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差點忘了,清明到了,該給自己上墳燒紙了——
“小龜,你是不是很開心?”許磊看着小烏龜眼神陰森森的。
“沒有,我就是怕主人你忘了,我要做好主人的龜寵。”小烏龜立馬一臉指天發誓的說道。
許磊看了一眼小烏龜,別以爲他剛剛沒看到小烏龜拿出了那龜甲看了上面的記載。
不過他就是喜歡看小烏龜,那種想反骨卻又熬不死他的痛苦——
真的很爽。
許家世代劊子手,雖然說不上大富大貴,卻也有幾分資產,不然怎麼可能有這麼大個院子。
祖墳也是極具講究,修建在西湖邊上的風水寶地。
當年他自然把自己葬在了自家祖墳。
一大早許磊帶上香燭紙錢,然後帶着爲了跟着他變小的小烏龜。
這龜兒子九品大妖之後早就能大小如意了,一直就沒變過,許磊問起來,小烏龜居然一句懶就道出了緣由——
出了黑珠巷,走過過軍橋,過了蓮花巷,出了城門朝着西湖而去。
燒紙的時候小烏龜一臉悲切,像是他真死了似的——
許磊看着小烏龜真不忍心告訴它想要給他真燒紙這龜兒子沒可能的。
畢竟是爹,這個時代孝道最大,所以就是做做樣子,許磊每年都要來,這也是做自己兒子的一個弊端。
清明時節雨紛紛
回來的路上便下起了雨。
“許大夫,我載你一程。”一個老漢划船而過,正好看到許磊,趕緊朝着他招呼道。
“多謝了。”許磊眼看這雨就要下大趕緊上了船,對着老漢感激道。
“許大夫我年初生病還是你給瞧好的,你救我一命,我不過載你一程,你可千萬別說感謝的話。”老漢趕緊對着許磊說道。
“船家,能讓我們上船嗎?”
就在此時突然岸上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讓許磊和老漢不由朝着岸上看去。
卻見一青一白兩道身影站在岸邊。
白衣身材苗條,一襲白裙,一張白色面巾,仙氣飄飄,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下凡!
身旁一女子青衣打扮,貌美如花,瓜子臉,柳葉眉,櫻桃嘴,身姿妙曼,膚白如玉,如同幽蘭!
出聲的正是這青衣女子。
“許大夫你看?”老漢看着許磊問道,這船畢竟不大,要是讓兩姑娘上船,許磊怕是就不能在船艙,雨大了怕是要淋一身溼。
不過這兩姑娘實在漂亮,就是老漢五十多也有一種不忍拒絕兩人上船的感覺。
“我家裏還有急事,老漢就不要搭載別人了。”許磊眉頭一挑對着老漢說道。
這情節,這裝扮,不用猜都知道那兩人是誰,白蛇終究還是出現了。
他還一直有種僥倖心理,想着白蛇會不會是被他煉成了母蠱的那天白蛇妖,今天白蛇出現,他纔沒了任何僥倖。
於是毫不猶豫讓老漢划船走人。
老漢聽了許磊的話,便不再說話,假裝沒有聽到青衣女子的話,划船走了。
許磊是他的救命恩人,許磊不想對方上船,他也就只能在心裏說一聲抱歉了。
到了岸,許磊向老漢道了謝,匆匆回了家。
把小烏龜放到了院子裏,許磊眉頭緊皺,回了屋。
他感覺冥冥中好像有隻大手推着事情發展一樣。
白蛇出現了,可是法海貌似被搞殘了——
白蛇會不會衝着他來?
是報恩還是看上他的姿色?
許磊眼神中一道火焰跳躍,記得原著中青白二妖住在箭橋雙茶坊巷口白三班家府上,對許宣謊稱嫁給了白三班,白三班亡故,做了寡婦。
從房間裏把雷符和火符拿了出來,貼身放好,接着把下了咒符的那包黃豆拿了出來,掛在腰間。
接着就是他使用精血畫的刀符,金甲符,引雷符,使用符咒煉製的黑狗血。
還有85年的祭刀酒。
一切收在一個揹包裏。
對着小烏龜一揮衣袖,《鎮山功》發動。
頓時就把今天燒了紙正暗自高興的小烏龜收進了袖中。
刀了五次門神的信仰之力全力發動,整個鐵袖就像是萬丈山嶽一般鎮壓在了小烏龜身上。
小烏龜先是沒有反應過來,接着五行九品大妖的實力全開,駝山之力發動,居然硬生生的把許磊的袖口撐的跟布袋一樣寬大,然後從裏面跑了出來。
許磊一臉滿意,小烏龜可是聖獸,有烏龜的天生神通駝山之力,都能被這鐵袖困住一刻鐘。
到時候不管是白素貞還是小青,只要能困住她們剎那他便有出刀的機會。
捏動法決,母蠱身上十幾只子蠱飛出,朝着箭橋雙茶坊巷口而去,很快子蠱就在巷口找到了白三班家。
這是一個荒廢破敗的宅子,裏面陰森恐怖,還有五具白骨。
子蠱散入白府,許磊也不敢肯定白素貞和小青會不會到這白府居住。
畢竟白素貞是看上許宣之後纔到白府使用法術弄了一個豪宅,假裝有錢寡婦。
現在明面上許宣已死,他是許宣兒子,而且在西湖他也沒和白素貞照面,也不知道白素貞還會不會和他產生糾纏?
雖然許磊很希望白素貞沒和他見面能離開錢塘,兩人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他直覺這怕是不可能。
果然,在許磊等待沒有多久,一白一青兩道身影便出現在了白府。
只見白色身影捏決唸咒,瞬間就把荒敗的白府恢復了往日繁華。
許磊眉頭直跳,好個以假換真的術法,這怕是超越了宗師境的大妖!
接着就看到小青捏動法決,頓時白府的五具白骨便被她攝來放在庭院之中,然後捏動法決,直接從地府拘來五鬼魂魄。
直接把五具白骨和他們的魂魄煉成了五鬼搬運大法的五鬼。
接着小青使用五鬼搬運大法,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搬來了一箱銀子。
許磊控制着子蠱一動不敢動,要不是他提前讓子蠱過來,就一直沒有亂動,佔了先機,怕是早就被白素貞和小青發現,此時此刻在家裏的許磊通過子蠱看着白素貞和小青兩人強橫的法術,只感覺額頭青筋暴起,冷汗直冒。
地府搶鬼,說搶就搶了嗎?!
趕緊切斷了和子蠱的聯繫,默默起身把雷符,火符,放回了原處,把化屍粉,黑狗血,85年祭刀酒重新收了起來。
心平氣和的對鏡子裏的自己說道:“我許磊絕對是個和平人士,遇到事情得用腦子。”
法海沒出現,不知道是不是被陰的狠了,這錢塘縣能夠和白素貞搬一搬手腕的人就是公主了。
驅狼逐虎,背後抽冷纔是他的作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