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夢中的白凝月咂咂嘴,清麗可人的小臉上多了一抹紅暈。
“嗚嗚……師父,月兒想你啦……”
說完夢話,白凝月擡起一條大長腿。
修長筆直,白嫩細膩的皮膚似乎還泛着光澤,五根如同用溫玉精雕細琢的腳指頭,還不老實的扭動着。
那條彷彿是無處安放的大長腿在半空中晃了晃,又重重落了下去。
白凝月的睡相很差。
這一點,身爲妹妹的紅菱深有體會。
只要和姐姐睡,每天清晨,她都無法推測出,將以一種什麼樣的姿勢醒來……
熟睡中的白凝月,玲瓏有致的嬌軀和那兩條不安分的長腿,不停舒展扭曲着。
腹中……
“你丫也敢喫我?你丫也敢喫我?”
沐小果抓着魚尾巴,口中罵罵咧咧的,同時不停的用拳頭招呼它。
作爲堂堂穿越者,能和一條小魚打個平分秋色,也是沒誰了……
小魚似乎不屑於和這傢伙一般見識,抓住一個機會飛快的遊走了。
“哼哼哼…真弱呢”
沐小果雙手抱胸,用自以爲很帥的姿勢念道:
“這就是你的本事嗎?鯤。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將用這神聖偉大的力量將你徹底毀滅!”
世界上有一種病,叫做間歇性中二病發作。
發病的主要特徵是: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往往會突然發表一些羞恥度極高的言論,或者做出一些人類迷惑行爲。
這類患者的主要人羣分佈在男性,且年齡不限……
這時。
咕嚕。
不妙的聲音傳來了。
胃的底部忽然張開了一張深淵巨口,開始瘋狂吞噬胃中的水。
就像是裝滿水的浴缸,拔掉了裏面的塞子。
水流很快就形成了一個漩渦,源源不斷的將胃中的水,通過幽門排入腸道。
沐小果臭屁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
“啥情況?”
他瘋狂的運用狗刨,企圖和周圍的那些小魚一同逃離漩渦。
可惜,渦流到底還是太過強大,沐小果很快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開始圍繞着那個黑色的大洞打轉。
不知是不是錯覺,沐小果看到好像有一個巨大的黑影忽的鑽進了洞中。
漸漸的,沐小果在一圈一圈的旋轉中,迷失了自我。
“哇——”
直到那張巨大的洞口關閉,胃中的水連同沐小果,已經徹底消失。
……
白凝月翻了一個身。
圓溜溜的肚子隨着她的動作,傳來了水流晃動的聲音。
隱約間,還能聽到有某個微弱沉悶的慘叫聲。
這一覺,白凝月睡得很香。
似乎已經好久好久,都沒有這樣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了。
直到太陽漫不經心的,來到天空的正中央。
呈一個大字型,躺在草堆中的白凝月才悠悠醒來。
隨手擦掉嘴角的口水,白凝月半睜着眼睛,滿臉迷糊。
她緩慢的坐起身子,渾然不覺自己一側的香肩已經露在外面。
“咕……”
這時,肚子又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白凝月只好隨意的整理了一下自己那垂到腰的銀髮,緩步走出山洞。
刺眼的陽光,讓她下意識的眯起了雙眼。
“已經中午了?”
“咕嚕…”肚子有氣無力的發起抗議。
妖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喫餓得慌。
尤其是白凝月這種本體超過30米的巨型妖獸,一天飯量在8噸往上。
妖丹在時還好,她能用靈力撐一撐,現在可真的是餓的一點勁都沒有了……
“找妹妹。”
“還是先找喫的呢……”
她猶豫了……
白嫩的指尖輕輕抵住香腮。
“百花城與天道使的關係不友好,天道使的爪牙應該不敢去那裏。”白凝月思考着。
“而且我們約定的匯合地點十分隱蔽,是非常安全的。”
“那我就先找喫的,再去與菱兒匯合!”
終於還是肚子略勝一籌。
與此同時,五十里開外。
一位身穿紅色衣裙的少女,滿臉喜悅的將木柴圍成一堆。
然後催動靈力,在掌心形成了一團火焰。
紅菱小心翼翼的將木柴點燃,然後將一隻野雞放在了上面。
“自從喫過烤熟的,就再也回不去了呢。”
她拄着下巴看着烤雞喃喃自語道:“要是姐姐在就好了,我可以等着喫現成的……對了,烤雞要不要拔毛來着?”
她們姐妹本命相連,任何一方遇到危險,另一方都會心有感應。
自從昨天那道通天光柱消失後,紅菱莫名的心悸也消散了。
這說明姐姐已經脫離了危險。
所以現在的小狐狸,對姐姐的擔憂已經放下。
好吧。
這姐倆都只是喫貨而已。
……
再看沐小果這邊。
滿眼血絲的沐小果,艱難的在這條粉紅色的通道中行走。
柔軟且不停蠕動的地面,加上粘稠的液體讓他每一步都是如此的困難。
悶熱、潮溼。
這條通道彷彿沒有盡頭似的,自從沐小果甦醒以來,他一直艱難的前進着。
可是這彎彎曲曲的管道,是如此的長。沐小果視線的盡頭,始終一片陰影。
“魚呢?水呢?”
沐小果絕望的叫道。
現在的他,又餓又渴。
就像是在一個潮溼的沙漠中行走,前方的路,沒有止境。
更絕望的是,和他一起來到這裏的魚和水全都不見了……
在這裏,沐小果甚至聽不到白凝月的心跳聲與呼吸聲。
只有偶爾傳來“咕嘰咕嘰”的腸鳴。
折磨。
這時,沐小果好像看到了什麼。
他連忙淌着粘稠的腸液走過去一看,竟然是春風居士留下的玉簡。
這玉簡如今只剩下了半片殘塊,緊接着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腐蝕,融化最後消失不見。
沐小果目瞪口呆。
這裏的消化液,比前面的更強……
強大的腐蝕性,能讓玉簡都被消化的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