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武王府。
“呃~呃~”
紀綱打着酒嗝,醉醺醺的,帶着青龍、冷血二人回府。
“咋整?”
邁進府門,紀綱腳步一頓,看向青龍二人:“咱們飯也吃了,酒也喝了,袁天罡請王爺一敘的事,怎麼說。”
“用嘴說。”
青龍扯着閒談,裝醉的一揮手:“不行了,我撐不住了,你們商量,我去躺一覺。”
“青龍你大爺……”
“你去說。”
紀綱沒罵完,冷血也腳底抹油溜了。
“沒一個講義氣。”
紀綱那個氣,酒又不是他一個人喝的,捱罵的事,卻讓他一個人背。
真狗賊。
“要是追命在就好了。”
“鐵手也成……”
長嘆着,紀綱硬着頭皮,朝着後院去了。
“出去,不行,你給我出去。”
“少沒皮沒臉,你就是把天說破,也不行。”
“什麼?喝酒了……”
“真有意思,是我讓你喝的呀。”
“憋死你活該。”
“……”
途經內院時,一個嗔怒女人聲,飄飄蕩蕩傳到紀綱耳朵裏。
循聲望去。
就見姬無敵,被冷飛魚趕出來。
更搞笑的是。
冷風魚不僅把人掃地出門,還砰的一聲把門摔上了。
姬無敵尷尬了。
再看紀綱。
臉色一變,扭頭就走。
速度賊快。
沒辦法呀。
姬無敵吃了閉門羹,一肚子火無處釋放,他湊過去,純純是找罵。
搞不好,還會挨一頓打。
可惜。
紀綱還是被發現了。
儘管。
他溜的很快,反應夠迅速。
“去哪啊。”
姬無敵整了一下衣衫,皮笑肉不笑的叫住紀綱:“方纔本王與冰仙子切磋,你都看見了。”
“沒啊~”
紀綱也是會裝,眨着雙眼,滿臉天真:“什麼切磋,我剛來,王爺是輸了,還是贏了。”
“好男不跟女鬥,本王乃君子紳士。”
言罷,姬無敵挺了下胸膛,啪的一聲打開摺扇,騷包的搖了幾下。
“好君子。”
紀綱很捧場,衝着姬無敵一挑大拇指:“王爺好氣度,不過,還是要當心。您溫文儒雅玉樹臨風的,多少女子起歹念,男人,也要保護自己。”
“套!”
這馬屁拍的,太特孃的喪良心,姬無敵都不好意思:“少整沒用的,有話說,有屁放。”
“不良帥明日想請王爺一敘。”
紀綱不墨跡了,趁着姬無敵高興,直接說了出來。
“有意思。”
姬無敵嘴角一揚,打量一番紀綱:“沒少拿袁天罡的好處吧。”
“王爺英明。”
紀綱訕訕一笑,掏出一個玉扳指:“孝敬王爺的,冷血和青龍,也拿了袁天罡好處。”
“賣的倒挺利索。”
姬無敵笑罵一句,擡起摺扇,把扳指擋回去:“袁天罡可說什麼事。”
談起正事,紀綱不嘻嘻哈哈了:“但屬下覺得,應該有關大唐皇室,請我等喝酒時,袁天罡讓一少年作陪,氣度不凡,和李世民也有幾分相像。”
“知道名字嘛?”
沒頭沒腦的,姬無敵可不好猜。
“星~雲~吧”
紀綱不太確定,微微皺着眉頭:“要沒記錯,袁天罡似乎叫了一句,不知是真名,還是外號。”
“人名。”
星雲。
李星雲嘍。
姬無敵大致猜到,袁天罡請他一敘的目的了:“帶話給袁天罡,明日下午,到會場閣樓一敘。”
“明白,王爺歇着……”
“等一下。”
姬無敵一合折扇,叫住轉身的紀綱:“明日我要去一趟大悲禪院,比武大會,你們三人繼續主持,若不出意外,四國的皇子也不會去。”
“王爺去禪院是?”
紀綱好奇看過來,見姬無敵沒說,也就不多嘴:“我們會盯緊各大門派,王爺可還有別的吩咐。”
“沒了,去吧。”
姬無敵擺了下手,擡腳朝着住處去了。
“屬下告退……”
後院。
姬無敵回到自個房間,雙兒剛洗了腳,鋪好被褥。
“你怎麼回來了?”
雙兒一臉詫異,當看到姬無敵脖頸上有幾個淺淺牙印,便明白怎麼一回事了。
“呵~呵~”
雙兒太開心了,忍不住笑出來:“真沒想到,你也能讓人趕出來……”
“是我沒興趣,你笑個屁啊。”
姬無敵拿起摺扇,敲了一下雙兒腦袋:“以下犯上,該打,去,打洗腳水來,給本王泡腳。”
“哦~”
應了聲,雙兒老實的去打洗腳水了。
沒辦法。
要想保住清白之身,必須乖巧聽話。
何況。
王府裏住的女人,就她一個傭人,其她都是姬無敵的相好。
身份要擺正。
儘管。
除了姬無敵,沒人把她當丫鬟看。
三五分鐘。
雙兒端着銅盆,放到牀榻前,順勢擡起姬無敵大腳,脫去鞋襪。
“水溫怎樣?”
伺候一段時間了,雙兒也都習慣了,挽着袖口問了句。
“就這樣吧。”
說溫差點,姬無敵卻懶得說了,不是一天兩天了,每次都這樣,說了也不改。
或許,這就是無聲的抗議。
“今天你怎麼說了?”
沒聽到熟悉的說教,雙兒略有一絲詫異:“你今天很不一樣,有心思。”
“說了記不住,還說什麼。”
姬無敵隨手一丟摺扇,泡着腳,倒在被子上:“腳不用搓來,上來,給我揉揉肩,按按頭。”
“那個……”
雙兒剛想找理由拒絕,見姬無敵心事重重的閉上眼睛,到嘴邊的話,也嚥了回去。
“還說沒心事,都顯臉上了。”
嘀咕着,雙兒甩掉踩着鞋子,跪着爬上牀榻,隨即一盤腿:“把頭枕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