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宣緩緩睜開眼睛就看到小烏龜又爬進了他的懷裏。

    只要修煉《龍象鍛骨功》小烏龜必然會爬進他的懷裏,這小傢伙,把小烏龜放回了窩裏。

    許宣打開了牀底下的一個暗格。

    從蔣和拿祕籍過來已經三天了,這幾天他白天修煉《龍象鍛骨功》,晚上就去亂葬崗修煉《陰山經》吸納陰氣入體,順便祭拜符刀。

    三日過去,整個人看起來臉色蒼白了一些,陽氣中也混入了陰氣,再不是那種如同昊日一般,吸納陰氣入體果然能夠掩蓋他強大的陽氣。

    只要身上的氣息陰陽相同,自然就會看起來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從暗格裏拿出一套黑衣和麪罩,許宣穿上黑衣,戴上鐵面罩,朝着亂葬崗而去。

    今天就是符刀成刀之日,不知道鬼頭刀會變成什麼樣?

    來到亂葬崗,許宣很快就找到了埋刀之地,焚香叩拜,口唸口訣。

    頓時一陣狂風颳起,天空中一道雷電憑空擊下正中陰煞穴。

    頓時把地上都炸開了一個大坑,露出了裏面埋着的鬼頭刀。

    又是一道雷電轟下,頓時把陰煞穴中的鬼頭刀轟的亂顫,鬼頭刀不斷在坑洞中顫動。

    許宣趕緊咬破舌頭,一口精血噴在鬼頭刀上,頓時許宣感覺損失了至少十載壽元!

    頓時鬼頭刀煞氣大作,整片亂葬崗的陰煞之氣都被它吸納而來,飛到了空中,刀身上一道血紅色的符文亮起,又是一道雷電擊下,刀身上的血煞之氣被徹底激發,形成一條血龍一口就吞掉了天空中的雷電,飛身投入鬼頭刀中。

    頓時鬼頭刀上雷霆環繞,黃布脫落,露出刀身上的血色符咒,在雷霆下這些符咒都被煉入刀身之內,形成了一道道像是鏽跡一樣的血斑,然後鬼頭刀從空中落了下來,插入地裏。

    狂風消散,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許宣趕緊上前一把把鬼頭刀從地上抽出,然後放進了黑色布袋裏轉身就離開了亂葬崗。

    這麼大的動靜,怕是很快就會有人來查看,必須趕緊離開。

    就在許宣離開不久,便有兩道人影出現在亂葬崗,互相看一眼然後看了看亂葬崗,又消失了。

    此時的許宣已經回到了家裏。

    小心把鬼頭刀從黑布袋中拿出,整個房間的溫度頓時下降幾度,小烏龜嚇的把龜頭都縮進了殼裏。

    許宣只感覺鬼頭刀充滿了煞氣,趕緊咬破手指在刀柄上畫下了一個符咒,鬼頭刀上鏽跡一樣的符咒便隱入了刀身之內再不可見,煞氣收斂,變成了一把普通的鬼頭刀。

    許宣卻感覺他和鬼頭刀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繫,鬼頭刀拿在手上感覺就像是手臂長長了一截一樣!

    真是揮灑自如,輕如無物。

    符刀成了,從此之後,此刀殺人越多煞氣越重威力越強。

    許宣拿着鬼頭刀一臉喜色,等他做個千百年的劊子手,一定能把這把符刀祭煉成一柄弒神屠魔的神兵。

    “小乙哥。”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呼喊。

    “蔣和什麼事?”許宣放好鬼頭刀打開門看是蔣和問道。

    “縣太爺讓我來通知你,八百里急報有了回覆,斬立決,黃巾賊明日午時開刀問斬。”蔣和在門口說道。

    “行。”許宣點了點頭,作爲劊子手,大老爺決定什麼時候斬人,他就得什麼時候斬,沒有他挑日子一說。

    蔣和卻一臉遲疑,欲言又止。

    “走,進去坐。”許宣拉着蔣和就進了家裏,讓他坐下,示意可以說了。

    “小乙哥明天什麼日子你忘了?”蔣和看着許宣問道。

    許宣這才記起來明日可是上元節,鬼門大開之時。

    “小乙哥,這黃巾賊人可是會使邪術,這幾日在牢中大放厥詞,他施下咒法死後一定會化作厲鬼,要讓整個錢塘縣雞犬不留,這又定在陰氣最重之時問斬,怕是要出大事。”蔣和一臉擔心的說道。

    許宣眉頭一挑,想化作厲鬼?想屁呢,符刀之下魂飛魄散。

    “沒事,我家傳幹這個,沒點壓箱底的東西怎麼可能,明日準叫他鬼都做不成。”許宣示意蔣和別擔心。

    蔣和忐忑的離開了,縣太爺的決定他們誰都改變不了,也只能相信小乙哥。

    第二日午時,許宣看着唯一跪着的黃巾賊心裏一陣感嘆,能讓他單獨只送一人,這黃巾賊也該感到榮幸了。

    估計也是縣太爺怕黃巾賊衆,纔得到首肯後,匆匆讓斬了此賊。

    這黃巾賊被捆的死死的,嘴裏塞了東西,一臉兇狠,雙眼全是戾氣,一副梟雄人物。

    許宣卻是心裏瞧他不起,他有今天全是五斗米教的道士所爲,卻要化作厲鬼害這一城百姓,還不是因爲鬥不過五斗米教的道士,不過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人罷了。

    “午時三刻行刑。”

    縣令今天不敢來,主簿成了監斬官,主簿顫顫巍巍的把令牌扔到了地上。

    許宣抽出黃巾賊頸後的亡命牌扔到地上,一口酒噴在鬼頭刀上。

    “冤有頭債有主,黃泉路上莫回頭”

    這個時候黃巾賊突然轉過頭來,一臉滲人笑意的看向了許宣,眼睛裏就像是在說:‘我記住你了,化作厲鬼第一個找你。’

    整個天空突然烏雲密佈,電閃雷鳴,黃巾賊的笑容被電光照出,看的所有人不由一個哆嗦,實在是太嚇人了。

    而且現在可是午時三刻,日正當頭,卻突然來了一朵妖雲遮住了太陽,這怎麼都讓人心裏一陣發毛。

    怕是黃巾賊施了咒法。

    所有人都一臉煞白,往日裏最愛湊熱鬧的人都瞬間散開,朝着家裏跑去,一時間就只剩下了許宣和主簿,不是主簿不想跑,實在是主簿是個跛子,想跑也跑不起來,只能躲到了桌子下面簌簌發抖。

    許宣嘴角一挑,露出一個冷笑,想做鬼?怕是沒機會了。

    手起刀落,鬼頭刀上閃過一絲亮光,一顆腦袋就滾到了地上,一捧鮮血灑在了地上,一具無頭屍體跪在地上,身子還做着向後看去的姿勢。

    滾落的頭顱滿臉驚恐,再也沒有了剛剛的那一絲滲人的笑意。

    整個天空的烏雲瞬間散去,風平浪靜,像是剛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許宣眉頭微皺,才吸收了一個月不到的壽元,這黃巾賊怕是修煉《太平經》耗損了太多壽元,就像是嗦了一根沒肉的骨頭一樣,索然無味,收刀轉身離開了。

    下午太陽快落山的時候,三個人風塵僕僕的趕到了錢塘縣,找了客棧。

    兩人待在房間裏,其中一個貌美的女子匆匆離開了客棧。

    沒有多久就回來了。

    “大師兄來晚了,三師兄已經在今天正午三刻被斬了。”女子一臉悲切的看着爲首一個看着像是五十來歲的老頭說道。

    正坐在牀沿閉目修煉的老頭猛的睜開眼睛滿臉怒容:“好,好,這錢塘縣的縣令真是好膽,埋在哪了?”

    “亂葬崗。”女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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