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一種投入。”李牧也不在意:“我只有變強了,我們才能得到更多的好處。”
“你的意思是我要養你咯?”
“我會還你,金丹潮汐裏還有很多藏寶點。”
林安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將自己的儲物袋丟給了李牧:“記賬。”
李牧點了點頭,將儲物袋收入懷中,對林安說道:“十八個內窟差不多都開啓了,就剩下最後的核心洞窟還沒有打開。”
“那個種着蒼龍古樹的洞窟?”
“嗯,萬草洞窟的最深層和其他洞窟不一樣,沒有太多的靈草,只有四株千年仙草。”李牧看着自己手裏的星牌說道:
“火龍鬚草、綠石溟花、藍朱果和長命藤。”
林安思考了片刻,然後對李牧問道:“你選一個,剩下的歸我。”
李牧略微猶豫了一下,看着林安平靜的表情,沒敢說出來自己心裏的想法:“那就長命滕。”
“行,給你藍朱果。”林安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你有意見嗎?”
“沒有。”
“那就好。”林安又問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那棵蒼龍古樹下面到底棲息着什麼東西了吧?”
“一種蟲子。”
“一種蟲子?”
“嗯,古籍中記載叫做蒼龍古樹蟲,也叫黑白樹蟲。”
林安皺了皺眉頭:“這黑白樹蟲,有什麼用?”
“一般來說,黑白樹蟲只會誕生在類似蒼龍古樹和梧桐古樹之下。它們生來便分爲兩種顏色。白色樹蟲能夠修行,對絕大部分的器具都有着強大的吞噬能力,而且可以隱蔽在虛空之中,悄無聲息的鑽進修士的身體。”
“鑽進身體之後呢?”
“可以食其血肉,或者在修士的體內產卵,但那些卵沒辦法孵化,只能不斷的吸取修士的靈氣,直到壞死過去。”李牧說道:“萬年蒼龍古樹下的樹蟲,至少也是金丹後期,很難對付。”
“但你之前說這黑白樹蟲比蒼龍古樹本身還珍貴?”林安問道。
“事實就是如此,相較於蒼龍古樹本身,黑白樹蟲的價值要更高。”李牧說道:“不過它們的價值不在白色樹蟲身上,而是在黑色樹蟲身上。”
“有什麼區別?”
“黑色樹蟲壽命極短,也不能修行,只能通過彼此繁衍來維持下去。”李牧說道:“但這種黑色樹蟲卻有一種極爲逆天的效果……催熟靈植。”
“十隻成年的黑色樹蟲,能催熟一株百年靈藥。一百隻成年的樹蟲,能催熟一株千年靈藥。這纔是黑白樹蟲最有價值的地方。”
“所以一開始你的目標就是黑白樹蟲?”林安問道。
“嗯。”李牧指了指自己的鎮妖塔掛墜:“我打算給它們在裏面安個家。”
“那蒼龍古樹呢?怎麼處理?”
“黑白樹蟲離開蒼龍古樹沒辦法存活,所以我打算把它挖開,然後移植進鎮妖塔裏。”
“哦,這樣啊。”林安點了點頭:“盤算的確實不錯。”
李牧說道:“我打算煉成超脫劍體,所以對靈藥的需求很大。光是萬草洞窟裏的靈草只能滿足一時之需,長遠的打算纔是我需要考慮的事。”
林安讚歎的咂了咂嘴,然後指了指自己:“那我呢?”
“你要黑白樹蟲,還把蒼龍古樹搬走了,給我留下什麼了?”林安說道:“我可是體修,對靈草的需求不必你小。”
李牧愣了一下,問道:“那你覺得怎麼辦?”
林安沉吟片刻,然後狡黠的笑了笑:“我不要你的黑白樹蟲,也可以不要蒼龍古樹。”
“那你要什麼?”
林安看了眼李牧腰間的掛墜,眼中的精光已經不言而喻。
李牧微微沉默,問道:“生搶啊?”
“我是個講道理的人。”林安咳了一聲:“你的是你的,我怎麼會搶你的東西?”
“那你什麼意思?”
“四六分。”林安伸出了纖細白皙的手指,認真的說道:“你六我四。”
“指的是?”
“鎮妖塔裏面產出的所有靈草。”
李牧眼神有些困惑:“在金丹潮汐裏面?”
“那才幾個靈草。”林安搖了搖頭:“我是說等我們出去了之後,也可以一起合作。”
李牧嘴角抽了抽:“你管這叫合作?我怎麼覺得你是想找個長期奴隸,給你專門種靈草啊?”
“金丹潮汐裏我養你,等出去之後你養我,這很公平。”林安一臉理所當然。
“你打算在金丹潮汐裏過半輩子?這時間跨度能一樣嗎?”李牧搖了搖頭。
“我又沒說讓你養我一輩子。”林安嘿嘿的笑了笑,試探性的問道:“一百年怎麼樣?”
李牧搖了搖頭:“十年,我的底線。”
“七十年,我讓一步。”
“十五年,真是我的底線。”
“五十年,對半折。”
“二十年,底線。”
……
“三十三年。”林安這一次沒有再給李牧推辭的機會,一臉正色的對他威脅道:“你不答應,我就揍你,然後把鎮妖塔搶過來。”
李牧對於講道理的少女毫無脾氣,只能認命的點了點頭:“成交。”
林安彎了彎好看的眉眼,巧笑嫣然:“你的底線還挺靈活。”
李牧嘆了口氣,然後對着林安伸出了右手。
“啥意思?”林安愣了一下。
“你還有一個儲物袋,我剛剛看見了。”李牧平靜的說道:“你說過,金丹潮汐裏面的靈草都歸我。”
林安面色一黑,惡狠狠的把一個儲物袋丟在了李牧的臉上:“就你眼神好使。”
“我打算在修行一會兒,等到他們把靈草採的差不多再打開核心洞窟。”
“隨你便吧。”林安斜了李牧一眼:“反正這裏面的靈草都是你的。”
李牧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洞窟外的一處:“你閒着也是閒着,不如幫我收集一下地上散落的靈草種子,以後在鎮妖塔裏面種熟也有你的一份。”
林安平靜的看了李牧一眼,什麼都沒有說。
”我開玩笑的。“
”咔嚓~”
……
一個黝黑的洞窟之內,脣紅齒白的少年側了側頭,看向了更深層的某一處。
龐大的老鳩虛影印在石壁上,少年聞了聞空氣裏的味道,然後緊緊的皺起皺眉頭。
“這是……旱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