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雖小倒是打整的一絲不苟,一片落葉也無。

    只見一個白頭髮白鬍須,穿着補丁道袍的老道士正在道觀的臺階上清掃着落葉和塵土。

    許磊神色一凝,果然掃地的都是高手。

    他只感覺老道士與整個天地都融爲了一體,一舉一動都自然無爲,合乎大道。

    一派仙風道骨,好個道人!

    許磊只感覺自己一下就撞了大運,這道觀有沒有高人都不重要了,只要有這老道就是有仙則名。

    “小夥子有事?”老道士被許磊看的實在是不自在。

    “道長我想入道宗。”許磊朝着老道士行了一禮說道。

    老道士一臉懵逼的看着許磊——

    許磊看對方沒有反應,一拍腦袋,信物都沒拿出來,就說要入道宗,人家不把他當成別有所圖的纔怪。

    “這是我的信物。”許磊趕緊把趙胤所贈腰牌拿了出來。

    “小夥子可識字?”老道士看着許磊問道。

    “識字。”許磊趕緊答道,考驗來了,還好作爲世代劊子手,他家還是很注重教育,所以他從小上過私塾。

    當然最重要的,他家裏真有錢。

    “你特麼,既然識字不知道這裏不是道觀?”老道士提着破掃把就破口大罵,大有菜市場張嬸從街頭罵到街尾的架勢。

    許磊有點懵逼,這麼仙風道骨的老道士突然畫風一轉成了罵大街的,擱誰誰都得懵。

    “搞錯了?”許磊小心翼翼的問道。

    “看看這是什麼?不知道不會看?”老道士指着一旁的石碑說道。

    許磊定眼看去,許家宗祠——

    你一個宗祠有必要修的和道觀一樣嗎?還有你一個守宗祠的穿件道袍是幾個意思?

    “你老這身打扮可不像守宗祠的。”許磊一臉尷尬的說道。

    “個人信仰,與宗祠無關。”老道士沒好氣的說道。

    你一個找道觀的找到他家宗祠還管他穿衣服了?

    “是,是,是,正好在下也是許姓,不知能否入宗祠一觀?”

    許磊看着老道士再看這道家道觀模樣的宗祠一時間好奇了起來。

    “你也姓許?”老道士孤疑的上下打量許磊。

    “當然,祖上教誨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許磊腰桿一挺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老道士問道。

    “在下許真,許姓的許,真誠的真。”許磊一臉真誠的說道。

    “這方世界許姓之人皆是老祖後人,既然緣分所致,只要檢查了血脈,自可入宗祠。”老道士深深的看了一眼許磊說道。

    許磊點頭應準。

    他雖然是分身,可這血脈和主體一脈相承,只要許家祖上沒有改過姓,老道士說的不是大話,倒是很有機率是這所謂什麼老祖的後人。

    不過,排場這麼大,這方世界許姓皆出自老祖這麼大口氣,倒是讓許磊一下好奇了起來,難道是什麼大能?

    “來吧。”老道士招呼一聲拾階而上。

    許磊趕緊跟上。

    別說,這老道士人雖然老這體力可真好,許磊跟着老道士走了三千三百三十三臺階,對方居然氣不喘汗不出。

    要知道老道士渾身可沒有使用一點玄氣的痕跡,這身體再生個十個八個胖小子沒問題!

    “這就是測試靈珠,你把鮮血抹在上面就行。”老道士帶着許磊來山上的道觀之前。

    在道觀門口有一個石柱,石柱上有一口石碗,石碗裏有一顆石珠,

    也不知道有多少歲月,反正這個石柱都有了風化的痕跡,許磊猜測肯定有很久了。

    他怎麼都沒想到許家還能驗血,這麼先進的嗎?

    他一時間也好奇自己家算不算是許家的血脈。

    毫不猶豫咬破手指,把血抹在了石珠上。

    只見血液像是被防側漏的吸水紙一樣完全吸了進去,就像是從來沒有抹過血液一樣。

    許磊眼角一跳,是個寶貝。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弄走?

    以後要是有兒子散落各地好做個認領。

    只見石球吸了血之後一點反應都沒有,許磊感覺沒戲,看來老祖宗做了一個違背祖訓的事,把姓給改了。

    這鍋他可不背。

    突然石球一陣震動,石皮從石珠上不斷掉落,很快一顆散發着火焰的橘紅色珠子出現了。

    接着珠子就飛了起來,一下就飛到了門上一條許磊認不出來的怪獸嘴中。

    頓時只見門上雕刻的怪獸在珠子飛入口之後居然搖晃着腦袋從門上伸了出來。

    “許氏主脈。”

    怪獸說完之後石球又從怪獸口中飛出重新落回石碗之中,變回了石球,怪獸也重新變成了一個浮雕,道觀的門‘咿呀’聲中自動打開了。

    “主,主脈!”老道一臉震驚的看着許磊,接着就慌忙的朝許磊跪拜下來:“老僕黃九劍見過少爺。”

    “別急着磕頭,這是什麼情況你給我好好說說。”許磊趕緊把黃九劍拉了起來,這老道士怎麼看也有七八十歲了吧,臉就是再厚實也受不起這老道士磕頭。

    “少爺裏面請。”老道士趕緊帶着許磊就往宗祠裏走。

    許磊跟着老道進了宗祠,外面看着像個道觀,裏面還真是個道觀。

    爲什麼?

    在裏面供奉着一尊神像,卻不是三清之一,也不是供奉蒼天。

    神像倒是塑的威風凜凜,卻是個書生。

    神像下倒是放了一個牌子,有點像許磊前世領導開會,在領導桌上放着的牌子。

    上面寫着許祖。

    着估計就是那位許家老祖,也是他的便宜祖先了。

    不過,他家怎麼就沒提過這位老祖?

    看着宗祠,雖然年久失修,卻也是氣派非凡,而且還配備僕人看管,絕對不是小人物。

    自家既然出自許祖,怎麼可能不提?

    畢竟怎麼說也是倍有面子的事情。

    一時間他也搞不清楚了。

    不過這都不重要,他今天就是想找個道觀,沒想到進了自己宗祠,閒來無事就聽老道士講講古,然後再去尋找道觀。

    不過說到這,他就覺得自家老祖的品味不咋的,居然把宗祠建的像個道觀——

    老祖塑像下並不像是別的神像一樣都供桌,而是密密麻麻的牌位。

    估計都是許家先祖。

    老道士帶着許磊在大殿一方坐下,對許磊說道:“少爺可知許氏老祖並非這方天地之人。”

    “什麼?!”許磊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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