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掉沐小果後,她容光煥發,精神飽滿,全身都彷彿擁有使不完的力量。
“真是不可思議,我的身體竟然無法承受這股力量?”冷月撫摸着自己的小腹,自言自語道。
雖說花柳州中靈力不可用,但神品人蔘果蘊含的生命之力就已經堪稱恐怖,冷月只感覺像是喫下去一個小太陽,腹中無時無刻都傳來溫暖而又旺盛的生命力,而這些力量她卻無法吸收。
隨即她又露出了憤恨的表情,咬牙切齒的低聲念道:“紅領巾……若不是你死的早……”
只要想起那個男人,冷月就不由得感覺感覺身上的傷疤正在隱隱作痛。
大概是因爲有時希望比絕望更加令人崩潰。
重新平復思緒後,她重新變回了那個端莊高貴的暗香首領。
面紗下,她伸出香舌,舔去嘴角殘留的果汁,拿起那一串鑰匙,以及一個小藥箱,獨自走向牢房區域。
“放我出去!”
“混蛋,你們這羣卑鄙無恥的人販子!”
陰暗的走廊中,有女人憤怒的聲音在這裏迴響。
花柳州中的女孩,只有兩個來源,一是大街上的流浪兒,二就是花錢在人販子手中買來的。
長相過得去又安分的會送去青樓成爲賺錢工具,長相一般還企圖逃離這裏的,就會被送到角鬥場關押。
花柳州這樣的運作方式已經進行了二百年。
冷月盡顯高貴的金紋旗袍與牢獄中陰暗的環境格格不入,再加上她紅毯上明星一般的長相身材,與無形中的壓迫感,所以當冷月來到這裏時,囚犯的辱罵聲不自覺的停止了。
甚至還有不少囚犯看到是冷月來了,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
“首領!”
冷月打開牢門,牢房中是四個遍體鱗傷的女人。
冷月臉上掛着無奈之色,打開小藥箱取出繃帶與紅花油等物品開口說道:“星落塵那女人下手很重吧。”
說着,她便蹲在受傷囚犯的身邊,動作輕柔的爲她處理小腿上的傷口,再打上繃帶。
“首領,沒關係的,都是小傷而已。”
冷月帶着溫柔的笑意,輕聲念道:“硬撐。”
很快她便極爲熟練的幫助所有受傷的角鬥士處理好傷勢,彷彿這已經成爲了她每天必須的工作。
最後,冷月一邊整理着藥箱,一邊微低着頭念道:“還是那個問題,你是否願意加入暗香。”
可誰知受傷的角鬥士猶豫都沒有猶豫,語氣堅定的說道:“我願意加入暗香,首領收下我吧。”
冷月則是繼續用陳述的語氣念道:“小柔,加入暗香後此生都無法再離開花柳州,如果你還向往着自由,嚮往着屬於自己的家,那就離開這裏吧,我隨時可以爲你準備一次意外死亡,可以永遠的離開。”
受傷的角鬥士小柔並沒有因爲冷月的勸說而動搖,她始終堅定自己的決定,單膝跪在冷月身前,低下頭顱說道:“首領,請收下我吧。還有8場角鬥我就可以湊滿五十勝,我會爲暗香,爲首領赴湯蹈火。”
陰氣繚繞。
……
另一邊,姜何最爲熟悉花柳州的規矩,當逃離暗香襲擊後,他讓戴森安頓好金華貓妖與珍寶鼠,獨自一人前往角鬥場。
誰知他趕到的時候,今天的角鬥已經提前散場了,原因據說是星天王一人幹翻了全部角鬥士。
姜何的打扮普通,邋遢的鬍鬚與頭髮十分放蕩不羈,任誰也看不出這是一位御獸堂的天境長老,所以他潛入早已人去樓空的角鬥場,打掃衛生的工作人員還以爲是流浪漢。
雖然暗香遊街的囚車上只有夾心醬一妖,但他的直覺認爲,白凝月以及那些小蛇妖一定也被抓進了這裏。
正打算進入角鬥場幕後,卻看到了守在門口的暗香成員正在戒備。
這隻能說明,暗香的首領還在這裏逗留。
沒辦法,姜何只好先放棄,以後再找機會。
正要離去的時候,他忽然看見了一個高大的女人。
“星落塵?”
沒錯,即便是穿上了旗袍戴上面紗,星落塵的體型就已經出賣了她的身份……
而且她還穿着象徵着暗香小頭目的大紅色旗袍。
滄海大戰中,這女人追着上官家家主猛揍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魔教與花柳州又有什麼關聯?
難道赤城王與魔教合作了?
姜何在坐在觀衆席,遠遠觀望着星落塵,沉默不語。
這時,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坐到了姜何的身邊。
“御獸堂姜長老,久仰久仰。”
鐵牛和總經理兩個人,人手一桶爆米花,坐在姜何的身邊就開喫。
星落塵眉頭緊鎖,雖然穿着連夜定製的旗袍,但是內心的不爽已經要突破天際。
“星天王,這是赤城王爲您指派的任務,務必要抓到此人。”一名暗香成爲雙手奉上一張通緝令。
星落塵大手抓起通緝令,打開一看,竟然是樂了。
那通緝令上不正是魔教的沐護法麼。
在教主的佈局中,那個果子精扮演着重要角色,不論是解開青龍祕境,與紅裳角逐,幫助白凝月進入天妖境。
雖說他身在曹營心在漢,掛着魔教護法的頭銜,溜出去後聯繫都不聯繫一下,但教主仍然對他格外放縱,遠古妖獸登陸臨海城時,她就彙報了關於血南溪失蹤,果子精跟靈尊與黛幽幽混跡在一起的事。
教主當時提都沒提血南溪,而是沒個正型的問道:“小星呀,要不要咱們在中域設立一個第五天王?”
星落塵只是嗤笑一聲說道:“他?還欠些火候吧。”
星落塵從來都沒給沐小果當回事,頂多是個玄境草木精怪,這種修爲按道理連護法都配不上。
而教主也再沒有討論過關於沐同學的話題,反而交代她將花柳州赤城王收編,而且特意讓杜林符的新徒弟,李允涵跟着去。
赤城王,上一代的武神,實力深不可測,若是加入魔教將會是超越天王的頂尖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