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血祭佛?”
柳生飄絮神色一沉,挑眉看向一臉怒氣的靜嫺:“師太一把年紀了,脾氣還挺暴躁,看來是我那些手下,沒伺候好你……”
“住口賤婢!”
靜嫺被刺激到了,怒睜雙眼,快要噴出火來:“扶桑侏儒一羣牲畜,今日你辱我禪院,他日滅柳生滿門。”
“嘖嘖……話說的真狠啊……”
陰陽怪氣着,柳生飄絮衝着靜嫺挑釁一笑:“如果師太一直躲在姬無敵背後,我就當你口嗨,說說而已。”
“你……”
“吵什麼。”
姬無敵一擡手,打斷憤怒的靜嫺,看向柳生飄絮:“兩位半路攔截,不會只是請本王,看你們女人鬥嘴吧。”
“武王是想替靜嫺出頭……”
“不可無禮。”
上官海棠沒昏頭,感覺出姬無敵強悍,上前一步打斷柳生飄絮:“我想武王誤會了,我二人不是攔截,是想澄清一件事。”
“什麼事?”
姬無敵一挑眼,看向一旁警戒的青龍。
青龍也懂,閃身一動,封死上官海棠二人的退路。
“武王這是何意?”
見退路被堵,上官海棠的臉色難看了:“我二人可是誠意十足,武王此舉,是要與護龍山莊爲敵嘛。”
“什麼時候是朋友了。”
姬無敵無語的一翻白眼:“海棠姑娘,這麼沒腦子的話,你是怎麼說出口的。”
“武王你……”
上官海棠一下被噎住了。
是啊。
確實沒腦子了。
姬無敵無論在錦衣衛,還是此時欲要一統武林,都是護龍山莊大敵。
既然是敵人。
先下手爲強,後出手遭殃,就很有必要了。
“武王無需諷刺,我二人今日無疑爲敵。”
騙不過,上官海棠索性攤牌了:“昨日攻擊禪院武士,與護龍山莊無關,也與柳生門無關,他們只是藉助柳生門,在我朝混一口飯喫。”
“這樣啊。”
姬無敵一副恍然大悟,接着卻噗嗤一聲笑了:“海棠姑娘,你仔細的瞅瞅本王,像二傻子嘛。”
“知道武王不會信。”
上官海棠一臉無奈,聽出姬無敵諷刺,是在羞辱她智商。
問題是。
她句句實話,沒說一點謊。
“武王?”
柳生飄絮看不下來,邁腳上前:“那些扶桑武士,準確的說,是我柳生門豢養的門客,因何伏擊禪院,我不說,武王也清楚,可凌辱禪院尼姑,絕非家父的命令。”
“不重要,事情已經發生了。”
或許沒撒謊,但卻改變不了什麼,姬無敵衝着二人一勾手指:“你二人一起出手吧。放心,本王不會痛下殺手,只是想請兩位,體驗一下失身的心情。”
“姬無敵……”
“費什麼話,殺了她。”
上官海棠很果決,反手一劍,直刺姬無敵咽喉。
“半月斬!”
見海棠出手,柳生飄絮也不再抱幻想,縱身飛躍,抽出一長一短倭刀,猶如風車一眼,旋轉着斬向姬無敵。
嘲諷着,姬無敵一手爲刀,盪開上官海棠刺來劍,抓向柳生飄絮斬來的倭刀。
噹噹——
一陣陣撞擊聲中,姬無敵竟赤手抓住飛舞的倭刀。
“這怎麼可能?”
柳生飄絮一臉詫異。
她的刀,乃柳生家祖傳寶刀,削鐵如泥。
關鍵。
半月斬更是柳生家三大最強刀法之一。
莫說血肉之軀,就是最堅硬玄鐵,也會被絞個粉碎。
姬無敵卻毫髮未傷。
“你煉的什麼硬氣功?”
柳生飄絮震驚之餘,看到姬無敵手掌,鍍着一層金關,便明白怎麼一回事。
但內心,以及很喫驚。
“等本王擒住你,抱上木榻時,你自然會明白。”
言罷,姬無敵腳步一滑,貼過來,撿肘一晃,撞向柳生飄絮的心窩。
“當心……”
“上官姑娘去哪。”
青龍猛地一拳,逼退想給柳生飄絮解圍的上官海棠:“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拖住你,還是很容易的。”
“混蛋……”
“啊~”
突然一聲痛叫傳來,上官海棠一扭頭,就見柳生飄絮橫飛出去。
兩柄倭刀,更是被姬無敵奪走。
“分頭走。”
姬無敵太強了,上官海棠大喊一句,縱身朝着遠處山林飛去。
“讓她走。”
青龍剛要追,卻被姬無敵制止,隨手甩出倭刀:“送你了,趕着馬車先走,本王隨後就到。”
“明白。”
青龍沒廢話,看了一眼嘴角溢血,倒在地上的柳生飄絮,趕着馬車走了。
“怎麼……他……”
靜嫺結巴着,還是把話嚥了回去。
以姬無敵作風,絕不可能放過柳生飄絮。
下場。
只怕比被玷污的弟子還要慘。
“你想做什麼?別過來了……”
望着一步步逼近的姬無敵,柳生飄絮慌了:“你身份高貴,又是宗師強者,趁人之危,欺辱女人,就不怕被世人恥笑嘛。”
“你會說出去嘛?”
姬無敵嘴角一揚,擡腳踩住柳生飄絮裙角:“你不說,我不說,就沒人知道,本王曉得,你的意中人是段天涯。”
“你……你……去死……”
柳生飄絮急了,強忍着內傷,提起內力,全力一掌拍向姬無敵。
只可惜。
掌勁剛出,被姬無敵一腳踢中手臂,身軀一歪,打在道路一旁大樹上。
咔嚓——
轟的一聲炸響,大樹被掌勁攔腰打斷,重重的摔倒地上。
“噗~”
強行運功的柳生飄絮,噴出一口鮮血,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這就暈了,還真是差勁。”
姬無敵一臉失望,伸手拉起柳生飄絮,微微一用力,扛在肩膀上。
“人看着挺瘦,扛着還怪沉的。”
嘀咕着,姬無敵拍了下柳生飄絮的屁股,順着官道,朝着大悲禪院去了。
荒郊野外,不方便整。
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