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區域,逆天而行的修士都必須繞着走,就算用遠程的aoe技能干擾,也會引來天劫的注意。
所以對付這種的渡劫期的,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趁着天劫還沒來,先重創於她,讓她死於天劫,二就是等她渡完劫實力大削的時候一舉拿下。
就現在而言第一種情況是不可能的了,因爲劫雲已經凝聚出來,隨時會降下天雷。
如果照第二種情況來說,紅裳真的渡劫成功,一心想逃,他們就必須提前在周圍佈下天羅地網。
情況雖說不妙,但主動權還是掌握在拜仙王朝手中。
“譚司正,由你來主持捉妖法陣,還有不可忘了,這裏還是無罪城魔教的地盤,注意魔教妖人偷襲。”
武神一走,上官誠就是在場修爲與地位最高的,所以徵魔軍團暫時由他指揮,監天司東域的一位司正也得聽他指揮。
“可。”譚司正點點頭御風而起,開口道:“諸位道友,隨我結九宮八卦伏妖陣。”
數位天境修士跟隨司正從天舟之上離開,圍繞渡劫區域打出一道道法訣,很快靈力逐漸勾勒出九宮格的雛形。
到了這一步,魔教仍舊沒有露臉。
武神被迫離開千里之外,數位天境高手忙於結陣,按理來說,現在應該是魔教攻擊的最佳時刻。
“有古怪……”上官誠撫摸着自己的鬍鬚,時時刻刻盯着浪濤不斷的海面。
他身邊一位來自南域的天境修士,則是抱拳開口對他說道:“上官家主,我與清江水神略有交情,不如我去勸勸她投誠,順利的話這樣也會減少許多傷亡。”
“去試試也好。”
那位身着正黃色華貴錦衣的男子,是南域百寶閣的一位堂主,此時南域被花疫鬧得人心惶惶,不少勢力都將自己人撤離了那個是非之地,正好趕上武神徵兵就跟着來了。
說起他與紅裳的交情,事實上南域的天境修士,基本上都與這位正統的水神有些交情。
可這位堂主就不同了,當年幫助紅裳修建水神廟(類似於城隍廟)的時候沒少出力,兩位比較熟絡,也時常在一起喫飯飲酒(因爲妖族實在沒別的愛好)。
男人飛向烏雲密佈的雷暴中心,隔着老遠就傳音對紅裳開口道:“水神,是我,好久不見。”
他就是那種天境中墊底的級別,以前都不是紅裳的對手,現在就更不敢靠的太近了。
“呵,原來是夏閣主。”紅裳衝出祕境之時就注意到了他們,只不過渡劫在即,懶得搭理,現在看到老熟人來了,也就回應一下。
“這時候跑過來,怕不是勸我投降的吧。”紅裳譏笑道。
夏閣主聳聳肩說道:“你也看到了,譚司正已經開始佈陣,渡過天劫的你必定大傷元氣,那時候陷入法陣可以說是毫無勝算,我這也是爲你好。”
紅色蛟龍游動,緩緩靠近夏閣主,對他所說的話不以爲然。
而夏閣主依舊幫助紅裳分析着現在的局勢。
“如今仙帝已經將魔教視爲眼中釘,女武神親征,相信幾年之內,就可以拔除魔教的所有勢力,你何不加入王朝,未來你的地位說不定可以同應龍靈尊一般,受到整個天下的敬仰。”
夏閣主明顯面露疑惑,這水神飄了?
“它現在不過是我麾下的衆多祖獸之一罷了,待我渡過天劫,便會去仙京收回它。”
夏閣主感覺有些離譜,可是他又感覺紅裳的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
“佈下法陣……真是有趣。”紅裳的龍眼帶着蔑視的掃過天舟艦隊。
“你們可知道,爲何魔教之人到現在還不敢現身嗎?”
這句話紅裳不是對着夏閣主一個人說的,而是對着天舟上所有王朝修士說的。
剛聽到這句話,上官誠的老臉瞬間變得慘白。
他好像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連忙回頭全力大喊道:“快調轉船頭!”
而其餘人,還一臉懵逼呢。
紅裳攀至高空,舉起一隻龍爪,其上有根微不可察的銀針。
當然銀針只是相對巨龍而言,弒神槍的本體依然也有一丈長。
“醒來吧,在無盡歲月中沉睡的巨獸們,你們的主人回來了。”
弒神槍神光大盛。
祕境墜落引起的海嘯剛剛平息,茫茫滄海再次洶涌澎湃。
“這些人一個不要放走,待我渡劫後慢慢處置。”紅裳說完這句話,騰空而起,一頭扎入遍佈閃電的烏雲之中。
氣息是如此壓抑,在場的玄境修士都已經開始呼吸困難。
“發……發生什麼了?”
敵人在哪?
他們看不到。
只是冥冥中感覺到,已經被某種不可名狀之物,盯上了……
“這……”
三神通見多識廣的上官家家主此時也蒙了,這種來自基因深處的恐懼,早已經定在了骨子裏。
在那個時代,人族,只不過是一種他們的食物而已。
“是島!行星區的島在動!”
“開玩笑的吧……”
“仙帝大人保佑。”
島嶼上碎石崩塌,建築灰飛煙滅,落入海水。
很快的,行星區九座數萬修士生活的島嶼都開始顫動了。
不止是行星區的主島,包括碎星區的那些島嶼也開始崩塌。
很快碎石盡數落入滄海,露出了下面隱藏着的事物。
“妖族?”
那些碎星區的島嶼紛紛碎掉,取而代之的是一隻只體態各異的巨大妖獸出現,它們的體型普遍都在百米往上,也就是遠超常識中的玄境妖獸……
碎星區這樣的島嶼,數不勝數……
幾百?幾千?
而更令人絕望的畫面出現了,一隻雪白的素手從火星島的地表伸出。
這隻手是這樣巨大,何止數百米,很快她手臂也完全出現,高聳入雲。
一瞬間,那些參加過仙京大戰的天境修士們,想起了那位頂天立地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