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了。
今日朝散的有點早。
能回去歇着了。
這可多虧了姬無敵。
“堅子！”
“狗賊！”
“呵忒……”
可惜，百官並不領情，不是罵，就是淬口水，總之氣呼呼。
不過。
通過今日早朝，沒人再敢小看姬無敵。
這狗日的，不僅極其聰明，還變態的冷靜。
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把自身的矛頭，直指倒黴蛋張岱善。
高明的很啊。
“周閣老？”
姬無敵顛顛的湊過來了。
“老夫記住你了，下次，你就沒這麼好運了。”
怒哼一聲，周廷儒一甩衣袖走了。
不走幹啥。
沒除掉姬無敵，反而折損一員大將，夠丟臉的了。
也是太輕敵。
注意力全在崇禎身上，完全忽略的姬無敵。
“指揮使……”
“得意個毛啊！”
吃了大癟的魏忠賢，怒罵一聲也走了：“小心着點，仇家這麼多，當心夜裏有人作伴。”
“什麼逼玩意啊。”
姬無敵無語了。
他可不是去臭嘚瑟，而是幫他們，把自己踢出朝會。
竟沒一個領情的。
“王爺？”
“神侯？”
“……”
都走了。
不過。
相比朱由栩，朱無視就要大氣的多，還邀請姬無敵去護龍山莊喝茶。
姬無敵沒答應。
不缺他那二兩茶葉。
也是怕，朱無視佈下天羅地網，留他在護龍山莊做個冤死鬼。
“大人？”
“大人……”
崇禎身邊的小太監來了：“走吧姬大人，陛下還等着呢。”
“去找你家督公，給張岱善留口氣。”
吩咐了句，姬無敵繞過大殿，朝着崇禎的寢殿去了。
知道崇禎會找自己。
散朝時，看自己的眼神，像極了菩提老祖，暗示孫猴子。
“陛下……”
“免了。賜座。”
換了身常服的崇禎，心情很是不錯，笑呵呵打量着姬無敵：“做的不錯，就是有點不知輕重，也暴露的太早了。”
“臣魯莽了。”
姬無敵裝着一臉氣憤，罵罵咧咧道：“臣實在沒忍住，周廷儒這老王八，死個兒子就逼宮，太把自己當盤菜了。”
“哈哈~”
崇禎笑了。
被姬無敵這一副調皮的話逗笑了。
不是笑點低。
而是天天面對呆板之人，自己也變古板了。
“都退下。”
揮退了殿中宮女太監，崇禎端着一碗蓮子羹，不急不慢喫起來：“周元朗是你讓人殺的？”
姬無敵：“(⊙_⊙)?”
被問住了。
大腦快速旋轉，思考崇禎是不是又想讓自己背鍋。
“不是朕。”
崇禎看出來姬無敵懵，不是裝出來的，便一口嘀咕了句。
“哎呀~”
“天降正義？”
崇禎無語瞪了一眼姬無敵：“這馬屁讓你拍的，還真是清新脫俗啊。”
“臣從不拍馬屁……”
“扯淡。”
崇禎笑罵一句，放下手中的碗，拿起手帕擦了擦嘴：“不管是何人動手，刑部是有了空缺，你有什麼想法？”
“臣沒想法。”
姬無敵很機智沒多嘴，也明白，崇禎這是拿着錘找錘。
還有，崇禎是鐵了心要殺張岱善。
這個鍋，自己是甩不掉了。
“柳玄鴻如何？”
果不其然。
“怎麼會是他？”
姬無敵故作驚訝，思索着道：“臣手裏雖有他的把柄，可柳玄鴻終究是東林黨，是不是再考慮一下其他人。”
“他確實不是最佳人選，但卻是東林黨最容易接受的人。”
話說到這兒，崇禎隨手端起碗來：“你做事，朕很放心，多接觸接觸，不要對柳玄鴻有牴觸。”
“明白。”
崇禎的暗示，姬無敵也懂。
讓自己牽制柳玄鴻。
至於否決柳玄鴻。
完全是方向操作。
姬無敵真要踩柳玄鴻一腳，就不會說，他手裏有柳玄鴻的把柄了。
當然。
說出這番話，也是給崇禎一個徹底收服柳玄鴻的機會。
皇帝嘛。
哪怕天大的把柄，一句話也能作廢。
“明白就好。”
崇禎微微點頭，有些擔憂看了姬無敵一眼：“之前你的隱忍，讓文武百官全都誤以爲，你是朕扶持的傀儡。現在暴露，就要直面兇險，務必當心。”
“謝陛下關心。”
姬無敵裝着感動，擠着眼淚，起身行禮：“臣不怕危險，只要能替陛下分憂，死了又有何妨。”
“爲難你了。”
崇禎長嘆一聲，接着話鋒一轉：“朕聽聞，你與一個峨眉弟子訂了婚約？”
“確有此事。”
姬無敵早就想好對策，不怕崇禎發問：“武林也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臣正在謀劃，扶持峨眉一統大明武林。”
“哦？”
崇禎臉色微微有了變化。
“陛下放心。”
呵呵一笑，姬無敵湊了過去：“峨眉全是女弟子，臣都能勾搭一個，何況陛下……”
“放肆！”
“臣知罪……”
“哈哈……赦你無罪……”
崇禎也咧着嘴笑了，順勢瞪了一眼姬無敵：“放在心裏就好，若讓皇后聽到，當心她扒了你皮。”
“娘娘母儀天下，應該不能和臣計較……”
“這可未必！”
話音未落，穿戴樸素的美婦，邁腳走了進來。
不是別人。
正是大明皇后周玉鳳。
“臣姬無敵，拜見皇后娘娘，娘娘金安萬福……”
“虛僞的小賊子。”
周皇后一點也客氣，更沒皇后的威嚴：“聽人講，今日朝堂上，你連陛下的風頭都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