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的牀很乾淨,並且還有一股淡淡的雪松香味,讓人聞得很是舒服。
很難想象一個生活在遠古時期的糙漢子,竟然可以保持得如此乾淨整潔啊。
果然愛乾淨的人,不管在什麼環境,都是會保持住的。
想想自己睡的那個洞穴,實在是連睡覺的慾望都沒有了啊。
洞口傳來響動,司手上拿着果子走了進來。
阮糖見司進來了,連忙從石牀上下來,可她有些高估了自己,全身無力的她直接栽下石牀。
眼看着就要臉着地,自己就落入了一個冰冷的懷抱中。
阮糖頓時就鬆了一口氣,還好被及時的接住了,否則自己因爲面黃肌瘦而顯得醜的臉,豈不是要更加的雪上加霜了?
司將阮糖扶回牀上,遞給她一顆和前兩天給她一樣的果子。
果子很新鮮,顯然是剛摘下來的。
從那些成了精的樹上摘下來的?那豈不是……阮糖連忙看向司的身子,“你有沒有受傷?”
司沒有回答,而是坐在了石椅上,“喫。”
阮糖知道司是不會說的,又不確定司的身上有沒有傷,除非把他那厚厚的一層衣服扒下來才知道,可是司怎麼可能同意自己這麼做。
她只得先把果子吃了,等有了力氣纔好做其他的事情。
還別說,這果子的能量真的很足,她感覺自己身體一下子恢復過來了。
“剛纔那條蛇?”阮糖喫完後就從牀上下來,坐在了司的對面。
“你覺醒了什麼天賦能力?”司沒回答,反而問道。
“啊?我不知道啊。”阮糖感受了一下,依舊是什麼也感受不出來。
“你是天賦能力透支了才暈過去。”司解釋了一下。
阮糖頓時就明白自己爲什麼醒來會那麼的全身無力了。
“謝謝你。”這果子,竟然是司爲自己特意準備的,阮糖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誰說司不近人情的,她保證不打死他。
司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阮糖,“還在那裏。”
“那太好了,我們可以飽餐一頓了。”這條蛇,阮糖打算分給部落的人。
她們幾個人肯定是喫不完的,倒不如拿出來分給大家。
梅有一點做得很好,那就是籠絡人心,自己若是真的什麼都沒做,以後在部落裏面做什麼事情可都不太方便,更別說自己還是族長的女兒。
大傢伙也都餓得太久了,需要進食一些有能量的東西,否則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得到部落的雄性們回來的時候。
“那斷花蛇,有毒。”司不得不提醒道。
阮糖聽到這蛇有毒,還有一些的驚悚,自己剛纔當真是危險啊。
“有毒的是唾液,蛇肉又沒有毒,那蛇差點就吃了我,我吃了他也不過分。”
看着眼中將那蛇當成盤中餐的阮糖,司只覺得有一些的好奇。
這小雌性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部落裏面可沒有人敢喫蛇,她卻揚言要把蛇給吃了。
“放心吧,會很好喫的。”阮糖拍了拍胸脯承諾道。
阮糖生怕斷花蛇讓其他獵物給截胡了,急急地和司道了別,就跑出去喊人去擡那條奄奄一息的斷花蛇了。
司走到牀邊,看着那花白的獸皮上一個人形黑印子,額頭的青筋微不可見地一跳。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捏起獸皮的一角,將獸皮丟在了一旁。
然後又走到一個石架跟前,拿起一條嶄新的白色獸皮撲上。
接着坐在石牀上面,陷入了沉思之中。
剛纔阮糖昏迷的時候,他從阮糖身上察覺到了那股之前察覺到的氣息。
或許,自己的突破口,就在阮糖的身上!
司側躺在石牀上,本就深邃的眸子變得更加深不可測。
嗯,不急。
他還是先多準備一些獸皮。
那小雌性,每次一來,就讓他報廢不少的乾淨獸皮。
擦手的獸皮自然也算在裏面的。
阮糖可不知道自己竟然被嫌棄了,興高采烈的跑去找人幫忙擡斷花蛇回來。
族人們一聽是要出部落的安全範圍,去擡一隻不能喫的毒蛇,紛紛拒絕了。
一旁的梅不可思議的看着阮糖,她遇到毒蛇竟然還能夠安然無恙的逃回來。
“相信我,這蛇肉可以喫的。”阮糖怎麼也沒想到,大家都餓成這樣了,竟然對那麼大條的蛇都不感興趣。
“糖,那斷花蛇是你殺的?”一個斷了腿的大叔好奇的問道。
要知道斷花蛇很兇猛的,就是他們部落的雄性們都不敢輕易對上。
自己這條腿,可就是被毒蛇給咬了,然後砍斷的。
“自然不是,那隻斷花蛇不知道怎麼惹到了大樹,被大樹抽得半死不活的,天叔,你相信我,這斷花蛇是可以喫的,並且還含有能量呢。”阮糖沒有把自己發生的事情說出來。
梅只想說,糖的運氣真好,竟然讓可怕的大樹給誤打誤撞的救了。
原本她跑回來的時候還在想,要不要喊人去救糖的,可是,她怕喊人過去只是徒增傷亡,所以最後就當做沒有發生一樣,只是,自己心裏多少是有一些的不安,現在看到她安然無恙的回來了,原本的愧疚感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並且還覺得她怎麼能如此的幸運呢?
族人們有些猶豫,她們確實很餓,喫這些草根雖然可以頂飽,但是,根本就不能讓她們撐住,若是這蛇肉真的可以喫,並且還含有不少的能量,她們必定可以撐得更久。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一次出去打獵的雄性,這麼久都還沒回來,誰知道還會不會更久的時間。
“就算你們不喫蛇肉,那蛇皮也是個好東西不是?”阮糖不得不繼續說道。
等真的把蛇肉烤上,她就不信她們不喫。
族人們終於是沒有再猶豫了。
蛇皮確實是個好東西,他們部落並不怎麼獵蛇,自然是沒有蛇皮可以用。
在阮糖一再的鼓勵下,族人們終於是動了。
一些從獵場上退下來的雄性,還有身體相對強壯的雌性都跟着阮糖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