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戰鬥血南溪輸了,輸得很慘。

    作爲與星落塵明爭暗鬥,或者說爭風喫醋討教主歡心的她,怎麼可能再厚着臉皮,與星落塵要幾位天境修士,去執行任務?

    這就是血南溪忽然拉着沐小果,去刺殺日島島主的前因後果了。

    同樣也是墨鏡大叔,暴斃的根本原因。

    撞槍口上了。

    日島的城池看上去要比月島更加熱鬧,想來就算是亡命之徒,也不願意在魔教的眼皮底下搞事。

    就相當於地痞流氓,不敢在恐怖組織的旁邊晃悠……

    無罪城,確實是修士的樂園,沒有凡人生存,街道上販賣的盡是法寶丹藥等等修真用品,偶爾看到在街角鬥毆的,都是花裏胡哨的道術互咂……

    沐小果默默跟在血南溪的身後,前面妖嬈的女人氣場全開,行路之人紛紛讓路,根本不敢招惹。

    “我們……就這麼走着去刺殺城主?”沐小果忍不住問道。

    “當然不是,一會我們飛過去。”血南溪答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

    “差不多就這兒吧。”血南溪來到了一個小廣場中央,這裏聚集的修士明顯更多一些。

    沐小果還明白她要做什麼,下一刻血南溪就已經露出了自己的法相。

    巨大化的血南溪站在廣場中央,好像一座雄偉的建築一般,腳下都是那些驚魂未定的修士。

    “血海界。”

    血南溪打了一個響指,整個世界瞬間被籠罩在一片血色之中。

    她沒有剋制自己的力量,這片血海眨眼就幾乎籠罩了小半座城市。

    包括沐小果,也能感覺到自己好像進入了,一個完全由血液組成的世界,而且那些粘稠的血液,每一滴都帶着強烈的攻擊性。

    血南溪這是要在大戰之前,修復自己與星落塵戰鬥中所受的傷。

    對她來說,名貴的治療丹藥,都沒有新鮮的血液,來的更加實在。

    幾個呼吸之間,所有靈境修士,就已經融化在血海中,還剩下些玄境修士,仍然在血海界的攻擊下苦苦支撐。

    無妄之災!

    “王仙,我來取你狗命!”

    血南溪沒有繼續吸取剩餘修士的血液,而是龐大的身軀乘風而起,好像一架戰鬥機低空掠過城市,直奔那片猶如古堡一般的建築物。

    正宗刺殺,往往只需要最簡單的潛入手段。

    沐小果也不裝了,既然與血南溪暫時合盟,高低也出點力。

    反正能來無罪城的,也沒幾個好鳥。

    殺了便殺了。

    想到這,他也御空而起,緊跟在血南溪龐大的倩影后方。

    順便還能欣賞到開叉旗袍下面……

    ……

    “這塊花糕到底是什麼意思?”

    李允涵不傻,她知道這是沐小果爲後續計劃留下的線索,可惜她也不夠聰明,完全沒有理會到沐小果的用意。

    “先乘坐飛舟前往火星島吧,那個女人很強大,我們只能希望他能夠自己脫身。”靈牌中,唐亦舒說道。

    一人一鬼,沿着街道,匆匆前往月島港口。

    半路上,李允涵好像發現了什麼。

    “是那塊花糕!”

    路邊一家精緻的甜食店,櫥櫃中擺放着的食物樣品,與沐小果那啃了一口的花糕,只能說一模一樣。

    不過……他是什麼時候順了人家一塊花糕……

    而且還啃了一口,自己與唐亦舒完全沒有發現……

    “老闆,這個花糕怎麼賣呀。”李允涵感覺自己找到了線索,上前詢問道。

    “88仙幣一塊,小本生意,概不賒賬。”

    “這麼貴?”

    李允涵手頭裏的這點仙幣,根本不夠她喫如此昂貴的糕點。

    “是雙簧。”靈牌中,唐亦舒忽然說道。

    李允涵回頭看去,發現正好甜點店的對面,就是一家民間藝術展示店。

    現在展示的內容,正是:雙簧。

    拜仙王朝的娛樂文化很落後,修士的壽命悠長,所以也喜歡欣賞這些有意思的小玩意。

    都到了這一步,李允涵再不明白沐小果意思,真就腦子不夠用了。

    “事不宜遲,我們出發吧。”

    “好。”

    另一邊,海底基地中。

    星落塵依舊穿着她那一身英姿颯爽的短袖短裙,裸露出來的部分,肌肉線條格外明顯,同時又不失美感。

    她站在二樓的平臺控制室的玻璃後面,身後有不少面對着複雜儀器忙碌的科研人員,這哪裏還能看出是玄幻修仙的分類?

    透過玻璃,這片小廣場的一樓,整齊排列着無數個罐狀容器。

    容器呈半透明狀,裏面充斥着墨綠色的液體,而液體中浸泡着一個又一個赤身的活人。

    至於爲什麼是活人,大概因爲,時不時還能看到他們在容器中,偶爾輕微的顫動一下。

    這場景就彷彿什麼喪心病狂的黑科技公司,大規模人體實驗的現場,讓人不由得心底發寒。

    星落塵有些不滿的說道:“爲什麼教主最近給血南溪安排了這麼多好玩的差事,而我只能看着這個破基地?”

    王仙和星落塵當鄰居這麼多年,教主都沒讓她動手,反而血南溪剛到,就派遣去刺殺了,直接就讓星落塵的心裏不平衡了。

    星落塵的身後,一位身穿黑袍戴着面具的護法沉吟片刻,道:“教主大人的想法,屬下不敢妄自猜測。”

    “那血南溪剛加入魔教的時候,我把她踩在腳底下動都動不了,現在倒是長能耐了。”星落塵心情極度不爽。

    “血南溪天人領域非常可怕,如今又掌握法天象地,我想她厚積薄發領悟道法自然,也是時間問題,可能當初教主封她成爲單一神通的天境成爲天王,就是看中了這一點吧。”護法分析的頭頭是道。

    天境修士中,道法自然基本上是靠年頭就可以掌握的,法天象地是靠血脈的,難就難在天人合一與萬法歸宗。

    所以是否擁有一種可怕的天人合一或者萬法歸宗,成爲了衡量天境修士的最重要標準,因爲道法自然大家都一樣,拉不開什麼差距。

    南域的雨紛飛,不就憑藉着一手“平凡之雨”,成爲了南域天王麼,四境修士遇到也會頭疼!

    “不行,越想越氣。去演武場!”

    星落塵咬着銀牙,伸出手拉着護法的後脖領,就這麼像抓小雞一般,把魔教護法拎走了……

    “不……”

    絕望的護法,兩隻手在合金的地面上,留下來十條清晰可見的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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