道:“兄長在時,就沒有管過嫂子,如今兄長不在了,就由我代勞,替她好生照顧嫂夫人好了。”
“嫂子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們幸福的。”
孫怡看姬無月神色動作,哪還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不由雙手護胸,驚惶道:“這,這怎麼可以?”
“叔叔,你怎麼這樣。”
姬無月笑道:“嫂子,一鳳在隔壁,你也不想被她發現或聽到吧?”
姬無月向來是個乾脆之人,花蛤送到了餐桌之上,自然要大快朵頤一番。
他新想出來一個pose,懸崖勒馬,今天要好好試試。
孫怡雖然三十出頭,風姿綽約,風韻正美,畢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貴族小姐,身嬌體弱,十幾年沒敞開心扉,冒然暢聊起人生道理,難免不適。
姬無月也很遵守承諾,並未久待,只逗留了兩個小時,估摸着姬一鳳也該沐浴完了,便溜出了寢殿。
繼續坐在抄手遊廊的長椅上,裝作無事的樣子,等待着。
不一會兒,換了身淺藍色長裙的姬一鳳便從自己的房間走了出來。
沐浴之後的美麗少女,更是如出水芙蓉一般,清麗可人,明豔如初雪。
姬無月看着蓮步輕移而來的少女,亦是不由眼前一亮,看的目不轉睛。
男人,就要多看美麗的風景,美麗的佳人,賞心悅目,神情舒暢,更能延年益壽。
見姬無月緊緊盯着自己,姬一鳳驀地俏臉一紅,雪白如玉的小臉,露出嬌羞之色。
待羞嗒嗒的走到了姬無月身邊,方纔低聲道:“小叔,你要說的是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