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玄妙,如同在悟道。
林朝這一站,就是足足的一夜,一直到翌日的清晨,大雪停了之後,他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呼。
林朝吐出一口濁氣,滿臉笑容。
他的眼神中,流淌着純粹的眸光,沒有任何糾結與複雜,彷彿是初生時的那股純淨,令人動容。
昨夜感悟,對林朝的實力並沒有任何提升,可林朝卻滿意無比。
他提升的不是修爲,而是心境!
如今的他心境清靈,空明通透,心境達到了一種無瑕境界,修煉神通也好,真正的修行也罷,都能比之前快一些。
而且,以林朝如今的心境,心魔想要侵襲,幾乎不太可能。
這是心境的質的飛躍!
太安八年,林朝二十八了。
他已經不再是少年,可林朝的容貌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他的變化只在氣質,其他的如同被冰凍。
大年期間,北霄的大軍僅僅休息了幾天,便再次啓程。
只是這一次,不再只三十萬北涼的彪悍戰力,林長樂直接雲集百萬大軍,向其他九國正式亮劍!
八年前,涼關城外,十二國大軍接近千萬。
如今,北霄來了,要血債血償!
一路橫推,所向披靡。
即便是遇到了道境巨頭抵禦,楊武昭等人解決不了,也會在白龍的出手之下,防線直接崩潰。
當然了,除非在遇到實在無法解決的問題,否則的話林朝絕不會允許白龍出手。
這是一場血與火的洗禮!
北霄,是九國的外患,而魔心宗,則是他們的內憂!
兩重夾擊之下,便是大秦,也已經搖搖欲墜了,接近崩塌,這對於九國來說,絕對是致命的打擊。
暑來寒往,一載又過。
太安九年,九國只剩下了區區三國還強撐着,雖然他們還強撐着,可已經顯而易見,是強弩之末了。
北霄一統北境,幾乎已經是蓋棺定論之事了。
北境,林朝原本就不怎麼在乎,他若真的想出手,別說一年了,一個月時間,就能全部橫推!
他要的是過程,是對北霄大軍的淬鍊。
這一日,飛龍觀迎來了一個許久未見的客人,北境神衛所副統領慶豐。
幾年不見,慶豐盡顯疲態,眼神也黯淡了不少,整個人身上的精氣神,都遠不如林朝之前所見。
“大人,出什麼事了?”
林朝詢問道,他很好奇。
慶豐看了林朝一眼,張了張口,卻說不出什麼話來,嘆了嘆氣。
“這幾年......太不易了!”
最終,慶豐還是開口說道。
“咱們見面之後,我便上奏陛下了,將火龍之時的來龍去脈,盡皆講清,畢竟咱們佔理啊,是天象宮沒理!”
“可是,我沒想到,朝堂竟然黑暗到了這種地步!”
“我的奏摺,石沉大海,我不甘心,又接連上奏,可每一封都了無音訊,根本就沒有任何迴音。”
就這?
林朝瞳孔一鼓,這貨就在爲這苦惱?
大哥,真把自己當成慶青天了,就你這身份,還想與天象宮叫囂,你可真是敢想啊,不對,是敢做夢。
慶豐咬牙再次說道。
嘶,好膽量!
林朝都想給這貨豎起大拇指,太彪了,入戲太深了。
當然了,林朝覺得這貨更多的是怕,怕天象宮血腥報復,着急用輿論綁住天象宮,讓它不敢出手針對自己。
“可誰能想到,我剛到皇城,就遭遇到了萬年難遇的地龍翻身!”
“那是一場無法想象的災難,我甚至受了重傷,若不是我及時從溝壑中逃出來,恐怕早就死了!”
想到往日,慶豐眼中還有恐懼。
林朝點了點頭,當初的地龍翻身,受損最嚴重的是各地皇城,而中州的落日皇朝,與北境相比,那自然是高高在上。
那裏受到的衝擊更爲嚴重,這很正常。
“災難過後,我畏懼天象宮報復......不對,是我秉承心中正義,進入皇宮要面見陛下,揭露天象宮醜陋一幕!”
“結果......我被扔進天牢三年,這不,剛剛出來。”
額。
林朝都懵了,聽着慶豐的遭遇,他竟然感覺到了心軟,這個光明磊落的男人,受到了太多的摧殘了啊。
“如今,我沒了職位,皇城也無落腳之處,所以想想,只能來投奔你了!”
說着話,慶豐起身,深吸一口氣,彷彿做出了什麼重要決定。
“林朝,不知道你對收義子這種事情怎麼看,我雖年邁,可聞道有先後,你修爲比我高,我是無......”
“停,停,打住!”
林朝趕忙攔下慶豐,這貨是不是瘋了,竟然想拜自己爲義父?
嘶,簡直太瘋狂了啊。
“大人啊,我沒這種愛好,還是算了吧。”
“另外,北境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啊,你的天地,應該是在中州。”
“而且就算你被落月皇朝革職了,可以你的修爲,在中州混個風生水起,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啊。”
林朝直接拒絕了。
開玩笑,自己當初費了多大的麻煩,纔將火龍的事情栽在了慶豐頭上,如今收留他,那豈不是當初的事情都白做了?
而且,還白搭了一顆玄龍丹。
忒虧了啊!
砰!
慶豐跪下了,身子跪的直溜。
“我就這麼和你說吧,不來投奔你,我活不了多長時間。”
“天象宮,已經開始要與你我清算了!”
慶豐攤手,直接擺爛。
“其實,都怪我。”
“若不是我執意上奏,經歷地龍翻身之事,天象宮都忘了此事。”
“我在天牢,他們自然不敢動手。”
“可如今我出來了,他們肯定不會饒了我。”
“林朝,反正我是不走了。”
“要麼你就殺了我,早死早解脫,反正你不是殺我,早晚天象宮也會殺了我。”
“總之,我得留在你面前效力。”
“北霄要一統北境是吧,不是還有三國嘛,你放心,我會出手!”
慶豐一副死豬不怕燙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