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是有點不對勁,姬無敵不僅沒生氣,彷彿還很喜歡。”
“董小宛,還有李香君,他是不是認識?”
“不知道。”
“……”
雙兒、冷飛魚一衆一臉問號。
明明是防“賊”惦記,結果卻是羊送虎口。
難受了北貝。
“崖餘姐?”
周妙彤幾人心思一動,扭頭看向輪椅上的盛崖餘。
意思很明顯。
讓她使用一下讀心術,看看姬無敵是怎麼想的。
“是有古怪。”
盛崖餘看向帶着董小宛二人離開的姬無敵,緩緩地閉上眼睛。
下一秒。
盛崖餘就睜開眼睛,滿滿的都是詫異。
無往不利的讀心術,竟然失靈了。
“不可能!”
盛崖餘不信這個邪,再一次閉上眼睛。
結果還是一樣。
灰濛濛的,什麼也看不到。
離譜的是。
姬無敵的內心,竟是一張衝着她擠眉弄眼的臉。
“混~蛋~”
盛崖餘明白了。
姬無敵猜到她會用讀心術,有了防備。
真氣人。
這也是讀心術弊端。
只要心無雜念,想着某一件事,或某一個人,讀心術就沒辦法看穿內心。
也是盛崖餘沒練到家。
“沒的玩了,諸位都警惕吧。”
喃喃着,冷飛魚一聳肩膀,轉身走了:“去喫飯吧,不用理會姬無敵這混蛋。”
“走了走了。”
都散了。
“姐姐我推你。”
蘇蟬一伸手,推着盛崖餘的輪椅,朝着餐廳去了:“崖餘姐姐,今後我是叫你嫂嫂,還是叫你姐姐。”
“姐姐都叫出口了,何必再多嘴問。”
盛崖餘冷冰冰的,可眼中卻閃過一抹嗔怒。
喫醋了。
別人不知,她可清楚很,蘇蟬自始至終,就沒把姬無敵當哥哥。
就算是哥哥,也是情哥哥。
奈何。
姬無敵這個傻子,像沒事人事的,天天逗蘇蟬玩。
有時。
盛崖餘真覺得,姬無敵是在裝傻。
裝傻嘛?
還真不是。
在姬無敵眼裏,蘇蟬就是一個剛長大小屁孩。
更算不得女人。
充其量就是一個可愛又自卑的女孩子。
後院。
姬無敵回到住處,簡單的洗漱一番,便打發董小宛二人去拿酒菜。
去和漢王兩口子聊聊。
出門前。
姬無敵換了一件寬鬆的長袍。
說是長袍,其實就是兩個布片縫在一起,還沒袖子。
古式睡衣。
走去路來,鬆鬆垮垮,還一甩一甩的。
自己家嘛。
當然是怎麼舒服,怎麼來。
況且。
漢王兩口子又不是外人,姬無敵主打一個坦誠大方。
很快。
姬無敵就來到漢王住處。
同一個院子,近的很。
姬無敵就見漢王妃,背對着房門,捏着手絹,低聲抽泣。
至於漢王。
還是一副癡傻的模樣,玩着髒兮兮的撥浪鼓,在房間裏轉圈。
“哭着呢。”
姬無敵輕聲一笑,擡腳走過來:“聽宮裏說,媺貞遇刺,臉讓流星錘砸的,分辨不出模樣。”
“你什麼意思?”
漢王妃不哭了,怒視着雙目看過來:“媺貞都去了,你還在說風涼話,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不成。”
“別不懂好賴話,我這是關心你。”
言罷,姬無敵故作親暱一擡手,擦掉漢王妃面頰上的淚水。
突然。
圍着桌子轉圈,甩着撥浪鼓的漢王,腳步猛然一頓。
要破防。
但也只是一頓,漢王又恢復癡傻的模樣。
“呵呵~”
姬無敵笑了,不僅沒放手,反而捧起漢王妃的臉:“都哭成花貓了,多讓本王心疼,來,看看你臉上的疤,好了沒有。”
“武王自重。”
漢王妃後退一步,躲開姬無敵:“武王的去傷藥,很管用,我不僅痊癒了,還沒留下傷疤。”
“確實沒留疤。”
姬無敵點着頭,伸手把漢王妃拽過來:“半月不見,咋還生分了,你可別忘,我們之間還有交易,再說,漢王人都瘋了,你還擔心什麼。”
“他是瘋了,可不代表,我就可以不守婦道……”
“裝。”
姬無敵一挑眉,打斷漢王妃,損失擡起她下巴:“無情的女人,在宮裏,你對本王勾勾搭搭,裝什麼假正經。”
“武~王~”
漢王妃很無奈,知道姬無敵是刺激漢王。
問題是。
漢王只有繼續裝傻,女兒才越安全。
否則。
不用姬無敵刺激,漢王妃就揭穿朱由栩了。
“不說了。”
見漢王妃一圈一紅又要哭,姬無敵擺手轉移了話題:“沒別的意思,單純的竄一個門,畢竟未來幾年,你們會一直住在武王府。”
“謝武王收留。”
漢王妃福了一禮,心裏更是長鬆一口氣。
無他。
姬無敵不在步步緊逼,就說明,他不打算揭穿女兒詐死的陰謀。
“不必謝我,皇上的旨意……”
“老爺?老爺?”
“飯菜來了。”
“……”
話音未落,董小宛和李香君,提着食盒,甩着腳丫跑進來。
“喫飯,等下陪我喝幾杯。”
言罷,姬無敵無視漢王妃,擡起屁股坐在板凳上,看向擺盤的董小宛:“不是說了嘛,叫公子,一口一個老爺,都給本王喊老了。”
“是老爺,奴婢下次改。”
董小宛和李香君點着頭,但卻沒放心上。
無他。
喊老爺,纔是夠尊重,更是一家之主象徵。
公子嘛。
不僅輕佻,還很浮誇。
“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這兩個妮子死心眼,姬無敵懶得計較,隨意擺了下手:“不用伺候,你們也退下喫飯休息吧。”